第332章 時間問答
獸人軍隊陸續登上船只，笨拙著操縱著這些由土靈建造的堅固船只開始渡海。
劉云在這個時間點離開奧杜爾，再一次造訪龍眠神殿。
“時空畸點？”劉云愕然的看著諾茲多姆：“在翡翠夢境里？”
諾茲多姆輕撫胡須點頭道：“我一開始看到的時候也難以相信，但這是不爭的事實。”
“艾澤拉斯的鏡像世界中莫名出現了一個時空畸點，而且還是‘我’本人搞出來的。”
“本人…”
劉云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永恒龍王嗎。”
據諾茲多姆所說，光靠他本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在時空之力被虛弱的夢境世界中制造出時空畸點的，這背后必然有其他勢力的插手。
都不用仔細思考，猜都能猜到是古神在搞鬼。
進一步拓展思考，永恒龍可能最初就誕生于翡翠夢境，也難怪連諾茲多姆也無法觀測到他們的行蹤。
隨著永恒龍王的消逝，永恒龍的勢力已經土崩瓦解。
諾茲多姆緊急從前線將伊瑟拉呼喚過來，合夢境之主和時光守護者的力量，一同將這個不該存在的時空畸點抹除。
但也因為伊瑟拉的臨陣離開，牽扯了不少綠龍的注意力，導致夢魘之王薩維斯從瑪法里奧手下僥幸逃脫。
沒人知道薩維斯去了哪里，只知道他還躲在夢境的某個角落，伺機東山再起。
薩維斯積攢了數千年的夢魘大軍被綠龍和德魯伊聯手剿滅，再想拿出這種規模的軍隊，幾乎已經不可能了。
瑪法里奧和薩維斯的恩怨可以追溯到上古之戰，兩人是不死不休的仇人。
讓薩維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跑，瑪法里奧十分自責，他很想不顧一切的繼續追殺薩維斯。
但眼下的局勢不允許他專注于自己的私怨。
范達爾·鹿盔東窗事發，如同一枚深水炸彈投入塞納里奧議會。
雖然在瑪法里奧和瑪維的刻意控制下，這件事的影響被降到最低，普通平民壓根不知道有這么一回事。
但以泰蘭德為首的高層對此顯然是心知肚明的。
泰蘭德沒有讓人失望，她不出所料的借此機會大肆打擊政敵，試圖將范達爾扶持起來的革新派骨干逐出權力中心。
瑪法里奧雖然深愛泰蘭德，但這些年在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客觀評判，他也認為泰蘭德的某些理念過于保守，這才默許了范達爾的改革舉措。
沒有人比瑪法里奧更清楚獨裁的危害，尤其是這個獨裁者無法滿足大部分人的訴求。
出了范達爾這么一檔事，塞納里奧議會的立場著實有些尷尬。
為了避免重蹈艾薩拉女王的覆轍，瑪法里奧在某位“熱心群眾”的建議下，硬著頭皮將守望者領袖瑪維暫時推上位，讓她和泰蘭德打擂臺。
瑪維在本次調查范達爾的行動中立下大功。
雖然以泰蘭德為首的保守派對瑪法里奧的決定頗有微詞，但在泰蘭德本人的讓步下，瑪維最后還是進入了決策層。
暗夜精靈的政體再度向共和制邁進了一步，月神祭司、守望者和德魯伊三足鼎立。
根據瑪維的暗中調查，范達爾確實在“瓦斯坦恩”的引誘下心神失守，在夢境之中將暗夜精靈的排兵布陣泄露給了夢魘勢力。
薩維斯之所以能逃脫，伊瑟拉的缺陣只是其一，圍剿計劃提前暴露才是主要原因。
經過審訊經驗豐富的瑪維嚴加逼問，尚未徹底淪陷的范達爾如夢初醒，神情恍惚的坦白了自己的過錯。
瑪維的行動采取得足夠及時，最壞的情況沒有發生，范達爾還有機會迷途知返。
但復活瓦斯坦恩的希望破滅，他應該有好一段時間無法重新振作。
“原來夢魘之戰背后還有這么一回事。”
劉云有些感慨的說道：“讓薩維斯那家伙跑掉還是有點遺憾，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他的危害。”
伊瑟拉鄭重的說道：“除了綠龍和德魯伊外，夢境中的半神也開始追查薩維斯的去向，就連黑豹阿莎曼也在弗蕾亞大人的命令下加入獵殺，薩維斯絕對跑不掉。”
“克勞德。”
諾茲多姆橙黃色的豎瞳中閃爍著猶豫之色：“你來自世界之外，不受本世界固有觀念束縛，因此，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你。”
劉云有些受寵若驚，謎語人諾茲多姆還是第一次擺出這么謙卑的姿態。
“請問，我不保證一定能答得上來，我的回答也不見得是標準答案。”
“我懂，當做是參考也行。”
諾茲多姆沉吟了許久才艱難的開口：“你認為，未來是可以改變的嗎？”
“我指的不是分支時間線，而是真正的既定未來。”
劉云楞了一下，過了幾秒才搖頭失笑。
“我還以為你要問什么。”
在四大守護巨龍的嚴肅注視下，劉云收回笑容，擺正神態。
“諾茲多姆，你認為泰坦賦予你的時間權能，能讓你窺視到無法改變的未來嗎？”
“這…”
諾茲多姆低頭思考了片刻：“如果是眾神之王阿曼蘇爾，應該能窺見真正的未來吧。”
“不可能。”
劉云斬釘截鐵的否決道：“有些事情我不方便透露給你們，但我可以向你擔保，阿曼蘇爾也無法看清楚未來的詳細發展，頂多是有一些模模糊糊的預感。”
“泰坦代表著秩序，但秩序不意味著死板的循規蹈矩。”
“死水只會藏污納垢，自然流淌的時間長河才符合宇宙發展的規律。”
“既定的未來會導致宇宙發展陷入停滯，甚至形成閉環。”
“我不認為泰坦會做這種殺雞取卵的事情，而且，他們應該也做不到。”
‘否則萬神殿也不會那么容易被薩格拉斯毀滅。’
諾茲多姆依然有些難以釋懷，多年以來養成的三觀不會輕易被幾句話就重塑。
不過劉云的觀點確實給他帶來了一些全新的感悟，諾茲多姆打算嘗試著做出一些改變，根據后續變化慢慢調整自己的對未來改變的看法。
劉云在艾澤拉斯世界的任務已經基本達成。
他信守承諾，為泰坦守護者和守護巨龍牽橋搭線，讓他們確認了死亡之翼躲藏的具體位置。
如今奧杜爾百廢待興，暫時抽不出時間對付死亡之翼。
只要阿扎達斯從繁忙的工作中騰出手來，同樣掌控著大地之力的他可以為守護巨龍打開通往深巖之洲的通道。
不過在此之前，四大守護巨龍都需要做好生理和心理準備。
“克勞德，接著。”
再次返回奧杜爾，阿扎達斯將一柄光芒閃爍的戰錘拋給劉云。
“我用尤格薩隆的強效酸液作為粘合劑，總算是把瓦蘭奈爾修復好了。”
阿扎達斯蹲下身來與劉云平視，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你幫了我們太多，這把戰錘就當作報答的禮物吧。”
目送念頭通達的阿扎達斯昂首闊步的轉頭離開，劉云表情糾結的看著手中的戰錘。
‘這玩意兒我拿來有什么用？俺不是用錘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