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來跟著我混吧!”趙離倒在床上,一邊灌著藥,一邊就向余總鏢頭伸出了橄欖枝。
沒錯,趙離就是在招小弟。
就這一路上,趙離確實很欣賞余總鏢頭的能力,在前面領路、找水等等各種事都安排的妥妥當當,絕對的老江湖,人品也算過的硬——不然不會還想著為鏢局兄弟報仇。
而就趙離本身來說,也需要一個“經紀人”,首先,他就算這次回去張家堡,也只是為了打聽“入侵者”的相關線索,順帶弄點藥吃吃升級,張家堡這破賊窩他還看不上眼,關于“破壞入侵者的時空節點”更是毫無頭緒。
其次,他雖然不知道自已的一身實力在江湖上達到了什么層次,但是已經可以隨便吊打張家長老、幾十名普通士兵了,想必也算的上一號人物,若是離開張家堡出去行走江湖、消滅入侵者什么的,還要自已打點衣食住行、安排行程什么的,簡直掉份啊!
更何況,他也確實缺少江湖經驗,雖然繼承了“趙狗弟”的經驗,但這種破佃農的井底蛙人生經驗真的有用?
余信厚不由楞住了,跟著一位武功極強的前輩混,哪怕鞍前馬后,辛苦點什么的,江湖上也有大把大把的人想搶這位置,但是趙離···這家伙看起來太年輕了吧?而且還和強盜們混一起,雖然他自稱不是強盜來著···
看出了余總鏢頭的疑惑,趙離很干脆的給他說道:“這些官兵中應該有很多我要殺的人,你跟著我混,也算一起合作報仇,其他強盜只要有時間,我也可以幫你殺,不過張家暫時不行,我還用的到他們,而且我的一身本事也算是從他們那里學到的,他們不惹我,我倒也不好對他們動手,不過你若是有本事,盡可自己動手。”
“啊,對了,你的武功不怎么樣,我還可以指點你一下這方面的問題,就算你想學我的武功都可以···當然,有沒有效果還是看你自己了。”趙離隨口補充了句,這倒真不是大話,這個世界的武學可以說簡單也可以說難,雖然就是一套動作、或是一套心法口訣,但是最終能練到什么境界,就全靠自已苦練、感悟和名師的指點了。
而趙離用自由屬性點得到的武學境界和幾十年苦練上來得到的是一樣的,其中的關鍵點、竅門自然是盡數掌握,指點一下武學,那是毫無問題。
“好!”余總鏢頭被深深的打動了,武學這東西絲毫做不了假,他在武學一途上,投入的精力和時間不是一點半點,努力和勤奮也是一點不缺的,但修為就是不過如此,放在整個江湖中只能算是二流、三流水平,原因在哪?不就是因為沒有一個明師嗎?
“好。”趙離也很滿意的點點頭,第一次招小弟還算是相當成功的,又問道:“你的那什么卷云刀法,能不能教教我?”
趙離想學這刀法雖然是心血來潮,但也不是沒事找事,就他在實戰中的感受而言,赤手空拳用掌法和手里拿著刀子,還是有差距的,再怎么吹內功深厚了,飛花摘葉皆可傷人之類的也是屁話,拿著刀子的就是比你空手的要強。
最明顯的一點,哪怕掌法再牛逼,再怎么能一擊斃敵,至少要內力吧?內力一旦耗盡,威力就得下降好數成,而拿著兵器就不一樣了,拿把好點的神兵,就算沒一點內力,也能把人家的鐵布衫、金鐘罩之類的砍破。
雖然趙離在八卦游身掌上投入也不小,但他也想學點兵器試試,畢竟人類之所以能成為萬物之靈,就是從學會使用工具開始的嘛!
“趙兄弟,還請自重!”沒想到,這個在趙離眼里沒什么的要求,卻讓余總鏢頭面色一變,語氣也嚴肅了起來。
“不是這么小氣吧?你都答應跟著我混了,我也答應指點你了啊。”趙離沒想到這老小子這么不給面子。
“指點歸指點,但我的卷云刀法乃是白云宮所傳,當初學藝時,我曾發下重誓,絕不私下外傳!”余信厚的表情很認真。
原本余信厚卻是白云宮的俗家弟子——白云宮乃是天下道門之首,家大業大,為了維持開銷順便擴大影響力,廣招俗家弟子來拜師學藝,只要獻上大筆大筆的銀錢,就可以傳授一些白云宮的粗淺武學——當然,該發的誓言還是要發的,只是遵守不遵守全看個人,多的是人回家就把武藝又傳授給了子孫。
但是人品過硬的余信厚總鏢頭倒是當了真——從某方面說這真是個可愛的人,也不想想他這樣的俗家弟子在白云宮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只要你交過銀子就好了,人家才沒空追究你泄露這種低級武學的事。
“小氣!”趙離有些佯佯的說道,倒是沒有生氣,相反他很尊敬余信厚的這種品性。
“趙兄弟,其實你這么大力氣,也根本不用學什么卷云刀法的。”余信厚其實也怪不好意思的,說道:“當初我在白云宮山下學藝的時候,曾聽一名厲害長老說過,不管什么招式,最終追求的就是一個快、狠、準而已,哪怕只是隨手一劈,若是每天練一萬刀,苦練幾十年,威力也不會在各大門派的絕學之下。”
“快、狠、準?哪怕只是隨手一劈,若是每天練一萬刀?”趙離咀嚼著余信厚的話,倒是覺得有幾分意思,忽然心中一動,也是有了想法,喃喃道:“是的是的,就算要學兵器,也沒必要特意學什么卷云刀法嘛···”
在穿越過來之前,趙離也經常看一些武俠、玄幻的小說和電視劇,其中就有主角只練一招拔刀斬或是拔劍斬,還能練到天下無敵的境界,雖然這種情況根據實際來說就是瞎扯淡,但也不是沒有絲毫可以借鑒的地方。
“來,把斧子給我。”趙離若有所思,從余總鏢頭手里拿過劈柴斧,走出了小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