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街道上。
白蛉小隊的人朝著前方走著。
“隊長,你買這些東西,難道是要去前線嗎?”
隊伍內,獨角男實在是忍不住,問了起來。
“為什么?”
獨角男不解,“那可是前線,雖然我們小隊任務完成度較高,但前線那種地方,連主宰一不小心,都容易死掉,實在是太危險了。”
說著,他看了看隊長的臉色,又低聲道:“就算要去,隊長,你總要對我們說一下原因吧?”
白蛉的身體微微一頓。
少頃。
他低聲道;“就在我們交授任務的時候,一位主宰大人,對我傳音了。”
“什么?”
幾個小隊的隊員面色都是一變。
主宰。
居然是主宰?!
“哪…一位主宰大人?”獨角青年只覺得嗓子發干,心中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元一國主。”
白蛉沉默道,“他看中了我們,讓我們為他完成一個任務。”
“就沒有選擇的余地嗎?”
獨角男喃喃道,說完,他自己心中也苦笑了一下。主宰的命令,怎么可能有選擇,不得不去做啊。
忽然。
獨角男抬起頭來,看著白蛉,愣聲道:“隊長,你一直不說,是不是打算瞞著我們,自己一個人去?”
白蛉沉默。
的確,他一開始就是這么想的。
但就在剛剛,那位主宰的聲音又傳遞到他的腦海中,所以,他才不得不對自己的隊員說出實情來。
“走吧!”
白蛉道:“多準備準備,買些神玉石,買些補給,遁符,丹藥,然后休息幾天。”
“當然,你們之中誰想離開,也可以早點退出。”
“那可是前線戰場,去了,很可能就回不來了。”
說著,他直接朝前走去,留下愣在原地中的諸多隊員。
“想要言語刺激我,我才不上當。”獨角男大聲道,然后小跑著跟了過去,其他的隊員見此,也跟了上去。
遠處的白蛉見此,心中長長的嘆息一聲。
時間線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
從你一出生,到無窮遠的未來,一切的一切,都在時間線中呈現出來,每一秒,時間線上都有無數個不同的你,它們代表了你這是一生的無數種可能。
這無數種可能中,交錯了無數的經歷和無數個生命,從而會引發一連串的不同。
有時候,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你的決定和舉動,可能就代表了一連串的事情發生。
比如一個杯子,你不小心碰到了它,把它摔碎了。
然后你將碎片扔掉,由于杯子碎了,你心情也不好,有一塊碎片落在垃圾桶外,你也沒有理會。
結果,一個孩子不小心踩在了碎片上,受了傷。
這個孩子去了醫院,他的父親不得不請假去看望兒子。
然后他錯過了一次會議。
而這次的會議中,公司的一個決斷出現了錯誤。
等那個父親知道,已經太遲。
幾個月后,公司損失嚴重,不得不大規模辭退員工,那孩子的父親也被辭退,丟失了工作。
父親心情不佳,在外宿醉。
回來的路上酒駕開車,結果發生了車禍,不僅僅自己受傷,還差點撞死人。
這一連串的事情,都是由一個不起眼的杯子開始。
而這,就是時間線上的種種可能,種種變化。
一切的一切,都在時間之中。
主神為楚河推演了他的計劃,從這無窮種可能性內,截取最有可能的人和事,從不起眼的一個人物,一個小事開始,引發后續的重大變化來。
當然,可能僅僅只是可能。
生命的一切可能都在時間線上展現,成就大羅,也是如此。
但真正能夠順利成就大羅的,又有幾人?
又有幾人,能夠擺脫這種無窮無盡的可能性,真正的跳出時間線的束縛呢?
你說經歷的一切,都是時間線上的變化,想要掙脫出來,談何容易?!
“我也要做些準備了。”
店鋪內,楚河沉思著這些,然后說道。
他來到深淵戰場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推銷‘二向箔’。
可是,如何推銷呢?
如何更大化,更有效的,讓‘二向箔’成為香餑餑?
直接推廣,太笨了,太沒有效率了。
而且,也不一定能夠成功。
甚至還容易被束縛住。
楚河的野心可不是單單一家,他更想要的是三方通吃,自己巍然不動,人家主動送上門來,才能獅子大開口。
“想要二向箔,可以,用‘七級神火’來換?什么,你不愿意,沒事,他們兩家卻很樂意。”
最大化的獲得好處,才符合楚大老板的心意。
不然,苦哈哈的去推銷,能不能成不說,本身就要低人一頭。說不定,還容易被暴力搶奪了。
當然,有主神在,暴力搶奪什么的,也要有那個本事才行。
又過了一周左右。
白蛉小隊的人在此出發了。
時間比想象中的還要早,楚河一直暗中觀察著,在他們離開元始之城不久之后,也旋即關上了店門,跟隨了過去。
這一次,是不是時機,還要看情況再說。
“希望不要等太久。”
半年多了,主神空間內,位面廣場那邊發展的越來越快,小千之門搜尋到的世界越來越多,但還沒有搜到那種頂尖的小千世界,不符合楚河的要求。
也就沒有去親自去處理,交給主神就行。
但遮天世界、太古世界、還有白河愁所在的中魔世界那邊,都是一個擔子。
只有盡快的獲得七級神火,淬煉出大量的法則結晶來,他才能放下心。
遙遙的綴在白蛉小隊的身后,楚河隱藏在一層層的時空深處,慢慢飛行。穿透元始之城外的混沌氣流帶,正式的進入核心戰場的邊緣。
但這里并不是前線。
前線,還在更深處的位置。
那里駐扎著三方大軍,更是密布無數的陷阱,無數的陣法,無數的埋伏,其中不時地還有軍隊巡邏,神舟飛掠,一不小心,就會死亡。
白蛉小隊一路前行,更加的謹慎,更加的小心了。
穿過長長的虛空,一直趕路了數個月,他們總算抵達了前線,元始之主麾下大軍駐扎的地方。
那里是一個巨大的虛空堡壘,堡壘內,數名主宰坐鎮其中,恐怖的氣息隔著老遠就能察覺。
但越是靠近,那氣息就越微弱,直到進入宛如恒星一般的虛空堡壘后,恐怖的氣息反而一點都沒有了。
“進去了啊。”
堡壘外,楚河隱藏在密密麻麻的空間深處,并未所動。
因為他知道,很快,白蛉小隊就會出來,如此,還不如靜靜等待一段時間,反正,他也不擔心會被發現,因為即使是主宰,也不可能發現他的蹤跡。
就這樣又過了一天左右,虛空堡壘中,白蛉小隊一行人終于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