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將軍,上次吩咐你的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與此同時,望江城的城主府,大廳中央擺放了長長的紅木餐桌,餐桌的最上方處,一個面容俊美的白袍男子正優雅的用著餐。
他一邊吃著,一邊對著一側正襟危坐的云戎輕聲開口,那聲音雖然不大,卻充斥著一種淡淡的威嚴。
“回稟大人,屬下已經問過了那家店鋪的店主,但卻并無任何的消息,還請恕罪!”
云戎站起身來,躬身俯首道,額頭之間,卻滲出了汗來。
“是嗎?”
白袍男子點點頭,旋即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一家小店鋪而已,即使背后真的有圣人撐腰,始終不過是一個泥腿子而已。既然不識時務,那也不用去理會了。”
說著,他又擺了擺手,示意云戎坐下。
云戎心中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才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不要看這年輕人外貌平和,但云戎卻清楚,這俊美的臉蛋下面隱藏了多少的血色,有著多少的城府。
即使他這個偏遠小城的城主,都聽過這個年輕人那令人發冷的種種事跡。
足足半個小時的時間,那年輕人才用完晚餐。
這時,他才放下手中的餐具,輕輕的用錦帕擦了擦嘴角,看著云戎繼續道:“晚餐還不錯,用心了。”
“大人喜歡就好。”云戎急忙道。
“恩!”
白袍年輕人點點頭,“這一次路經過望江城這邊,也是突然想起這件事來,希望沒有打擾到你才是。”
“不會!不會!大人能夠光臨蔽地,實在是望江城的榮幸。”
對此,年輕人輕笑的搖搖頭。
明明在笑,但落在云戎眼里,心中卻寒氣直冒。
“好了,晚餐也吃過了,我差不多也該離開了。”
說話之間,年輕人就站起身來。
“大人,天色都快黑了,不如就暫在府內留宿一晚?”云戎說道。
“不了!”
年輕人搖搖頭,雙眼之間似乎有著淡淡的血色閃爍,“有時候只有天黑了,獵物才敢出現,錯過了話就太遲了。”
說著,年輕人也不理會云戎,直接就朝著廳外走去,直到跨過大門的時候,一道淡淡的聲音才傳來。
“記住,你現在已經是大皇子的人了,大皇子需要的,就是我們要去做的,所以…下次可不能再讓大皇子失望…”
說話之間,那年輕人已經走到了門外。
那這門外,一隊數十個黑色鐵甲的士兵正嚴謹有序的站在那里,靜靜的等待著。
“上馬,出發!”
“是,統領!”那些黑甲士兵齊聲開口,統統翻身上馬。
那年輕人也走到了隊伍的前方,那里站著一批皮毛黝黑發亮,頭生異角,樣貌猙獰的馬形異獸。
他輕輕躍上這異獸的身上,然后帶著人馬直接離開。
“呼!”
直到這是,云戎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真是個瘋子!”
他暗罵一聲,同時心中也是苦笑。
這家伙是大皇子的人,而且還是左膀右臂的那種,位居上三品的軍銜,他一個小小的七品鎮城將軍,如何堪比?
“不知道這個家伙怎么會經過望江城?而且,還提起了上一次的事情?”
這‘上一次的事情’是在楚河大發神威,將云海宗的那個元神大能給逼退后,名聲漸起時候,他曾經收到了帝國的一位將軍帶來的一份口令。
讓自己去拉攏楚河,看看能不能將楚河拉入大皇子的陣營內。
這事情距離如今,已經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了,沒想到這一次居然被提了出來。
云戎知道,如果不是大皇子提過,這白袍男子根本不會路經望江城,也不會找上自己。看的出來,大皇子對那件事還記著呢!
“可是,想讓那楚老板加入大皇子的陣營,幾乎不可能啊!”
云戎苦笑,上一次楚河一回來,他就找上門試探了一番,結果無疾而終,他也明白了楚河的心思,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畢竟,他心中始終惦著楚河當初的出手之情,既然明白了,也就沒有再問什么。
云戎十分了解,大皇子看中的不是楚河,而是楚河背后的那位圣人境強者,只是圣人強者豈會是那么容易拉攏的,大皇子也知道這一點,也就只是試探試探而已。
不然,這事也輪不到云戎去做。
“哎”
云戎嘆息一聲,旋即揮揮手回到廳內。
天色慢慢的黑了下來。
白袍男子一行人此刻已經遠離的望江城,出現在了一片連綿的群山之前。
“大人,情報上顯示的就是這里。”黑甲士兵中,一人騎馬上前,指著群山之中一座不起眼的荒山恭敬道。
“是嗎?”
那白袍男子眼瞳微微一閃,旋即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來:“所有人聽命,分散開來,將那座荒山給我包圍了。”
“是!”
動念之間,馬蹄聲陣陣,很快,數十個人就分布四方,將整個荒山包圍。遠遠看去他們彼此之間的站位別有玄妙,隱隱之間解成了一種陣法。
“合陣!”
那白袍男子輕輕抬手,頓時,一隊人仿佛收到了命令一般,整齊有序的朝著中心慢慢的圍靠著,一絲絲,一毫毫的搜尋。
終于。
“大人,發現一處密洞。”
“哦!”
那白袍男子面色突然一皺,沒有露出半點的喜色,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立即就縱身一躍,虛空漫步一般,直接走到了那密洞前。
這是一個個隱藏在亂石堆下的一個洞口,井口般大小,幽深無比。
但那白袍男子卻沒有任何的顧忌,直接沉著臉縱身躍下。
幽深的洞口足足數百米深,白袍男子控制著身體,慢慢的飄蕩到洞底,足足一分鐘的時間,才踏在地面上。
而映入眼中的,卻只是一個空蕩蕩的巨大洞窟。
沒有任何的人跡。
“逃走了嗎?”白衣男子面色陰沉。
入眼可見那洞窟內還擺放著不少的生活物資,看上去還沒有收拾干凈,桌椅都一一具在,甚至最中心處,一張大大的方桌上甚至還亮著燭火。
“恩?”
白袍男子突然眼神一凝,旋即朝著那方桌走了過去。
方桌上,燭火搖曳,最中心的位置壓著一張薄紙,白袍男子將其拿起,瞬間就看到了紙上的內容。
他面色一冷,直接一握,硬生生的將手掌的這張紙捏成的粉末,甚至空氣都在他這一握之下,爆開一團氣浪。
“黃泉宗的余孽,居然敢如此戲弄于我?”
“你們一定都會死…”
白袍男子冷哼一聲,旋即陰沉著一張臉飛回了地面。
“你說,那個皇室的禁衛軍統領要是看到了我們留下的書信,會不會氣死?”
距離這里不知道多遠的一個山包上,十幾個黑衣人談笑著。
“那可不嗎?就差沒有問候他全家了,哈哈哈。”有人大笑道。
“禁衛軍統領又如何,想要抓我們,簡直就是在做夢!”有人冷笑,“不過這一次我的行蹤暴露,怕是有內鬼泄露了信息。”
“如果不是收到了總壇的消息,現在怕是被那禁衛軍統領一網打盡了。”
“這事情不用我們關心,總壇那邊自然會處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將手中的任務完成了!”有人沉吟道。
“時間也差不多了,大家出發吧!”
“好。”
說話之間,一個個黑衣人趁著夜色朝著遠處躍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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