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虛無縹緲,似真似假。夢境里充滿惶恐,焦慮和不安。天真的塌陷了,如霧霾一般壓彎了那些植物。恐怖既真實的感覺,見縫插針的侵入思維里。同時蔣蓉恐懼的感覺到,就在她閃身進入屋里,幫助拉木棒抵住房門時,門口出現了兩個‘人’。某一種奇怪的潛意識告訴她,這兩個人是吸食活人腦髓的,她拼命的拿起一旁的鐵鉗,狠命的對著門外的人剁去。
旁邊的‘爸爸’木訥得跟木頭似的,嚇得渾身顫動。
蔣蓉手中的鐵鉗,靈活的剁啊剁!非常恐怖的是,門外的兩個人,身上的皮膚被她鐵鉗的剁得稀巴爛。居然一滴血都沒有,爛糟糟的表皮下,露出白森森的骨頭,也是沒有血的。
“啊啊啊——啊啊”蔣蓉把頭低下,鐵鉗從門縫中好一陣狠剁。門外好像沒有動靜了,她這才緩口氣,抹一把額頭的冷汗,看旁邊的‘爸爸’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抵住前門,蔣蓉記得還有后門。她慌慌張張喊‘爸爸’一起去看后門,后門是那種厚度不足的木板門。很容易劈開的,她很害怕。十分的緊張,兩個人一起朝后門跑去,經過中門時。她喊道:“爸,你把這道門給插上門栓。”
蔣帥奇怪的瞥看了她一眼,無精打采的樣子。失魂似的,不知所云。
“就你身邊那道門。”她急得大喊。一顆心提到嗓子眼,生怕那些怪物聽到她的聲音,會撲來吸食他們父女倆的腦髓。
冥冥之中,不知道什么地方傳來音樂聲。好像就在隔壁,她想喊…想告訴放音樂鄰居。別放音樂啊!怪物來了…可是那音樂‘嘁嘁——喳喳’頑固很有節奏的響起。
后門有一個不大的院壩,院壩中好像晾曬了很多衣物。從斜角上走過來兩個人,是兩個女人…蔣蓉緊張極了。潛意識告知她,危險臨近。
她超緊張的低下頭,不敢看那兩個‘女人’心里暗自禱告道:別過來,別過來…這里沒有你們需要的人…
一陣嘟嘟噥噥的聲音傳來“&&&——&&&——&&&”
她抬頭一看,老天是‘爸爸’在不停的念叨什么。這一驚非同小可,“爸,你快閉嘴。你這樣會招來怪物的。”
蔣帥不但沒有閉嘴,還加大聲音繼續嘟噥道。就像在念叨咒語似的,嚇得蔣蓉急忙捂住他的嘴巴,哀求道:“爸,求你別鬧…”
“我要念叨,就要念叨。”他固執的想掙脫開蔣蓉捂住的手,大滴大滴的眼淚從眼眶溢出來。
“爸,你別哭,我愛你。”蔣蓉動情道。
“我也愛你。”蔣帥擁住她說道。
就在這時,門外佇立著一個相貌丑陋,佝僂著身子酷似乞丐的老婦。老婦裝出一副可憐相,似乎要向他們乞討似的,拍打著房門大聲叫嚷著什么。
蔣蓉拉住‘爸爸’后退著…
突然,木板門被老婦給推開。她張牙舞爪的撲了進來,近距離看她那滿臉的皺紋,跟一條條蠕動的蛆蟲似的,在面頰上滾動著…
蔣蓉不要命的跑,‘爸爸’蔣帥忽然不見了。
她跑到中門,那個滿臉蛆蟲的怪物就像幽靈似的跟來…她跑出家,跑到大街上。四處都是那些怪物,他們陰森森的笑容,露出隱藏在牙床里面的觸須…
鐘奎大喝一聲,呵斥心魔道:“夠了,你如是想要報復,就沖我來。拿孩子出氣,算什么本事?”
心魔呼啦一下把披風收攏,放回蔣蓉到她的夢境里。干笑兩聲道:“害怕了?認輸吧!”
“怕?從小就不知道還有怕這個字存在。”
“那好,你我之間作為邪惡與正義為代表。我們的試驗品就是人類,你代表正義如果在短時間內,可以凈化我施放在人類身上邪惡的化身,貪念與暴虐。那么你就贏了,如果你沒有做到用你所謂的正義和定力來凈化他們,那么你就輸了,而且會輸得很慘!”
“你想怎么樣?蜈蚣事件是你搞的?”鐘奎眼冒怒火質問道。
‘呵呵呵’“笑話,明人不做暗事。蜈蚣事件,你的寶貝女兒最清楚,你為什么沒有懷疑到是她召喚來的?我既然今天可以對你宣戰,那就說明,我是君子坦蕩蕩,沒有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呸!你也算君子?也有資格給我討價還價?”鐘奎躍躍欲試,恨不得上前把這廝揪住,三拳頭完事。
“你想打我?”心魔挑釁的目光,歪起頭故作一副滑稽的神態道:“有沒有資格,你以后就知道了。”
“是又怎么樣?”
“打了,你可別后悔?”心魔嬉笑著,一對陰霾的眸光,閃爍著復雜的眼神盯著鐘奎。
卯足了勁,向前沖的鐘奎。在對方解開結界時,身子失去平衡,一下子就沖到心魔面前。
心魔閉眼,仰頭看向漆黑的夜空,長嘆一聲道:“來吧!揮舞你的拳頭對著我狠狠砸來。把你心中的怒火盡管發泄出來…”
心魔的話音未落,鐘奎快若閃電的拳頭已經出擊——‘砰’沉悶的響聲,劇烈的疼痛,迫使鐘奎彎身曲膝,不得動彈!嫉惡如仇的他,忘記了心魔其實就是自己的一部分。他重擊心魔,就等于在重擊自己。
“哈哈哈哈哈!”一聲尖銳的狂笑,心魔一閃不見,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就在心魔消失之后,另外一件事發生。鐘奎的眼前豁然一亮,小鎮忽然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充滿勃勃生機。破樓上的荊棘自然消失,空蕩蕩冷情的街道,人來人往。
他們好像是睜眼瞎,完全無視彎曲在地,久久沒有爬起來驚訝看著這一切的鐘奎。但是也沒有誰碰到他,跟冥冥之中在他的周圍有一圈保護層似的。
鐘奎在地上休息了許久,才稍微好一點。跌跌撞撞的爬起來,返回破樓里。拭去嘴角的血絲,搖醒志慶他們。喊他們起來去小鎮看看,究竟出了什么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