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奎一直在糾結二個問題,第一個;那就是蔣蓉怎么會被那個口罩男給綁架走的。第二個;口罩男,真的只是為了錢來冒險綁架她的嗎?
這第二個問題,也是陳俊所擔憂的。他擔心宋立波兄弟倆插手,讓人故意綁架蔣蓉,用她來做誘餌。可是在老爸接電話時,對方好像沒有特別要誰去送錢,而只是指明了需要交易的價額和地點。以此來推測宋氏兄弟倆參與的可能性不大,他們沒有參與進來,那么這個歹徒應該是操單線的(沒有組織和后臺),如是這樣的話,對付他那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同時,陳俊也深知,蔣蓉是個聰明伶俐的女孩。面對險惡環境,她應該具備應對能力…
就在鐘奎和陳俊計劃好去營救蔣蓉時,在宋氏集團辦公室正在醞釀另外一件大事。
辦公桌上,是宋陽下屬部門一位經理從一處張貼欄撕來的尋人啟事。尋人啟事上有一張黑白相片,黑白相片是一個女孩子天真爛漫的微笑著。
宋陽一拳頭砸在辦公桌子上,怒目而視尋人啟事上這個嬌滴滴,宛如出水芙蓉的女孩。他咆哮,怒罵,生氣。都無法排除這名叫蔣蓉的女子,給他留下的致命的隱患和輕視帶來的侮辱性打擊。
一個弱女子,把堂堂宋氏集團的龍頭老大,玩弄于股掌中。把他這里當成是菜市場,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他豈能咽下這口惡氣?再加上,其弟在街道上耍橫,卻被一串鞭炮嚇得亂了陣腳。更是讓這位表面文質彬彬,心卻如蛇蝎的宋氏集團龍頭老大對陳俊兄妹倆恨之入骨。
一支煙抽出煙盒子,沒有點燃,直接在手指的揉捏下折斷,繼而成為粉碎飄落在地。一邊兒垂手而立的下屬們,大氣不敢出,直到宋陽面色恢復坐在旋轉椅上時,才戰戰兢兢地上前說道:“我們去查了一下,立波那天被一位姓刁的糾纏一陣子之后就離開了酒吧。身邊也沒有跟一個人,之后兄弟們就沒有找到他。”
“我去找了上面的人,內部也查了。都不知道情況,也表示沒有派出人員拘捕他。但是我不排除是陳俊那廝搞的鬼,或許就是他找人,私自關了立波。”宋陽說道這兒,又想起那位姓刁的癮君子,急忙補充道:“先找到這個姓刁的,然后你們把他給我送來就去抓住這個小娘們,要小心謹慎。立波上次做的那件事,這個小娘們是關鍵性的證人。她如是落在公安局手里,那么立波就完蛋了。”
蒙在鼓里的蔣蓉,還不知道自己成為多方追殺的目標。她被捆綁住胳膊,嘴巴上粘住封口膠布。眼睛上給蒙了一塊黑布。
要是說當時,怎么就給弄到這兒來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就糊里糊涂著了這個壞蛋的招!
蔣蓉只記得,靠在椅子上還真的睡著了。猛不丁的聽說東站的她,因為內急,來不及給鐘奎說話。就慌慌忙忙下車,直奔車站衛生間。
結果去了衛生間,外面排了好幾個人,都在焦急的等待…憋得尿囊難受的蔣蓉乍一看這么多人。干脆跑出車站,預備去外面尋找衛生間。
情急之下,也不知道走了好大一段路。終于找到一處衛生間,喜出望外的她二話不說進去就小解。小解出來,有一個人在等她。
這個等她的男人,有幾分面熟,一口地地道道的銅川土話,跟鐘奎口音差不離。男人告訴她說:跟她一起的朋友,在前面等,讓他來告訴一聲。
前面是那?蔣蓉挺不好意思的。話說:剛才下車走得急,也沒有告訴鐘奎大哥自己要去小解的事,看來他是著家了,才會喊人來告訴自己。
“大哥,你帶我去行嗎?”蔣蓉想,與其四處找,還不如就跟著他過去,這樣節省不少時間。還得趕緊回家,她要給養父母一個驚喜。
男人憨厚一笑道:“沒問題,樂意效勞。”
就這樣,蔣蓉跟隨這個男人一路走到了一條僻靜很冷清的巷子里。越是往里走,卻一直沒有看見鐘奎,心里疑惑的問道:“大哥,我的朋友在那?”
“就在前面,你看那不正是嗎?”蔣蓉順著男人手指的方向看去…就在她分散注意力看向前方時,感覺到后腦勺閃來一股冷風,接著就是猝不及防的重擊砸來,一切就發生在瞬秒間,她只覺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恍惚中,她倚靠在一個人的肩膀上,很清晰的感覺到粗重急促的呼吸聲音。然后覺得不受控制的被拖拽起走,然后頭痛加劇她昏厥過去了。
這里有一條河,有河就有橋。憑蔣蓉靈敏的聽力和分辨能力,判斷出這里應該是郊區。鼻息撲進來一股潮濕的氣息,耳畔傳來有潺潺的流水,叮咚作響。
膝蓋卷曲著,一成不變的姿勢,久了關節就疼痛起來。眼睛還是蒙著的,看不見周圍的環境,偶爾有一兩聲鳥雀鳴叫傳來。有點虛無縹緲的感覺,時遠時近…
由遠而近的腳步聲打斷了蔣蓉的思緒,下意識的抬頭,極力想用眼睛去看…卻是徒勞,最后只好放棄。“你是誰?為什么要把我帶來這里?”側頭質問傳來腳步聲的方位道。
腳步聲停止,目測在凝視她。稍傾之后,蔣蓉感覺到有人靠近的氣息,接著面龐上的黑布揭開了。眼前一亮,一個高大的身影映入眼簾。
“唔…”就是這個男人,把自己騙了的。也是他把砸昏的。蔣蓉充滿仇恨和鄙夷的眸光看著他,使勁的挪動身子,努力哈氣想要擼掉封口膠。
看著蔣蓉一張一合的嘴巴,該男子流露出一絲憐憫的神態道:“我給你撕開封口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不要大聲嚷嚷,否則我把你推進這條深不見底的河流去。”
蔣蓉深知,此人既然敢說,一定也敢做。他給上次那個人不同的是,更殘忍,更可能喪心病狂。這條河流,橫跨東西岸,河流中一個漩渦接著一個漩渦,不用探測就知道這里曾經是采砂區域。河底不但深,還坑坑洼洼的有許多石頭,如果丟一個人下去,沉入水底有可能永遠也不能浮面,就被卡死在石頭縫隙里,繼而被那些魚什么的,給啃食得只剩下一副白森森的骨架。
看著起漩渦的水流,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冷戰。急忙點點頭,發出:“唔…唔”的聲音。
封口膠撕開,男人虎視眈眈的盯著蔣蓉。眸光中充滿暴虐,貪婪,無奈…
蔣蓉不避開他的目光,也在看他。他的面容既熟悉,又覺得陌生,好像在那看見過。又沒有什么印象,納悶之時,又有先前不能說話的約定,所以她就那么怔怔的瞥看著他。
男人兇狠的目光一閃,嚇得她急忙閃開視線。眼角瞥見他從衣兜里掏出來一張紙,也不知道紙上有什么東西,他一邊看紙上,一邊對比似的看著蔣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