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是溝通的開始,人與人之間的溝通需要微笑作為調和劑。蔣蓉在刁娟和小明之間起到了調和作用,她微笑著說道:“要不,就讓他做你干爹得了。”
她的話,丫的,一下子就惹得一向不茍言笑的鐘奎,‘撲哧’大笑起來。真的是自然程序錯亂了,小明年齡至多比刁娟大幾歲,這蔣蓉的建議居然是讓做人干爹!
即使是小明答應,刁娟也是一萬個的不愿意。
之前因為心里有事,沒有認真注意眼前這個出餿主意的丫頭,現在近距離仔細的看,還別說,這丫頭要模樣有模樣,要氣質有氣質。不由得對她的身份好奇起來,挑眉直視蔣蓉道:“你不會是捉鬼先生的女兒吧!”刁娟這話是故意寒磣蔣蓉的。
都是女人,彼此看見比自己強勢的,心中自然產生嫉妒之意。加之之前蔣蓉說拜小明為干爹一事,著實惹惱了刁娟。她是存心在報復來的,旁觀者清的鐘奎和小明都知道。
蔣蓉聽到這話刺耳,恨然道:丫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了。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沒好氣的瞥看了一眼刁娟,又急速的掃視一下鐘奎說道:“先生,我出去透口氣,你們繼續。”
蔣蓉生氣出去,鐘奎也沒有攔阻。讓她出去安靜一下也好,反正她在這里也礙手礙腳的,愛多事!
“這一天,脾性倔…跟…”小明剛剛想說跟師父差不多時,就被鐘奎狠狠的把那句話給瞪回肚子里咕嘟吞咽一口唾沫,見刁娟正在注視他,認真聽他說接下來的話。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嗨嗨一笑道:“跟咱家的犍子牛似的那么倔!”
話音未落,鐘奎右手一揚,‘啪’打在他的胳膊上。怒道:“你給我閉嘴。”
小明皺眉頭,嘟噥道:“我怎么說,都不對,好,我閉嘴。”
刁娟不明白鐘奎為什么要打小明,不過看見他們倆這樣,感到很好笑。也‘噗’一聲笑出聲來。
“好了,說正事。我看小明暫時就住在刁娟家里,一個是穩定附近村民的恐慌心理,另一個是幫助刁娟她弟弟,看這廝會不會在近期內回來。”
“師父,我想——我想回家看看。”
“哎呀!我把這一茬給搞忘了。”鐘奎一拍自己腦門,懊惱道。面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嚴肅中夾帶復雜的神態對刁娟說道:“你先回去,你就去告訴他們,說你父親在我這里,就是得了失心瘋,昏厥過去了。沒什么大不了的,村民們怎么著也要給我一份薄面,不會鬧出大事來。”
鐘奎的用意是要把刁娟支走,之后才好告訴小明真相。
刁娟出去時,似乎想起什么,又回轉身說道:“如果你們看見我弟弟,能夠幫他一下最好。這是他的相片。”說著她就從衣兜里摸出相片來遞給鐘奎。
出門之后的刁娟,看見蔣蓉悶悶不樂佇立在門口那顆巨大的參天大樹下,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暗自一笑,走了過去,打趣道:“還在生氣?”
蔣蓉冷著臉,視線看向一旁說道:“沒有。”接著扭回頭看著刁娟:“你們談完了?”她很想知道談的結果,卻不好直接問出來。
“想知道?”刁娟狡黠一笑,抄起胳膊說道。
“不想,對不起我要到那邊去看看。”蔣蓉一臉冰霜道。說著也不管刁娟,徑直往后山走去。
一條狹窄,羊腸小道,延伸進黑黝黝的樹林里。蔣蓉忽然覺得眼前的情景,很像一個地方,那就是在那遙遠的偏遠小鎮和鬼丫在一起的日子。
想到鬼丫,她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慢慢的走,一陣陣的感覺身子好冷。有一個念頭就是回轉身去加一件衣服,在轉身時瞥看到一棵樹下佇立著一抹暗影。
乍一看這一抹黑色的暗影,蔣蓉下意識的一愣,胳膊,乃至全身,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暗影慢慢的在動,繼而以急速飄的速度對著嚇得呆愣住的她飄來。
電光火石間,蔣蓉想到跑,已來不不及了。只感到一抹寒冰似的觸手,碰觸到她時,暗影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刺啦’接著就是‘砰’的巨響聲。一道刺目的亮光,映射到暗影遮蓋在斗篷下的面孔,一張霎白無血色的臉,坑坑洼洼的恐怖的樣子。
在亮光閃過之后,蔣蓉嚇得渾身冒汗,再次定睛看時,暗影已經不見。樹影搖曳,安靜得令人窒息。發生在幾秒鐘前的事,轉眼消逝沒有留下一點點印記,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就在這時嗎,身后傳來腳步聲。驚得蔣蓉神經質驀然一轉,面對面的看到鐘奎,神情緊張的看著她問道:“沒事吧?”
心還在呯呯狂跳,蔣蓉極力鎮定道:“沒事。”心里卻納悶道:奇怪,剛才是什么東西襲擊我?又被什么東西給阻擋了?這位捉鬼先生好像知道我受到攻擊,為什么那么準時的出現?
蔣蓉在暗自狐疑。
鐘奎警惕的四處查看。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小明出現,他喘息著問道:“沒事吧?啊?”
“你們,知道有東西襲擊我?蔣蓉終于按耐不住好奇心,著急的出口問道。
“回去說。”鐘奎簡短的拋下三字,轉身就走。
禪房;鐘奎和小明以及蔣蓉都盤腿坐在蒲團上。
小明最終拒絕了師父和刁娟的建議,他決定從此以后這座鐘馗廟就是他棲身之所。在幾分鐘前,師父把家里的情況都告訴給他。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幾乎讓他昏厥過去。
兄弟姐妹,曾經無數次來這里看他和母親的遺體,都被鐘奎好言安慰勸走了。如今他也沒有什么好留戀的,比如就像胖子王遁入空門的好。
“你們怎么知道我…”蔣蓉也不知道剛才是花眼了,還是真的發生過什么?只那么幾秒鐘的時間,的確太過短暫,幾乎記不住當時發生的情景。
“師父早就知道,你看看你的胳膊。”小明提示道。
蔣蓉撩開袖子,一看胳膊…嚇!五根烏黑色的指印,清晰的印記在白皙的胳膊上。用手指去按,沒有疼痛的感覺。“這是什么?”她又驚又怕,求助的目光看向鐘奎。
“這是邪神留下的抓痕。”
蔣蓉瞪大眼,吃驚道:“邪神?”
“對,他不甘心從你身體離開,決定再次侵入,卻沒有想到我在你身上插了一個這個。”鐘奎趁蔣蓉不注意,一下子在她衣服上抽出一根細如牛毫的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