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愛屋及烏,蔣帥愛冉琴勝過愛自己,包括她肚子里那悄悄成長的生命。他都視如己出,呵護有加。
孩子出生到他們倆出事,蔣帥都特別疼愛蓉蓉。不知道是冉琴有預感還是別的原因,在他們去國外辦理叔父的喪事時,她悄悄給志慶寫了一封信。
信上有說明蔣蓉是鐘奎的女兒,并且讓他把這封信看完之后就燒掉。熟料到這封信成為冉琴的遺言,在他們倆夫妻出事之后,蔣帥的父親經不起這次噩耗的打擊,心臟病復發在一個禮拜后去世,隨即就是蔣蓉奶奶去超市途中出車禍…
蔣蓉是志慶從學校接回家的,她在他們家一呆就是好幾年,直到法定繼承財產的年齡,也就是叛逆期最旺盛階段。受不了陳俊的指責,兩人吵架離開了。
蔣蓉是師父的女兒?那就是自己的師妹?小明想起蔣蓉悄然驚秫般,凝視鐘奎的神態。脊背就一陣陣的寒冷,那是一種什么神態?仇恨!報復?
那杯水是蔣蓉給師父喝的?小明心事重重的樣子,沒有逃過志慶細致入微的觀察。
“有事?”
“額!蔣蓉現在在那?”小明急切的想找到蔣蓉,只要找到她,就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不知道。”志慶搖頭。
“怎么可能,你剛才不是說在你們家嗎?”
“離家出走了。”
“那么會不會在她同學那?”小明想起給蔣蓉同來的還幾個人,其中有一個叫賀鵬飛的,還有小新,以及君君…
“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什么事,是不是蓉蓉做了什么壞事?”志慶也急了。
“…陳叔,我問你,師父知道蔣蓉是他女兒嗎?”
“應該不知道,怎么啦?”
“不知道,不知道…完了!”小明滿頭冷汗,就把鐘奎跟蹤蔣蓉,然后被自己用木棒砸昏的事情都告訴給志慶。
小明講述的事件,把志慶驚得大張著嘴。許久才“哦”了一聲…
一路上,路人看見他們倆神神叨叨的,有自行車沒有騎,愣是推起走。走一路,一會兒很大聲的爭論,一會兒停住腳步,睜大眼睛很吃驚的樣子盯著對方。也聽不見他們倆在討論什么,都以為這兩人是神經病來的,瞧一眼,也沒有人來過問他們倆,各自走各自的。
走著,說著,走了好大一段路。兩人正預備蹬車趕快回家,做好尋找蔣蓉的準備工作。一只飛蟲不適時宜的撲進小明的眼里,瞇縫著眼睛,把車子停靠好,也沒有告訴志慶是什么原因。就斜視著試圖把眼眸里的飛蟲給擠出來。
志慶見小明停滯不前,也急忙下車沒有多說什么,看著他斜看著另一邊。也隨著他的視線看向天空,有路人經過,見他們倆都在看什么東西,也停下來看…
不一會兒的功夫,在小明和志慶的身邊,就圍攏來一大圈子人。
小明終于把眼眶里的飛蟲擠壓出來,難受得他眼淚水流了出來。等他把眼淚水抹干凈之后,奇怪的看著圍繞在他身邊的人們,納悶的看向志慶道:“陳叔叔,你在看什么?”
“…不是…你在看什么?…“志慶無語,跟他一起看了那么半天,什么都沒有看到。小明反而在問自己,在看什么。
小明聳聳肩,搖搖頭道:“我…沒有看什么,是眼里進了飛蟲,在歪起頭擠壓而已。”
“去…原來是這樣…”有人抱怨,嘀咕著,很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就離開了。
“尼瑪,害得老子在這里耽擱好幾分鐘,看看要遲到了呀!”有人驚叫,一趟子開跑。
“…郁悶…沒有東西看什么看?”兩女人無奈的搖搖頭,苦笑著走了。
志慶左右看看,制作小明“你丫的…噗!”
小明困惑不解的看著志慶,不知道他在暗示什么,又像是好笑的樣子。再仔細看看這些逐漸散去的人,聽著他們的抱怨,好像明白了什么。“哈哈哈哈…”突然爆發一陣大笑,笑得眼淚水再次涌出眼眶。
忍俊不止大笑的志慶一邊擦拭眼睛,一邊說道:“或者這就是人慣性的連鎖反應,一個人有反應,其他的人跟著都有反應。”
“笑死人…”小明還在笑,想起那么一大群人,圍繞在他身邊,陪伴他在這莫名其妙的看天空的壯觀情景,就怎么也忍不住。
志慶想方設法止住他大笑,就是沒有止住,只好拿出殺手锏大喝一聲道:“師父現在那樣,你還笑得出?”
果然,提到師父,小明一下子就笑不出來了。是啊!得盡快找到蔣蓉,搞清楚師父昏睡的原因才是當務之急的大事。
蔣蓉是第三次去打電話,結果電話占線,還是沒有打通。郁郁寡歡的離開電話,走在不算熱鬧的街道上,隨意抬頭時,忽然瞥見角落處,一張貼欄處有一個人在畫著什么。
輕快的步伐,靠近了看,才發現畫畫的就是那個被人追攆,也是很孤單遠遠看著別人玩耍的女孩。近距離看,從女孩單薄的背影,側面略顯稚氣的面龐看,她應該比自己小幾歲。
此刻女孩斜靠在張貼欄邊,胡亂涂抹著什么。這時有一名中年婦女,手里拿著掃帚,一路大罵跑來,語調凌厲大喝道:“鬼丫,滾,你又在畫什么鬼東西?打死你…信不信?”
女孩沒有來得及跑開,就被這名兇悍的婦女抓住,并且揪住她的頭就往墻壁上碰撞…女孩腰被逼壓住彎曲得就像蝦米,還得承受頭部撞擊在墻壁上的疼痛。口里只能喊出模糊的字眼,卻并不像是求饒的聲音。
蔣蓉看不過,急忙上前勸阻道:“放開她…”
中年婦女根本就不理會蔣蓉,依舊死命的揪住女孩,往墻壁上碰撞…
讓人寒心的是,許多人看見這一幕都以無視,冷漠的神態抱手圍觀。沒有誰,去做好事攔住女人的瘋狂之舉。
蔣蓉急了,一把托住女人的胳膊,大聲求饒道:“阿姨,你這么打她,會出人命的。”
女人沒有住手,而是怒視著蔣蓉道:“她是害人精,一個來歷不明的鬼丫頭,只要她在這里畫誰誰死…我妹妹的女兒就是被她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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