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中轉站,小明睡了一個好覺,在夢境中聽見師父在喊,醒來時,果然是師父發出訊息通知他要帶一剛性幽魂回來,要他去門口引路就急忙把紙燈籠提起前去,
鐘奎陰沉著臉,引導著已經被控制念力的幽魂來到門口,一見小明已經提起燈籠過來,就無語的點點頭,徑直走了進去,
面對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張毅,鐘奎很是無語,在剛才帶這具幽魂過來時,貌似聽見冉琴在叫喊他的名字,
只因為曾經答應了黑白無常,在執行任務期間,不會混淆現實事件進來,所以在冉琴動情的大喊時,他硬起心腸沒有答復對方的呼喊,
張毅是失血休克性死亡,渾身的血液都隨著那根傳家寶流失,所以他的面孔白得滲人,
黑白無常在小明焚香之后前來,沒有像前幾次那樣對幽魂進行審判,而是要直接帶走到地府交差,
小明覺得奇怪,在黑白無常還沒有離開時,他隱忍著好奇心,不敢多言,直到看見黑白無常抖動鎖鏈拉走幽魂之后,他才惴惴不安的問道:“師父,這次給前幾次不一樣呢,”
鐘奎搖頭苦笑道:“這具幽魂還在償還前幾世的債,他的前幾世,有一世是太監,”
“噢,太監可以輪回為人,”
鐘奎道:“一個人在死后,名譽、地位、財產,一切都只能放棄,只剩靈魂,大多數靈魂開始新的旅行,經過奈何橋,喝孟婆湯再度輪回,”
“嗯,我聽老媽講過,說喝了孟婆湯就什么都不記得了,”小明托腮轉動在眼珠子,很老成的樣子說道,
鐘奎贊許的笑笑道:“對,但是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這殊榮,可以行程在再度輪回的旅途中,還得看你在現實世界里走一遭之后,是否把純潔的靈魂污染,攜帶了人世間那些不應該有的雜念和貪婪以及殺戮之心,如果有就會得到相應的懲罰,也就是說從一個人的生到死這一期間,怎樣保持自己的靈魂永遠是純潔的,這才是人生在世最起碼的標準和目的,”
“感覺好復雜的樣子,”小明有些急躁道,
“這樣告訴你吧,張毅你不認識,我也不認識,但是有一個人認識…”說到這兒,鐘奎頓了頓,暗自琢磨要不要把張毅和冉琴認識的事情說出來,
“誰,”越是往深里說,小明越是想知道真相,特別是師父在說出,概幽魂的前世是太監來的,他就更想知道前因后果,在他的心里,師父就是神通廣大,什么都知道,包括幽魂的前世今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可是還有一層小明是不清楚的,因為在那勾魂筆下的花名冊記載里,就詳細記載了該幽魂的前世今生,善惡積分,是否欠下前世的孽債什么的,都記錄在案,
但是勾魂筆下的花名冊,只有鐘奎能夠看得懂,這都是屬于天機,不能隨意泄露出來,但是既然小明好奇,他覺得講講也無妨,
勾魂筆冊在小明看到的只是一部發黃,很破舊的線裝書罷了,他根本不知道這破舊的線裝書,隱藏著很多不可示人的秘密,
鐘奎遲疑片刻還是照實說了冉琴和張毅之間的淵源,
他說;“張毅的前世在幾十年前,乃至一百年前,都有可能是一位張揚跋扈,位高權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監總管之類的人物,”
而冉琴給他有很深的復雜關聯,
小明聽到這兒張大了嘴,神情很專注的樣子看著師父,
“冉琴的前世在張毅是太監時,是一位受苦的宮女,宮里太監和宮女很多,他們被長期幽禁在宮廷,不能過正常的家庭生活,怨曠無聊,因而產生的一種畸形現象,”
“他們就不可以出宮給自己的家人在一起嗎,”
“宮女自打進入宮中,死是宮中的鬼,活是宮中的鳥,她們身處宮苑,得不到帝王恩寵,就會孤身到老,太監也可以成家的,太監成家的都是一些有權有勢,在朝野上下可以說得上話的人,他們為了寂寞而互相安慰,大家私下戀愛,不能同床,只不過相對吃飯,互慰孤寂,”
“哦,那剛才那個幽魂,他貌似沒有犯錯吧,”小明擔心的樣子看著師父說道,
鐘奎沉重的嘆息一聲道:“他發錯了…”
“…”小明愕然愣住,沒有出聲,還期盼師父繼續講下去,
“下面少兒不宜,我不講了,”鐘奎打住話頭,欠身起來,走幾步看向小明,這孩子還眼巴巴的看著他,“噗,還想聽,”
雞啄米般的點頭:“嗯嗯,”
“…好吧,給你講,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以后不能講給別人聽,”
“嗯嗯,”
“太監不能人道,他們就想方設法的滿足自己的欲念,把可憐的宮女,剝掉衣服赤條條捆綁架起在一根長條凳子上,手里舉著燭臺,把滾燙的蠟燭淚,滴到她們的那個地方…”講到這兒,鐘奎面孔由黑變紅,就像要滴血那般,
小明眨巴在眼睛看著師父“滴在什么地方,”問話之后,又是一副很期待的樣子看著鐘奎,
“你個小鬼頭,打破砂鍋問到底,你想害死我,”鐘奎拒絕繼續講下去,憑感覺今天的時間還早,可以早點休息,預備養好精神明天才好出工,
鬼精靈的小明見師父講到關鍵之處,不講了,急得抓耳撓腮,轉動著眼珠子在沉思…視線掃視到那部線裝書,面色一閃驚喜神態,就起身一把抓住線裝書,胡亂翻譯閱起來…這一翻閱,他傻眼了,線裝書上除了血一般紅色的勾,根本沒有其他記載,哪怕是一行小小的提示都沒有看見,
瞥看到小明猴急的樣子,鐘奎忍俊不止想笑,一把奪過線裝書呵斥道:“你個小屁孩,怎么可能明白這里面的奧妙,”
“師父,你…”
“怎么,”
“這上面沒有記載什么啊,只是一個勾…”
“毛,你懂,才怪,”
“額,師父教教我唄,”
“給你說了也不懂,好吧,我告訴你簡單易懂的,挺好,我們完成一件任務,到了時辰,它才會顯示第二天要執行的任務,”
小明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懂了就好,”鐘奎敷衍著小明,他是斷然不會把太監滴蠟在宮女胸部和隱私處的故事講述出來的,張毅在前世,虐待宮女,肆意踐踏她們的靈與肉,無數次的逃脫陰司官和黑白無常的鎖魂還債,這次由黑白無常和他聯手,終于把他繩之于法捉拿歸案打入地府受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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