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殺隊總部,夜空中掛著一彎明月,星光閃爍著,一處隱秘的住宅處,耀哉渾身捆著繃帶,虛弱的躺在床被下,天音默默地坐在一旁,打開臥室的拉門,正對著院子,兩人彷佛正在等待著什么。
“沙,沙,沙…”
一陣陣腳步聲,突兀地響起,傳入了耀哉的耳中,雖然他已經不能看到任何的東西了,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腳步聲,但是他仍然十分自信的露出了微笑,以自己此時最好的狀態,回過頭,向來者沙啞的說道:
“你…果然來了…這是第一次見面吧…鬼舞辻…無慘。”
“多么悲慘的,丑態啊,產屋敷。”
在月色的照耀下,一位英俊的男子,身披著一件寬大的黑色西裝外套,于微風吹拂中搖曳著,烏黑的中發垂落于額頭之上,兩側為梅紅色的眼眸,就這般失望透頂的,看著眼前所見的這位鬼殺隊的最高領袖,產屋敷耀哉。
無慘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對手居然長成這幅鬼樣子,瞬間是沒了太大的興致,甚至連殺死對方,都覺得是臟了自己的手,微微歪起脖子,心道:
‘這么丑陋的家伙,如此虛弱的家伙,是怎么當上鬼殺隊主公的啊,真是令人想不通。’
然而,耀哉并沒有感覺到無慘的內心獨白,或者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有絲毫的介意,繼續感慨道:
“你…終于…還是來到了…我的…面前,我們一族…鬼殺隊…追剿了…整整千年的…惡鬼…咳咳,天音…他長得…什么樣子。”
“與年齡二十五歲至二十九歲之間的男性并無二致,但雙眼為紅梅色,而且有著像貓一樣的,直立且細長的瞳孔。”
天音目視著無慘,心情毫無波動的說道,沒有任何的懼意。
聽到此,耀哉的臉上露出了一種…無慘十分不愿意,也是十分不喜歡的表情,那就是自信,對自己計劃的自信,回復道:
“是嗎?這樣…你對我…或者說對我們有屋敷一族早已深惡痛絕…所以…我很清楚…你…一定會來…親自取我性命…”
“如果你只是因為這樣,才判斷我會過來,那我只能告訴你,現在的我可是掃興至極啊,有屋敷。”
無慘很討厭此刻的耀哉,對方的態度,令其十分的不快,梅紅色的雙眸,甚至有些血紅了起來,貓瞳般的豎孔刻得越來越深。
“毫無自知之明,在這千年歲月中,頻頻跑來阻撓我大業的一族之主,居然已經成了這副德行。
丑陋,丑陋得讓我不忍直視,你的房間里已經飄蕩著一股尸臭了,有屋敷。”
“我也想是…畢竟…早在之前,醫生就告訴我只有幾天的壽命了,但就算如此,我也仍然活到了今天,看著我,連醫生自己也是啞口無言。”
耀哉一邊好似回光返照了般的,說話不再斷斷續續,一邊堅韌著自己坐起了身,僅僅只是用手撐著自己,都是讓鮮血染紅了床被,沾得一片腥紅。
但他卻像是沒有感知的,任由手掌上的鮮血流出,撐住自己,臉上的繃帶因其突然起身而散落,露出了里面慘白的眼眸,同樣是流下淋漓的鮮血,死死的盯著無慘。
即使沒有任何的光芒,卻也是十分的犀利,似能洞穿一切,嘴里咳出腥血,聲聲義正。
“我認為你能過來,當然不只是因為這個原因,我之所以能活到現在,就是因為我知道,無慘,你一定會死于我們這一代柱手中,咳咳…”
“這場虛無縹緲的夢,你也只能做到今晚了,畢竟你很快就會死在我的手中。”
看著被天音擁入懷中的耀哉,無慘輕蔑地笑道:
“不知道是誰給你這樣的勇氣,是你那幾個柱,還是那幾個背叛了我的鬼,要殺他們,對我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捂著嘴唇,耀哉沒有再理會上面沾有的鮮血,答非所問地回復道:
“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與你其實同出一脈,但你畢竟已經來到這世間…至少千年以上,所以我與你的血脈,應該早已相去甚遠了。”
“我的內心毫無波瀾,你到底想表明什么?這和我的問題有什么關系?”
無慘不明白耀哉要說些什么,但在此刻,看著院子里正在拍皮膚玩的兩個孩子,她們完全不俱怕自己的樣子,令他有些不安。
直覺告訴他,他應該出手了。
“不過已經無所謂了,我現在一點都不想聽你說這些廢話,你可以去死了。”
“呵呵,無慘,你緊張了,你真的認為我說的這些,都是廢話嗎?我們有屋敷一族,就是因為你,生下來的孩子都會早夭,即使是與神職者一族之女結為夫妻,一同對抗你,我們有屋敷的男子也是活不過三十歲,并且還一直疾病纏身。
而這,也證明了神明的存在,無慘,你這千年來的行為,無數次踐踏猛虎的尾巴,觸及飛龍的逆鱗,是你親手喚醒了他們,死死地盯著你,讓你永遠無處可逃。”
看著走近的無慘,耀哉依舊沒有改變神情,言語中充滿了對無慘的討伐之意,令其不禁笑出了聲。
“有屋敷啊有屋敷,我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對手居然如此幼稚可笑,還相信著什么神明天罰的,你得病關我什么事啊,我殺了一千多年的人類了,到現在都還沒有死啊,很抱歉,讓你失望了,就算有神明,他們也不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說完的一刻,無慘已經走近了耀哉面前,手只要輕輕地這么一揮,就可以了結了眼前的兩人,說道:
“已經將軍了,有屋敷,再見吧。”
“是的,確實該說再見了,無慘,我于鬼殺隊的存在,一直是可有可無的,有幸能獲那些身為柱的孩子們的仰慕,能獲得像朽木那樣背叛了你的鬼的信任,我真的很幸運。
我的死,必將讓他們的士氣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我的死,是永恒的另一種延續,我的死,必將讓你死于我們這一代人的手中。
無慘,你錯就錯在,你太驕傲了,高估了我的作用,低估了鬼殺隊員們前撲后繼的決心,從你親自踏入這院子中時,就已經親手將你自己推入了萬丈深淵。”
這一刻,耀哉露出了微笑,像是抓住了什么東西似的,向無慘告別道:
“謝謝你,無慘。”
令他心中尤為一突,收縮著,緊張的看向了周遭的一切,那一不祥的預感,終于在此時化為猛獸,撲咬在了他的面前。
地面,開始震動了,無慘的心中,冒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我從踏入這里之時,就已經被將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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