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決定了嗎?計劃終于要開始了,希望一切都可以變好吧,我也應該盡快行動起來了。”
聽到小玉帶來的情報,朽木站在樹下,看著地上漸漸消散化為黑氣的鬼首,像是自言自語的,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而小玉也沒有細聽,一邊吃著朽木隨身帶著的面包,一邊向主人問道:
“主人,那什么時候去那個叫什么鍛刀村的?沒有日輪刀會不會殺鬼什么的,要很困難?”
“不急,這些鬼用破刀也能斬殺,先把當前暴亂的收尾工作完成吧,不然主公那里也不好進行,異議會很大,對了,小玉,主公的身體還好嗎?”
“不是特別好,和我說話的時候,一直在咳嗽,而且…”
小玉說到一半,便不再說話了,因為不敢說出口,它怕主人會擔心,只是它的反應有些慢了,畢竟話都說出口了,聽者又怎會不再繼續聽下去。
并且,或許說,朽木已經從小玉的停頓中,猜出了什么,追問道:
“而且什么?”
“嗯…我在主公的身上,聞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雖然不是將死之人的那種腐臭味,但是也已經很接近了,不會主人你不要太過擔心啦,只要不是那種腐臭味,那最近就還沒事的…”
“是嗎…總會有這么一天的吧,只是我沒有想到,會這么快就來臨吧。”
朽木摸了摸小玉的腦袋,苦澀的想以笑容掩飾自己內心的情緒,卻發現即使是再好的掩飾,也無法掩蓋他那擔憂與無奈,笑起來連他自己都看不下去…
在身居高位之后,朽木手中所掌握的情報,早就不是以前那個自己所能比的,也知道產屋敷家族的詛咒,沒有一位男丁能活過三十歲。
而主公最近的身體,已經開始有了這樣大限將至的跡象,狀態一天不如一天,只不過每個人都以離三十歲還遠為由,安慰自己罷了。
“對不起,主人,我不該說這種不確定的話的。”
見主人的神態如此悲傷,小玉愧疚的說道,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沒事的,反正遲早也要知道的,這樣也能給我一些準備的時間。”
說著,朽木讓小玉指引方向,繼續走向了斬鬼的途中,漸行漸遠,只留下他那落寂的背影。
如果真如小玉所說,主公大概也就一年的時間了,我要爭取在那個時候,變得足夠強大。
另一邊,昏暗的樹林間,鮮有月光透過,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英俊男子于這林間小道上行走,一塵不染的沒有任何灰塵沾在上面。
而他的面前,則是一顆顆浮空著的血眼,泛著暗淡的紅光,像是與本體斷去了某種聯系,快失去了活性,隨時可能消逝。
男子伸出手,化為丑陋的觸手,掛著似要散出腐臭的爛肉,迅速將這血眼吞噬,過了片刻,他露出笑容,使他那英俊的臉龐變得越發迷人。
“原來如此,真是一個好血鬼術,難怪我一直都抓不到那個家伙,原來一直有防著我啊,桀桀桀…”
男子這般笑著,突然周圍躍出七八個鬼殺隊員,日輪刀上泛出各自的呼吸法特有的光芒,如熒火蟲一般,虛弱卻又頑強的照亮了周圍的環境,襲向該名男子。
然而,剎那間,周圍冒出大量細長的肉刺,將躍在半空中的他們貫穿,于血花飛濺中,男子沒有沾上一絲血液,若無其事的離開,彷佛只是踩死了幾只微不足道的螻蟻。
“回去問一下,這樣的血鬼術,能不能開發出來好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消失在了暗夜之中,只留下這幾名慘死的鬼殺隊員,瞪大著不可思議的雙眼,倒在了冰冷的血泊之中…
六天后,暴亂收尾的工作終于結束了,向主公發去消息之后,朽木于樹下,耐心的等待著鬼殺隊員的到來。
直到月亮掛在了夜空的正中央,終于一道身影出現,全身包裹著嚴嚴實實的,不露出任何一處會暴露身份的地方。
見到朽木后,恭恭敬敬地問道:“請問您就是朽木大人吧?主公大人讓我來接您。”
“是的,謝謝你這么晚了還來接我。”
說著,朽木露出溫柔的笑容,令對方感到十分的治愈,心里暖暖的,好似在這一剎那間,消散了這一天中產生的所有煩惱。
“沒有關系的,這并不麻煩,不過即使您的地位很高,但是還是要按照規矩辦事,所以還請多多包涵,請您戴上這些吧。”
來者說完,將隨身攜帶的眼罩與耳塞遞向了朽木,繼續說道:
“村子的位置必須保密,我會一路背著您過去的。”
“那么,麻煩你了。”
朽木來到他的身后,戴上它們,配合的被他背著,向一方向跑去。
一路上,對方再沒有說話,一直沉默不語的,過了一段距離之后,又換上了另一個人背朽木。
具體操作起來,便是每隔一段時間,人就會換上一個,并且只有在傳訊烏鴉的帶領下,才能成功與負責接應的隱碰頭。
而傳訊烏鴉也與隱同樣,會非常頻繁地進行更換,也就是說,他們這里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如何完整的前往鍛刀村。
來到村子,天色漸亮,太陽眼見快要出來了,朽木只能找個借口,進了一間房間里,與對方說之后再出去。
這位隱部隊員也沒有太多的詢問,既然人已經送達,也就沒有他什么事了,便先告退了,只留下朽木一人,住在房間內,關上了所有的門窗。
看來,只能到晩上再出去了。
而另一處,蝶屋內,炭治郎終于身體恢復了七七八八,正常行走已經是沒有任何問題了,與三小只在房間里,較為艱難地做著康復訓練。
“好不甘心啊,還是不行,體力方面還是沒有明顯的恢復。”
“炭治郎先生,你已經表現得十分出色了,一個星期之前,你才剛剛蘇醒,現在已經能做這么多高難度的動作了。”
三小只聽到炭治郎喪氣的話,一邊繼續幫他壓著腿,一邊安慰道。
“啊,對了,這次戰斗中,我的日輪刀又斷了,在我昏迷的過程中,有新的日輪刀送過來嗎?”
突然,炭治郎像是想到了什么,向三小只問道,哪知她們臉色一變,言語上都變得吱吱唔唔的。
“日…日輪刀嗎?”
“鋼鐵塚先生有牽信來,你…你要看嗎?”
說著,將信紙遞到了他的面前,上面全是充滿怨恨的“沒刀”“去死吧”“不可饒恕”“詛咒你”等大字,觸目驚心的,似有人要拿出一把刀,從里面冒出來,給炭治郎來上一刀,令他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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