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機會,這樣下去,可以贏。
看到妓夫太郎仍然沒有躲過朽木的攻擊,天元的內心有些激動,現在的攻擊節奏,已經形成,天元有信心,可以斬殺對方。
剛剛朽木的話,在他心中,漸漸有些認為是真的了,因為這種處境妓夫太郎仍然沒有用出更強的血鬼術,多半是底牌已經用盡了,那么賭一把吧,先完成譜面的最后一步,反正時間已經不夠我多慮了。
而妓夫太郎這邊,仍然在抵擋朽木的攻擊,因為其的攻擊速度極快,他并沒有冒然躲閃,如果在躲閃中被擊中,憑這力道與速度,他有預感自己可能就會受到被打碎頭骨這等嚴重的傷害。
這些傷害放在平時,都是小傷,數秒就可以恢復,但現在如果中招,旁邊的音柱必然會抓住此機會,斬殺他。
這樣硬接雖然更廢勁,但至少有鐮刀抵擋,不會受傷,即使此刻天元沖過來,他也有辦法抵擋。
并且,他之所以一直硬接,也是在計算著朽木的出招模式,超級感官正在前所未有的工作著,這一場戰斗,并沒有太出乎他的意料。
這家伙,一直是立劈著這手臂,應該是只能這么用吧,或者這個血鬼術并不能揮動起來…提高點容錯率,是十分難揮動。
所以這家伙一直站在墻沿上,以居高臨下的位置喚出這虛相手臂,只是為了能在召出時能瞬間讓手臂從高處墜落,這樣即使不怎么出力也能發揮出強大的力量。
想著朽木每次用出那虛相手臂,跟剛跑完百米沖刺一樣的,再加上這招用了三十幾次,全是下劈,妓夫太郎認為應該是可以確信了。
即使不是,也應該是這招只有下劈更強。
“血鬼術·濺血鐮。”
這樣想著,在朽木召出的手臂消失的一瞬間,妓夫太郎再一次揮出成片的血刃,襲向遠處的天元,烏壓壓的一片,如蝗群般涌動。
揮出血刃后,他一邊注意著頭頂會出現的異像,一邊偏上移揮舞著鐮刀向天元沖去。
二十七、二十八…三十一,一共三十一道,幾乎是之前一次性的兩倍,會對他的身體有影響嗎?
在瞬間數清妓夫太郎揮出的血鐮,這一次,朽木沒有向下劈斬,而是將右手向前猛地一突,插出一道虛相巨大的手臂,平立著掌尖,升騰著熱霧,沖刷著街道地面上的石板,掀起石塊與里面的黃土,宛如全速推進的火車頭,瞬間刺向妓夫太郎的胸口。
而且為了讓這次攻擊的威力更加巨大,朽木還加上自己體內的血液,與熱霧菩薩交融著,使其里面的熱霧溫度驟升,瞬間提高了一個檔次。
“嗵!”
一道實打實的聲響,仿佛什么巨物墜落進江池當中,妓夫太郎沒有想到朽木在他剛剛判斷完攻擊之后,就改變了攻擊方式,沒有立即將鐮刀擋住,被無情的貫穿整個身體,身體跟著其向后退去,砸在胡同口,掀起熱浪。
可他即使如此,還是有些不甘心的低下頭,不可思議的看著下巴以下的部位。
其全都被這虛相手臂覆蓋著,并且它上面升騰的熱氣似能翻轉著,灼熱的溫度燙傷著他沒被插中的部位,令低下頭的他立刻將頭抬起,沒有像其他部分一般瘋狂的起泡與恢復,再加上他那丑陋的長相,仿佛癩蛤蟆的皮膚一般。
沒有被刺中、虛相手臂外面的部分已是如此,里面的高溫更是令人難以忍受,強烈的焚傷感令妓夫太郎感覺體內的血液在一瞬之間蒸發殆盡,肌肉跟著萎縮變得焦黑,內臟也是在還末完成縮水的過程,便被其中的熱霧燒為灰燼。
即使傷在他強大的再生能力下瘋狂恢復著,與傷勢形成兩極的分化,重生與毀滅相互交替出現著,在其體內形成奇觀。
但妓夫太郎寧愿自己的身體不去恢復,可他并不能,因為他再厲害也控制不了自己本身的再生能力,只能這樣強忍著,不讓自己痛出聲。
這是他第一次直觀的感覺到這攻擊的恐怖,之前因為有鐮刀抵擋著,菩薩手臂周圍升騰的熱霧并沒有讓他感覺到恐怖,而是只認為其恐怖的地方是墜落的力道。
現在,要加上的,還有其高漲的焰霧,畢竟在同等溫度上,蒸汽的威力比火焰更加強大。
不過還好,至少有一點確實是讓我推論對了,這一突刺雖然恐怖,可在力道上比下劈要弱上許多。
妓夫太郎這樣想著,準備強撐著身體,舉起雙手用鐮刀將自己的頭斬下,再在頭首處再生出新的身體,以此躲過這次攻擊。
“宇髓,我快撐不住了,快去斬斷對方的頭首。”
就在這時,朽木向天元焦急的喊道,妓夫太郎不好受,他這邊也是不好受,本來為了維持熱霧菩薩的虛相手臂,氣的消耗就已經十分恐怖了。
又因為要用血液維持熱霧,朽木的臉龐變得更是蒼白。
聽到朽木的話后,天元立即躍到墻沿上,擦著雙刃濺出星火,向妓夫太郎沖去,沒有半點遲疑。
見天元襲來,本想斬斷自己頭首的他,只能放棄這個騷操作,強撐著身體,擺出鐮刀,迎接向襲來的天元。
這個距離還斬斷自己的頭首,只是自尋死路,沒再生好身體,就會被斬殺了,只能這樣拼一把了。
如果真只有他一個,這一次可能真就玩脫了,畢竟在不受傷的情況下,他的力氣與天元就已經差不多了。
而現在,他可是抵著一常人死一萬次的重傷,怎么想也根本不可能成功擋住天元的進攻,這一舉動,在天元眼中,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但還好,他這個上陸,并不是一個,墮姬這邊,從共享視野中看到這一幕,急于救哥哥的她,立即從伊之助與善逸間抽出空間,借助緞帶想向哥哥向沖去。
結果碰巧就在這時,禰豆子的踢擊隨之而來,墮姬只能連忙用緞帶切斷周圍的屋檐,震起氣浪,掀起塵埃,想從屋頂上擊出一個大洞墜落躲過此擊。
畢竟在她心里,救哥哥固然重要,但只要自己不死,就還有機會,如果自己為了去救哥哥,什么也不想,就被簡單殺死了,那這就不是營救,而是送命。
可她沒想到的是,事情居然發生得如此順利,因為先前的戰斗,這里附近的屋墻早已岌岌可危,被緞帶這么一攻擊,其腳底下的屋樑立即坍塌而下,整個屋頂都再沒了著力點。
這使得禰豆子瞬間失去著力點,剛剛簡單的踢擊,立刻被墮姬在誤打誤撞中成功化解。
而且不說躲過了禰豆子的攻擊,在煙塵間,墮姬憑借這一塌陷的靈感,用緞帶向快塌下的屋梁柱處猛的斬去。
劇烈的震晃,使周圍的屋房經受不住,轟塌了下來,向天元與朽木兩人的方向同時轟陷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