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握緊手中的刀,炭治郎于翻轉中將逼近伊之助的緞帶斬斷,在血液流舞中架回刀,背靠在他的旁邊。
而伊之助在有炭治郎的幫助下,輕松了下來,將全身氣力集中于一只手上,順利的在不甩丟刀的情況下,斬斷另一邊的緞帶。
并同樣在緞帶濺出血花時,成功接住半空落下的日輪刀,背對著炭治郎,架起雙刃,刀身在月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輝。
兩人的默契度十足,在剛剛的揮斬過程中,互相信任著彼此,完全沒有其他多余的動作與言語。
之前在鯉夏花魁那里打聽到了須磨花魁的消息,炭治郎想著要把這情況告訴朽木,便從房間里跳窗而出,來這準備把情報告訴他。
結果卻發現了伊之助被鬼逼入絕境,又因為緞帶離伊之助太近,怕用火之神神樂召喚而出的火焰傷到他。
他只好用出水之呼吸中的水車,希望通過墜落翻斬的沖擊加強自己刀刃上的力道。
如果放在以往,這種情況下他會使用出打潮,以便斬斷其余所剩下的緞帶。
但這四個月里,炭治郎一直在學習炎之呼吸的呼吸法,雖然沒有學習炎之呼吸的劍型,他還是會水之呼吸的,可也退步了不少。
要是在這種情況下,還使用打潮,炭治郎有預感,他一道緞帶也斬不斷。
也所幸他用的劍型是水車,有借勢能的力道,再加上本身實力的提升,才勉強斬斷了這兩道緞帶,沒讓悲劇發生。
“又來了一個小老鼠,雖然頭上長了一道令人惡心的傷疤,丑得可以。
不過你的這雙紅色眼睛不錯,挺漂亮的,那就只把你的眼睛挖下來吃了吧。”
墮姬見又來了一個人,不過實力表現上比這豬頭暴露狂弱多了,她完全不當一回事,喚回受傷的緞帶,調笑道。
這只鬼既然有上弦稱號的話,我需要用火之神神樂嗎?
炭治郎看向墮姬右眼上的數字,手上的力氣不禁加大了些許。
她剛剛所表現出來的實力,比那時候的上叁弱太多了,或者說根本沒有可比性。
即使只用水之呼吸,我與伊之助兩人也足夠自保,沒有必要一開始就暴露自己的底牌,那是面臨險境才需要的劍式。
從之前的攻擊來看,她所使用的血鬼術是用于遠程攻擊的緞帶。
那么,就先拉近距離,尋找機會,利用火之神神樂一舉將她斬滅吧。
“水之呼吸·叁之型-流流舞。”
“獸之呼吸·捌之型-爆裂猛進。”
兩人心照不宣的,一左一右沖向墮姬,爆發出淡青色的氣浪與海藍色的激流,伴隨著綻放光芒,刀刃所向,皆指脖頸。
剛剛的戰斗中,伊之助摸清了墮姬的攻擊套路,而墮姬又何嘗沒有摸清他的攻擊節奏呢?
伊之助的攻擊節奏很單純,如猛獸般狂野疾速,如野獸般直逼死穴。
雖然難纏,很難直接判斷對方的攻擊軌跡,但墮姬她只需要知道伊之助要攻擊的地方在哪里就夠了,那就是她的脖頸。
專攻脖頸這一習慣,既是優點,也是缺點。
在伊之助率先沖向墮姬時,她只揮手將兩道緞帶擊向他的面前,十分輕易的于雙刃碰撞間將他轟飛。
見伊之助被擊飛,炭治郎立刻改變舞步,沒想到居然堪堪躲過那一道緊隨其后的緞帶,暗松一口氣后,游纏于墮姬的周圍。
霎那間,墮姬旁浪花飛濺,急流涌現,纏繞著盤旋著游轉周遭,海藍色下白沫點綴,水流游中身影殘現。
襲卷的緞帶每次都只是斬過他的殘影,變幻莫測的舞步,時轉時停的身影,無法預判的軌跡,讓墮姬開始厭倦。
這個家伙…
墮姬被炭治郎的水浪所包圍住,發現他的速度與身體素質完全不比另一位低,心生猜疑,僑眉緊皺。
剛剛斬擊的力道,是有做假嗎?
是想讓我放松警惕,認為他實力不強,被其近身時,他再爆發出自己的真實實力,斬傷我嗎?
你也太小看我了,不可能讓你靠近的,我美麗的容顏,可不能讓你們這些丑八怪斬中。
想著,墮姬將緞帶收回,在炭治郎舞動步伐之際,彈射出八道緞帶,向四面八方散開。
即使她仍然不知道炭治郎會出現在何處,但炭治郎與她的距離如此之近,如此大范圍的攻擊,就算打不中,也能逼炭治郎后撤。
果不其然,炭治郎在數道緞帶的圍擊下,用刀架在胸前,借沖擊化為后撤的力道,退到后面。
因為打斷了流流舞的步伐,剛剛所造成的疲憊感一股腦的涌至全身,炭治郎的額頭上滲出少許汗珠,滴落在瓦片上,印出顏色更深的黑色。
所幸氣還沒有亂,仍然在他的預估范圍之內,不過他本就沒有期望第一次就能成功,對方可是上陸,他有自知之明。
“伊之助,你來斬斷她的那些緞帶。”
見伊之助重新站起了身,站穩身子的炭治郎駕著刀向他喊道。
“不用你廢話,健太郎。”
說著,伊之助握緊雙刃,沖向墮姬,想逼她揮出緞帶,由自己纏住她,給炭治郎制造機會。
此時的他,知道自己雙手受傷,不得不把這一件榮幸的事,交給炭治郎。
在戰斗中對自己的逞能,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本大爺可從來沒有這么做過。
雖然很不爽,但是炭治郎說的,我根本無法反駁。
看著緞帶果然襲近,那艷麗的色彩經過高速的揮斬,似能令人眩目,伊之助劈砍出日輪刀,散著寒光,飛濺出迷人的血花。
炭治郎在伊之助按照他所說的行動,立刻趁此機會向墮姬沖去。
變幻的腳步在瓦片上躍動,纏繞的氣流在刀身上化為急浪,飛濺的水花在刃尖上迸發,直逼向墮姬。
“妹妹,留著精力對付另外兩人吧。”
一道聲音,從墮姬的背后傳出。
好濃烈的鬼的氣息,為什么在荻本屋?
另一邊,拿回刀,換好衣服的朽木快要到達京極屋的時候。
結果他卻聞到一股濃郁到極致、讓人覺得十分壓抑的鬼的氣息,并且還是在荻本屋。
這是怎么回事,天元失敗了嗎?
不可能,我從拿刀到現在的時間,總共不超過兩分鐘。
即使他碰到的是上叁,也不太可能這么快就敗了。
看來他并沒有完全信任我,中途離開了,可惡,出現如此嚴重的錯誤,我不該這么信任他的。
同時失去三位老婆,天元那人的思考能力可能已經因為焦慮,退化了不止三個層次。
荻本屋,是那叫伊之助的孩子守著吧,是我考慮不周,撐住。
朽木想著,轉頭向荻本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