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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一進入梁清蕓體內,就迅速選了一處尚算空白之地盤踞在那里,梁清蕓體內的死氣似乎感受到了威脅,當時就虎視眈眈的對流光怒目而視。
死氣快速匯聚在一起,對著流光張牙舞爪,看起來非常囂張,但是他們卻一直堅守陣地,沒有寸進。
赫連梨若唇角一勾:典型的外強中干嘛,看樣子,流光對死氣就是有絕對的壓制作用,果然直接使用流光,比借助外力做掩護的時候效果好了太多。
她操縱著流光向前移動了一點,移動的這毫厘距離中的黑色斑點,就像是春雨過后,侍漉漉的地面經過陽光照射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分解擴散,有些黑色斑點跑的較快,就向梁清蕓體內扎堆的死氣聚集,與它們融合在一起。
似乎是感知到流光的威脅,死氣軍團顯得有些慌亂,它們不禁向后撤退了一小步,大概又覺得這樣會影響自己的氣勢,便想要再向前挪動一步,但是它們又有些怯懦,對流光與生俱來的恐懼讓它們始終無法向前邁動那一步。
赫連梨若沒有時間理會那些死氣對流光的反應,她只是控制著流光在梁清蕓的體內一寸寸前進。
經脈本身就很細小,之前又因為死氣的侵蝕導致梁清蕓體內經脈沒有靈力灌溉,變得異常枯窄,赫連梨若在操控流光的時候就得異常小心,才能避免傷及梁清蕓,這就需要赫連梨若提起十二分的精神,細細去感知梁清蕓體內的每一絲每一毫變化,精準把控流光的輸出力度和方向。
流光在梁清蕓體內一寸寸穩步前進,在流光經過之地,梁清蕓體內就像是久旱迎來甘露一般,這些細胞開始活躍起來,敞開了肚子自由呼吸,靈力在梁清蕓體內慢慢復蘇。
這一跡象讓死氣們更加恐慌,聚集在一起的它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如果讓流光這樣穩當的前進,那它們死氣的死期也就到了。
死氣們突然分1裂開來,變成了四條細長的蜈蚣,它們毫無征兆的向梁清蕓四周體內的經脈發起了沖撞。
強烈的痛苦讓梁清蕓的身體一陣劇烈收縮,她眉頭緊皺,輕聲嚶嚀一聲,身體蜷縮的就更厲害。
“該死!”赫連梨若低咒一聲,好不容易通過流光打通的那處經脈,被這一突如其來的狀況一攪亂,經脈變得曲里拐彎,一個不慎,赫連梨若的輸出速率過大,經脈竟然想要漲裂。
經脈漲裂的痛苦非常人所能忍受,梁清蕓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經不起這樣的消耗,這樣下去,就是在透支梁清蕓體內的生機,會讓她死得更快。
赫連梨若急忙從納戒中拿出一包銀針,手指迅速動作,對著梁清蕓四肢的幾處穴位扎了下去,現在,赫連梨若必須要讓梁清蕓失去知覺,只有這樣,才能不干擾到她的正常治療。
這就好比在做手術的時候,醫生給病人注射麻醉劑一般,同樣承受開刀的痛苦,但是注射了麻醉劑失去痛感的人,意識堅持的時間比不注射麻醉劑的人更長久,他們的體力支持的時間也更長久。
將銀針扎完后,果然見到梁清蕓安靜了下來,盡管此處她體內的經脈已經被黑色蜈蚣撕裂了好幾處,但是她卻好像沒有感覺一般。
赫連梨若呼出一口氣:還好,這樣,起碼不會打擾到她接下來在梁清蕓體內的戰況。
隨后,她將梁清蕓體內的流光也分成了四份,每一份都直沖死氣而去,死氣似乎是打的且戰且退作戰方針,流光一沖,它們就后退,赫連梨若神色一凜,冷喝一聲:“哪里跑!”
手中加大了對流光的輸出速度,對著四條蜈蚣就撲了過去,好似四只雄鷹向陸地的兔子撲去一般,此時赫連梨若也不管流光輸出速度過多會對梁清蕓造成的損傷,她必須要先控制住死氣,讓它們不敢造次,才能全心全意的醫治梁清蕓。
四縷流光將四只蜈蚣向后逼退,赫連梨若目光緊緊的盯著那四只蜈蚣,生怕它們還會再次進行fen裂,她剛才嘗試了一下,以她現在的能力,只能將流光分成四份同時操作,若是蜈蚣再進行分lie,她現在又沒有加入流光煉制的丹藥,就只能干瞪眼了。
索性,這些死氣分成四只蜈蚣同時侵略也是極限,無法再有過多操作,赫連梨若暗暗放下心來。
沒想到梁清蕓體內的死氣這么頑固,原本以為流光一出馬就會所向披靡,今天赫連梨若才見識到,這死氣還能在體內進行分離,分頭摧毀人的機能。
蜈蚣在流光的圍堵下,且戰且退,最終紛紛靠攏,它們又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最初時的模樣。
赫連梨若不敢大意,此時,梁清蕓體內的經脈已經有好幾處撕裂開來,她只能放三束流光盯守著死氣,調出一束流光對梁清蕓的經脈進行修復,雖然這樣速度會慢一些,但是在流光的震懾下,短時間內,這些死氣也不敢造次。
死氣在那里急得團團轉,但是它們望見流光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有一種天生的畏懼,所以一時間縮頭縮腦不敢造次,倒也有了短暫的安靜。
這個時間,赫連梨若已經將梁清蕓一條腿中的黑色雜質清理完畢,同時,這一條腿經過流光的滋潤,細胞已經開始活躍起來,煥發著勃勃生機,而隨著梁清蕓體內開始煥發生機,死氣的氣勢就會明顯減弱一些。
治療完一條腿之后,赫連梨若就開始治療另一條腿。
眼見著梁清蕓體內生機越強,死氣在梁清蕓體內就越暴動,赫連梨若額頭兩滴豆大的汗珠順著尖翹的下巴向下滴落,她的領巾緊貼在身上,上面已經是一層細密的薄汗。
既要守住黑氣不讓其異動,又要控制流光修復梁清蕓的身體,這對赫連梨若的體力消耗實在是太大了,但是赫連梨若不能放松警惕,她必須一鼓作氣將梁清蕓體內的黑氣消滅掉,否則這些黑氣,就會像是野火燒不盡的野草,再次從梁清蕓體內復燃,到時候反撲之勢肯定會更加強勁。
赫連梨若拼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將能調用的流光全部調用起來,她一面修復著梁清蕓的另一條腿,一面暗暗琢磨著:等梁清蕓這邊的事情一完,她就得煉制一批高質量含有治愈屬性的丹藥,這樣在以后她救人的時候,也能有丹藥中的藥效做輔助,起碼丹藥中的藥效盯住這些死氣還是可以做到的,她就可以調用更多流光醫人,而不用如此被動。
時間就這樣在緊張又安靜的氛圍下滴答流淌,一直沉浸在醫治過程中的赫連梨若完全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她只是知道她又完成了一點,她又多醫治了一寸,感受著梁清蕓體內越發濃烈的生機,赫連梨若就有一種欣慰的感覺。
在赫連梨若精神高度集中的情況下,終于,梁清蕓的另一條腿中的黑色雜質也剔除完畢,隨著梁清蕓體內生機越濃烈,死氣的氣息就越弱。
眼見自己打下的江山正在一點點易主,梁清蕓體內的死氣終于不愿意再當縮頭烏龜,它們對著流光張牙舞爪的咆哮起來,很快,它們的身體再次分開來,幻化成四條黑漆漆的蜈蚣。
這些蜈蚣此次進攻的對象,正是赫連梨若體內的四束流光,那些天藍色的流光散發著圣潔的光輝,讓死氣望而生畏,可是再畏懼,死氣這時候也要拼出個所以然,否則等梁清蕓體內生機盡數煥發后,死氣的氣息就會更加虛弱,到時候就更加不會是流光的對手,趁著現在自身實力還強大,必須要拼一把。
沒有花里胡哨的多余動作,蜈蚣“出溜”一下,就鉆到了流光面前,細長的毛毛腿直接將流光抱住,嘴巴對著流光就咬了下去。
想象中對流光造成的傷害并沒有到來,反而是蜈蚣自己仰天悲鳴一聲,好像是被開水灼傷了一般,但即便如此,蜈蚣也沒有停止自己的動作,而是繼續將口往下移動一分,吞噬著流光。
“這該死的死氣,真是討厭。”被蜈蚣糾纏住,赫連梨若整個心神都崩的緊緊地,大概是因為她現在的修為和精神力都還不足以發揮出流光的最大效力,所以現在面對死氣變幻的蜈蚣時,并不能一擊見效。
雙方展開了拉鋸戰,只聽“噼里啪啦”的聲音在梁清蕓體內響起,死氣和流光各自抵消,互有損傷。
赫連梨若將昆侖鏡中的流光充分調動起來,就是與死氣硬嗑,你消耗掉我一分流光,我就再加入一分流光補充回來。
與死氣相比,赫連梨若現在有純天然的優勢,那就是黑氣損失后并沒有后勁支持,但是流光消散后,赫連梨若還可以將源源不斷的流光注入梁清蕓的體內。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此消彼長,在流光可以將死氣克制住的情況下,這場持久戰最終的結局毫無懸念,但是,現在這場比拼卻對赫連梨若體力的消耗達到了一種恐怖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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