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盾城。
天舟在白色房子上空停了下來,全門類隱形狀態,沒有半點陰影投照下來。
李子安和姑師大月兒站在船頭,俯瞰著下面的白色房子,還有淪為遺跡的華盾紀念碑。它被天舟摧毀,直到現在都沒有恢復重建。
“我們一下去阿美羅就會發現,所以你要檢查一下,還有沒有什么沒做好的準備?”姑師大月兒說。
李子安還真是認真想了一下,然后笑著說道:“沒有什么漏掉的,我們下去吧。”
“算了,你這個男人粗心大意,還是我來檢查一下吧。”姑師大月兒轉過了身去。
在她的對面放著好幾百噸型號各一打炸彈,有的甚至是白磷彈,貧鈾彈之類的臟彈。
這些炸彈的都是從關島基地弄來的,都是燈塔炸彈,如果不幸用在了這片土地上,那也是物歸原主。
幾百噸炸彈的旁邊堆積著一堆食物和水,那是上次去天神星之前準備的物資,結果沒用上,也沒有搬下去。
這堆食物和水可以忽略不計,女神的視線移到了旁邊放著的幾枚大家伙上。那也是從關島基地弄來的潛射導彈,每一枚攜帶著10枚分彈頭,每個彈頭都是核彈頭。
這些可都是人類目前最強的武器。
李子安也看了那幾枚潛射導彈一眼,說了一句:“女神,你不會是真的想將它們扔下去吧?那樣的話會死很多人的,我覺得如果沒有萬不得已的情況出現,我們還是不要扔吧。”
姑師大月兒說道:“你心太軟了,你這樣會讓天下國陷入危險的境地。阿米羅不是說末日的序章會在今日降臨嗎,如果阿美襲擊天下國本島,那這些導彈就會扔下去。”
李子安想了想覺得也對,他補了一句:“我再加一條,如果阿美羅或者燈塔襲擊種花家領土,我們也酌情把這些導彈扔下去。如果真有人要為這樣的事情負上責任,那么這個黑鍋就由我來背吧,好久沒被黑過了,總感覺人生不太完整。”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大師高風亮節。
姑師大月兒用異樣的眼神看了李子安一眼,嘴唇 動了一下,想說什么話卻沒有說出來。
她活了3000多年了,但從來沒有見過大師這樣沉迷于背黑鍋的人。
李子安說道:“女神,如果沒有什么問題的話,我們就下去吧。”
姑師大月兒點了一下頭:“我們是直接去白色房子,還是去別的什么地方?”
姑師大月兒說道:“去街上吧,讓它來找我們。”
幾秒鐘后,一道清蒙蒙的能量光從天而降,李子安和姑師大月兒出現在了一條街道上。
大街上人來人往,店鋪林立,帝國的繁華一眼可見。有人看見了突然出現的李子安和姑師大月兒,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和好奇,有的還嘀嘀咕咕的議論著什么。
從這個情況來看,到目前為止華盾城都是正常的,看不見有什么末日序章的跡象。
李子安和姑師大月兒也懶得理會周圍的異樣的眼神,順著街道往前走去。
這條街道與白色房子其實就不到一公里的距離,也是這個世界上監控最嚴密的地方,大街上不只有全方位不留死角的監控攝像頭,還有便衣特工,已經全天候執勤的狙擊手。
李子安在一只監控攝像頭前停下了腳步,刻意抬頭看了一眼監控攝像頭,說了一句:“我來了。”
姑師大月兒瞅了一眼前面,發現了一家咖啡館,說了一句:“不如我們去喝杯咖啡吧,在末日即將來臨的時刻喝一杯咖啡,聽著舒緩的音樂,那感覺一定很不錯。”
李子安忍不住看了她一眼,他無法理解女神的浪漫,但他還是點了一下頭,邁步往那家咖啡館走去。
姑師大月兒伸手挽住了李子安的胳膊。
雖然只是挽了一下手,可是李子安卻有一種家庭地位瞬間提升了好幾個檔次的感覺,幸福感一下子就滿格了,他的嘴角也不禁浮出了一絲笑意:“女神,你從來沒有主動挽過我的手,今天怎么想起挽我的手了?”
姑師大月兒淡淡地道:“因為你長得丑。”
李子安:“…”
她瞎了么?大師的盛世美顏舉世無雙,怎么可能丑?
不過現在卻 不是拌嘴的時候,李子安也沒有說什么,領著姑師大月兒進了那家咖啡館,挑了一張窗戶邊的桌子,點了兩杯咖啡,還特意給女神點了一點零食,巧克力、曲奇餅干什么的。
咖啡館里的服務員還有一些喝咖啡的人都盯著兩人看,這倒不是因為大師的盛世美顏和天仙般姑師大月兒,而是因為他們都認了出來,那是種花家的大師,當今世界上的頭號恐怖分子。
有人拿起手機拍照。
有人悄悄地拿手機報警。
李子安都沒有反應,他喝著咖啡,看著坐在對面的天仙美人,完全沒有大戰前的緊張感。
該做的準備都做了,緊張也沒用。
只要阿美羅一現身,他立刻就召喚天神甲,就像是圣斗士星矢穿戰甲那樣,雙臂一展,咔咔就穿上了,綠顏色的頭盔也戴上。
就是這么豪橫!
如果阿美羅膽敢發射核彈,他這邊不用等燈塔的核彈飛起來,直接就往這里傾瀉那幾枚攜帶核彈頭的導彈,先給它來一個世界末日。
就是這么瀟灑!
“你看著我干什么?”姑師大月兒問了一句。
李子安笑著說道:“女神,你真美。”
姑師大月兒說道:“那要不要我們上天舟,我給你借個火?”
李子安:“…”
點亮第九幅歸一圖,九圖歸一,他已經不需要借火了,可是借火這個詞卻被姑師大月兒保留了下來,經常性地給他某種暗示。而且他發現,九圖歸一他的能力和基礎設施都大幅度增強之后,女神暗示他借火的頻率明顯比以前高了許多。
同一時間。
白色房子。
睡王正在處理文件,那是剛剛通過表決的無盡前沿法案。
內容其實他知道,他只是象征性地看了一眼,然后拿起簽字筆就在文件上簽下了他的名字。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工作人員神色緊張地走了進來,開門見山地道:“睡王先生,種花家的大師又來了!”
睡王哆嗦了一下,手中的筆都被驚掉在了地上。
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