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美琳的辦公室外就是大辦公區,里面有好幾十個職員在辦公,都是一張張年輕的面孔。那慘叫的聲音突然傳來,幾十個年輕的職員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喬守月望,窗戶邊上的還站起來往外看,看發生了什么情況。
李子安剛剛將那個鄭軍推出來,聽到慘叫聲,他不用去看也知道是發生了什么事。
馬川挨打了。
李子安松開鄭軍的手,快步來到三樓走廊上,探頭往下看,一眼便看見馬川被兩個西裝暴徒抓著,還有一個人站在馬川的對面,一巴掌一巴掌的抽臉。
“哎喲!打死人吶!”馬川慘叫,那聲音堪比殺豬的聲音。
葛軍站在旁邊興奮得很:“打,給我狠狠的打!”
李子安吼了一聲:“把人給我放開!”
葛軍抬頭看了一眼,譏笑道:“吃軟飯的,你以為你是誰,你說放就放?”
李子安突然張嘴:“呵——啐!”
一口口水飛落十幾米的距離,啪嗒一聲砸在了葛軍的臉上。
葛軍伸手抹了一把,看見是口水瞬間就石化了。
李子安卻覺得有點虧,他的口水也是爐身液,那也是珍貴的藥材,就這么一分錢不收吐葛軍的臉上,實在有點不劃算。
葛軍忽然尖叫了一聲:“呀!”
李子安往樓梯口走去。
余家豪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冷笑。
余美琳追了出來:“子安,你不要去。”
沒有女人愿意自己的男人去打架。
李子安卻連腳步都沒有停一下,反而加快了腳步進了樓梯間,噔噔就下了樓。
余家豪冷笑了一聲:“山里人就是山里人,上不了臺面。”
余美琳冷聲說了一句:“我們的祖父也是山里人,跟子安的祖父還是老鄉,你在嘲笑誰?”
余家豪嘴角的那一絲冷笑頓時僵住了。
余美琳從余家豪的身邊走過,也不管腳上穿的是高跟鞋,快步追進了樓梯間。
昆麗也追了上去,跑過余家豪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冷聲說道:“你已經拿到錢了,你還留在這里干什么?”
余家豪淡淡地道:“我留下來看戲,怎么,礙著你事了嗎?”
昆麗冷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辦公樓前的空壩上,李子安剛剛從樓梯間走出來,葛軍就指著李子安開罵:“你個吃軟飯的,你敢往我臉上吐口水!”
李子安往葛軍走去,卻沒等他走兩步,余美琳就從后面沖上來,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拖著他不讓他上去。
李子安根本就沒有掙扎,他其實也沒有沖動,倒是余美琳從后面攔腰將他抱住,他反倒有點緊張了。
余美琳的本來就很大,一下子全壓在他的背上,他的背部神經頓時陷入了緊張狀態,然后又向身體各處蔓延。
雖然是結婚四年的“老夫老妻”了,可畢竟沒有看過,也沒有碰過,很容易就能觸發他的想像,而想像又回產生反應。
這是男人的標準程序。
“子安你別去,他們的人打了馬川,他們犯法,你要是打了他們,你就犯法了,那些人進去關多久都沒事,你要是關進去了,小美怎么辦,我怎么辦,奶奶怎么辦?”余美琳說。
李子安冷靜了一些:“我聽你的,松開吧,我來打電話報警。”
余美琳卻沒有立刻松開李子安,還有些不放心地道:“我松開你,你不許打架。”
李子安苦笑了一下:“我不打架,放心吧。”
他打也打余家豪和葛軍兩個搞事的人,打那些嘍啰干什么。
余美琳這才松開李子安,不合時宜的,她的臉頰有點紅。
葛軍抬起一只手來,一個蘭花指指著李子安:“吃軟飯的,上次仗著你的狗多,你讓你的狗胡亂咬人。今天我帶人來了,你敢讓他再罵我一句試試。”
馬川兩邊臉都腫了,哪里敢罵人。
上次他的確是狗仗人勢,仗著李子安和余美琳的面兒,身邊還有十幾個保安扎場子,葛軍就兩個保鏢,他當然肆無忌憚。可是今天葛軍帶了二十個人來,一個個都虎背熊腰的,看樣子就不是善茬,他哪里還敢放肆。沒有李子安和余美琳的指示,他也不敢把在崗位上的保安都叫來跟他干架,所以才會往倉庫跑,可還是架不住對方人多,被抓住了。
李子安掏出了手機,正準備撥號,余美琳卻抓住了他的手。
“還是我來打吧,這邊片區的警察會更重視一些。”余美琳說。
的確,一個公司的老總打電話報警,那比一個普通人打電話報警更受重視。
李子安點了一下頭,又把手機揣回了褲兜,然后他看著馬川,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馬科長,你的頭都被打成腦震蕩了吧?”
馬川微微愣了一下,看見李子安沖他眨了一下眼睛之后,忽然一聲慘叫,雙腿一軟就往地上倒下去。兩個抓著他的手的西裝暴徒都沒架住,硬是被他倒在了地上。
那兩個抓著馬川的,和用大耳巴子抽馬川的西裝暴徒頓時傻眼了,這邊已經沒打他了,他居然也能一聲慘叫往地上倒,這演技未免也太浮夸了吧?
馬川倒在地上之后身體不斷抽搐,混著血的口水一個勁的往外冒,嘴里還發出嚯嚯的聲音,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羊癲瘋發作了一樣。
那三個聯人的西裝暴徒剛剛才只是有點懵,這會兒就被嚇到了。
打人很爽,可是要打出重傷,或者把人打死了,那就傻逼了。
葛軍并不上當,惡狠狠地道:“你們怕什么,就幾耳光能打成這樣,一看就是裝的,你們怕什么?”
馬川還在抖,鞋子都蹬掉了一只。
這演技,要是去豎店影視城混的話,沒準還能混個有臺詞的配角當當。
余美琳放下了手機:“我已經報警了。”
葛軍的臉色陰沉:“你們還在等什么,怕了還怎么吃這碗飯,有事我給你們兜著!”
一大群西裝暴徒的視線不約而同的聚到了李子安的身上。
李子安忽然明白了過來,葛軍帶這么人來,打馬川出氣只是其次,他似乎才是這些人的真正的目標。
李子安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表姐,原來你想打的人是我,是你親自動手,還是讓你的人上?”
葛軍不說話了,只是冷哼了一聲。
一大群西裝暴徒向李子安涌來。
慢吞吞下樓的余家豪一臉的笑容,他真是來看戲的。不管余美琳是不是報警了,抓的又不是他,只要不出人命,或者把人弄殘,什么事情是花錢解決不了的?而他從來不缺錢,只要看見李子安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樣子,花多少錢都值!
就在這時魏大壯帶著十來個保安往這邊跑來,有的手里拿著橡膠棍子,有的是拿著木棒什么的。
“哪個敢動!”魏大壯吼了一聲。
余家豪忽然咳嗽了一聲。
來之前,他還抱著一絲希望,那就是余美琳接受他的投資,可是余美琳軟硬不吃,生意談不成,那就搞事咯。
如果不是那個吃軟飯的找到了礦脈,余美琳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
如果不是那個吃軟飯的跪舔余美琳,伺候他奶奶,老太君會不要孫子要孫女?
如果不是那個吃軟飯的出餿主意,余美琳現在已經陷入勞務官司了,新星公司哪能發展得這么好?
如果不是那個吃軟飯的…
那個吃軟飯的惡行真的是罄竹難書,既然已經談崩了,那還留什么后手,不打一頓怎么消心頭之恨!
一大群西裝暴徒向李子安和余美琳圍了過去。
魏大壯吼了一聲:“上!”
十幾個保安也往這邊圍過來,不過他們的戰斗力跟對方明顯不在一個檔次上,至少一半都是四五十歲的人,幾個年輕的要么過于肥胖,要么就瘦成排骨,雖然拿著家伙,但還是不夠看。氣勢也不如人家,一個個雖然圍上來了,可好幾個的手都在抖。
畢竟都是拖家帶口的人,真要干架了,誰的心里都會想一想自家的老婆孩子,老父老母。
葛軍和余家豪帶來的人卻是吃專業飯的,沒有這樣的顧及。一見魏大壯帶著保安圍上來,立刻分出了七八個面對著魏大壯和那群保安,頓時阻斷了那群保安靠近李子安和余美琳的路。
昆麗站到了余美琳的身邊,已經開始活動腕骨和指骨了。
李子安忽然吼了一聲:“都別動!”
十幾個西裝暴徒微微愣了一下,有好幾個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有人停步不前,那些準備上去動手的人也有些猶豫了。
葛軍怒道:“你們端的是哪家的碗?”
李子安面帶笑容:“表姐,你別急,容我說一句。”
葛軍冷笑了一聲:“怕啦?怕也沒用,今天我替余家清理門戶,打的就是你這個詞軟飯的!我要教你怎么做人,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囂張!”
李子安說道:“我說別動,那是讓我的人別動,沒說你的人不能動,你和余家豪不就是想搞事嗎,你們想打我,來吧,我就一個人,我看你們能不能打死我。”
余美琳急了:“子安,我已經報警了,你別沖動。”
李子安回頭看了她一眼,說了一句:“有些人你跟他講道理是講不通的,得用拳頭說話。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這些狗東西你不打疼他,他還當你好欺負,往后也還會來搞事。就今天吧,我給他們一個機會。昆麗,你也不要插手,保護好美琳就行。”
昆麗點了一下頭,伸手拉住了余美琳。
她一點都不擔心李子安,因為她清楚李子安的身手。
“嗯咳!”余家豪又咳嗽了一聲。
一個西裝暴徒突然猛沖兩步,一躍而起,一腳踹向了李子安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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