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安繞過樓板上的彈坑,進入了一個房間。
馬赫塔布側躺在一張被人遺棄的毯子上睡覺,睡得很沉的樣子。昨晚她被嚇壞了,連夜趕路也沒有休息的時間,一放松下來就睡著了。
她的臉上臟兮兮的,身上也臟兮兮的,可那些灰塵和污垢遮掩不了她的青春與美麗,她的身體也散發著性感誘人的氣息。尤其是那只雅利安底盤,渾圓挺翹卻不外放,緊致結實卻不失秀美,簡直是絕世美盤。
這樣的底盤,既可以安裝在越野車上進行硬派越野,也可以安裝在豪華跑車上進行疾速沖刺,是許多司機夢寐以求的底盤,但很多司機終其一生也未能試駕一次,更別說擁有了。
然而,大師的內心一片平靜,沒有半點非分之想。
之前西羅真的是誤會他了,他堅持要交換人質,那絕對不是想泡波斯姑娘,那真的是戰略目的。
面對燈塔的瘋狂的制裁,還有以沙巴家族為代表的大資本的攻擊,敵人已經處心積慮的想要弄死他和余美琳兩口子了,他還用跟那些人客氣嗎?用盧比奧和碧黛拉換關在關塔監獄的馬哈德,這等于是大耳刮子打燈塔和沙巴家族的臉,這個臉他打定了!
這樣做的確不光彩,可是跟豺狼還講什么道義?
菊廠的那位女士被燈塔和卡拿大明目張膽的綁架和陷害,這是何等的囂張和無恥,跟他的燈塔的那些政客和背后的資本相比,他已經算是君子了。
“不要,不要…”馬赫塔布的嘴里冒出了一個含混的聲音,身體也顫抖不停。
她好像在做噩夢。
李子安走了過去,坐在了臟兮兮的毯子上,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往她的身體里注入了一股真氣。
“走開!不要啊!”馬赫塔布突然一拳頭打了過來。
正中要害。
李子安頓時愣住了。
這倒不是他被打疼了,而是這個情況也太詭異了吧?
他只是想用真氣幫助她安定下來,結果卻被她打了。
馬赫塔布的手動了動,忽然感覺到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猛地睜開了眼睛,然后就看見了還坐在她身邊,還抓著她的手腕的大師。而她的手也在一個錯誤的位置上,她慌忙縮了回來,緊張兮兮的樣子:“你…你想干什么?”
李子安頓時無語了,波斯姑娘這樣的反應讓他有一種有嘴也說不清的感覺。
“我們…不、不可以的。”馬赫塔布更緊張了,臉也紅了。
李子安苦笑了一下:“什么不可以啊,我過來看看你,發現你在說夢話,猜你是在做噩夢,然后我就過來幫你穩定一下。你可能不記得了,你打了我一下。”
馬赫塔布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一張臉更紅了。
李子安松開了她的手腕,起身之后又說了一句:“我剛才跟康納沙巴通過電話了,你的父親已經在耶路撒冷了,我打算今晚就跟他們交換人質。”
馬赫塔布一骨碌從臟兮兮的毯子上爬了起來,激動地道:“我今晚就能見到我父親了嗎?”
李子安說道:“不出意外的話,今晚你和你的父親就能團聚,但是在那之前,你得先跟西羅離開沙加城,你和他在去海法的路上等我。”
“你一個人怎么行?”
李子安說道:“不行也得行,沒有別的選擇。”
馬赫塔布抓住了李子安的手,眼神之中充滿了祈求的神光:“大師,讓我和西羅留下來吧,我知道我幫不上什么忙,可是我向你保證,我不會添麻煩的。”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你知道我昨天晚上是怎么逃出耶路撒冷的嗎?”
馬赫塔布搖了一下頭。
李子安說道:“他們動用了F35戰斗機、軍艦和潛艇,我估計有一萬個人在搜捕我。”
馬赫塔布一臉懵逼。
如果是別人跟她說這樣的話,她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相信,可是大師這樣跟她說,她卻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懷疑。可是,她想象不出在那樣的圍捕下,他是怎么逃出來的。
“交換人質其實很簡單,難的是脫身,到時候肯定是天羅地網,那個時候我是保護你父親,還是保護你和西羅?”李子安反問她。
“我…真沒用。”馬赫塔布的情緒有些低落了。
李子安笑了笑:“這不是你沒用,你本來就不擅長這些,我這邊安排好,你就跟西羅先離開。”
馬赫塔布輕輕咬了一下嘴唇,心里似乎做出了什么決定,毫無征兆的湊過來,一把抱住了李子安的腰。
李子安頓時僵住了,腦子里回響她剛剛醒來時的樣子,還有她說的那些話。
他總感覺什么地方不對勁,可是又找不到原因。
馬赫塔布的聲音輕輕的:“答應我,一定要把我父親帶到我身邊,好嗎?”
“嗯,我一定會讓你們父女團聚的。”
“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李子安笑了笑:“我命大,死不了。”
“我會給你的。”馬赫塔布的聲音更小了,耳根也紅了。
李子安不解地道:“你要給我什么?”
“當然是你想的。”
“我想要什么?”李子安有點迷糊了。
馬赫塔布突然松開了李子安,轉過了身去,背對著李子安,有點生氣的樣子。
李子安好奇地道:“你怎么了?”
馬赫塔布不說話,也不轉身。
李子安走了過去,看著她:“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高興了?”
馬赫塔布咬了一下櫻唇,猶豫了一下才鼓起勇氣說出來:“我知道你有老婆孩子,可是…我還是打算把我最寶貴的東西給你,你卻、你卻拿我開玩笑,一點都不珍惜我。”
李子安這才明白過來,也呆住了。
原來,她說的他想要的是那個。
可問題是,他什么時候想要過啊?
“我其實…”大師很尷尬,“我沒那樣想過,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幫你是不圖回報的。”
大師是何等光明磊落的人。
他怎么會要人家姑娘那樣的回報?
這不是砸大師的金字招牌嗎?
“不,你想要。”
李子安:“…”
馬赫塔布又補了一句:“我知道你是什么樣的男人。”
李子安張開了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總算是體會到了有嘴說不清的感覺了。
馬赫塔布突然又張開雙臂抱住了大師,萬分羞澀的樣子,聲音比蚊囈還小:“你一定要活著回來,我把我最寶貴的東西給你,不然…”
“不然什么?”
“不然我會為你守一輩子寡。”
李子安:“…”
“我們都這樣了,我也沒臉再跟別的男人了,我已經是你的人了。”馬赫塔布說。
李子安本來想說跟她哪樣了,忽然想起她那邊的風俗,又把話咽了下去。在她的家鄉,被說是跟人家姑娘摟摟抱抱了,就算是拉下手都得嫁給你。從這個尺度上來看,她說已經是他的人了,這也沒毛病。
可是…
大師冤吶。
什么都沒做,莫名其妙的就多了個人。
馬赫塔布微微揚起了頭。
她的身高緊比李子安矮幾公分,她做了這個動作之后,她的下巴差點就碰上李子安的下巴了。
“我知道你早就想親我了。”馬赫塔布說,臟兮兮的臉龐合著羞澀的紅暈,別有一番另類的美。
李子安既尷尬又無語,他什么時候早就想親她了?
可沒等他開口說句話,波斯姑娘就閉上了眼睛,一副等親的樣子。
“我,那個,其實…”李子安覺得有必要說清楚。
然而不等他把話說完,波斯姑娘突然湊了過來,堵住了他的嘴。
“唔!”
“嗯。”
顫栗的聲音,美麗的語言。
李子安也懶得解釋什么了。
這都是命。
西出昆侖路途遙,危機重重桃花俏。
早在動身去新地之前,上天就已經安排好了。
順天應命,方可大吉大利。
今晚肯定又是一個危機重重的局,他這邊也需要這朵雅利安桃花滋潤一下,沖一下喜,好運自然就來了。
李子安的手悄悄的移到了他特別中意的底盤上。
如果說他真饞人家什么的話,也就這個了。
但是,大師肯定是不會承認的。
潛意識干的事,本人怎么能背黑鍋?
大師什么鍋都能背,唯獨這種鍋不想背。
波斯姑娘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她睜開了眼睛,輕輕咬了一下大師的唇,然后又輕輕推開了他。
李子安心中悵然若失。
果然,男人的靈魂跟身體是兩回事。
大師有著一顆純潔且偉大的靈魂,卻也有著一具誠實的身體。
馬赫塔布給了李子安一個白眼:“還說不想,不要臉。”
李子安:“…”
罵得好。
活該。
門外傳來了西羅的咳嗽聲。
李子安也本能的干咳了一聲,一本正經的說了一句:“那個,暫時就聊到這里,我去看看盧比奧和碧黛拉。”
“嗯。”馬赫塔布很配合的點了一下頭。
李子安走了出去。
西羅說道:“老大,我現在把視頻傳給你,你看看。”
李子安沖西羅使勁眨了一下眼睛,說了一句:“那個,等下說。”
那種視頻,怎么能擋著人家波斯姑娘的看?
李子安進了另一個房間。
西羅心領神會的跟了進來。
房間里的地板上躺著兩個人,盧比奧和碧黛拉。
吃了止行膏,盧比奧和碧黛拉都穩如死狗。
李子安看了一眼門口,壓低了聲音:“西導,把視頻傳給我看看。”
西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