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不是余泰山,而是三叔家的小姨子余詩曼,手里拿著一只小小的禮盒。
余詩曼的臉色有點蒼白,眉頭微微蹙著,合著那精致的臉蛋,給人一種病美人的感覺。
如果她此刻拿出一塊白色的繡花手絹,捂在嘴上咳嗽兩下,然后咳出一口血來,那就更美了。
這倒不是什么詛咒,而是大師看見余詩曼,突然就想起了林黛玉。小姨子有著不輸林黛玉的美貌,人也斯文秀氣,她生病的樣子還真的是讓人我見猶憐,就連他這個姐夫都想將她摟在懷里安慰呵護。
余詩曼款步走來,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隔著好幾步遠就打了一個招呼:“姐夫,你來多久了?”
李子安說道:“差不多半個小時了。”
余詩曼又跟高勝美打了一個招呼:“大嬸,晚上好。”
高勝美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詩曼來啦,坐吧。”
余詩曼走了過來,將禮盒遞給了余家興:“家興,生日快樂。”
余家興伸手接過,問了一句:“是什么東西?”
余詩曼笑著說道:“你猜猜?”
余家興不耐煩的樣子:“我懶得猜。”
他將小小的禮盒放在了茶幾上,就他這億萬富翁的家庭,他稀罕什么禮物?他想要什么都可以輕松得到,再加上之前被臭姐夫的練習冊惡心了一回,他連拆禮物的興趣都沒有了。
高勝美將吐了口水的茶杯放在李子安面前的茶幾上,然后也不問余詩曼要不要喝茶,一屁股就坐在了沙發上。
她怎么可能給余詩曼好臉色,老太君將遺產全部給了老三家,這事已經成了她這輩子都邁不過去的坎了。
余詩曼有些尷尬,站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詩曼,聽說你生病了,是什么病?”李子安本來已經想走了,結果余詩曼來了,他怎么也得問一下。
“是乳腺癌。”余詩曼一臉愁苦的樣子。
李子安感到很意外,訝然道:“你這么年輕怎么會得這樣的病?”
“我也不知道,明天我就去燈塔治療,想著家興今天生日,所以過來看看,也算是告個別,沒準兒你們以后就見不到我了。”余詩曼的聲音里滿是傷感。
高勝美這才開口說了一句:“詩曼坐吧,你也別擔心,現在的醫學那么發達,你的病肯定能治。”
“但愿吧,謝謝大嬸。”余詩曼移步過來,坐在了李子安的身邊。
高勝美起身往門口走去:“我去打個電話,你爸怎么還不回來?”
這話也不知道是跟余家興說的,還是跟李子安說的。
李子安看著余詩曼,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詩曼,要不我幫你檢查一下吧,如果你愿意,我這邊可以給你治療一下,看看效果再決定要不要去燈塔治療。”
“姐夫,你什么時候連癌癥都能治好的嗎?”余詩曼看著李子安,眼神中滿是驚訝的神光,偏偏沒有激動。
李子安心中一動,有點奇怪的感覺,可是又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
余詩曼又說了一句:“姐夫,你要怎么檢查?我知道你醫術很好,我想試試。”
李子安說道:“當然是用手了。”
余詩曼頓時愣住了。
李子安一本正經地道 “這個病肯定是要用手檢查的,要不,我們去樓上露臺檢查吧。”
余詩曼猶豫要不要答應。
“你們不用去露臺,我走就是了,反正我也不想看見你們。”余家興起身就走,晚飯他也不想吃了,這個臭姐夫把他氣都氣飽了。
“家興,你的禮物還沒有拿。”李子安提醒了一句。
“誰稀罕誰要。”余家興一臉的不屑,走得更快了。
李子安看了客廳門口一眼,高勝美正站在門外打電話。
“姐夫,你說用手給我檢查,是要給我把脈嗎?”余詩曼問。
李子安收回視線,看著余詩曼,兩秒鐘之后他突然伸手,抓向了會得乳腺癌的地方。
余詩曼的上身往后仰,躲開了李子安的手掌。
李子安說道:“你躲著我,我怎么給你檢查乳腺癌?”
“姐夫,你不會是想趁我生病,占我的便宜吧?”余詩曼直盯盯的看著李子安,眼神之中充滿了戒備與質疑。
李子安將手縮了回去:“就算你去醫院檢查也是這樣檢查,如果你不愿意讓我檢查,那我就愛莫能助了。”
余詩曼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放在茶幾上的禮盒,說了一句:“好吧,那你給我檢查吧。”
李子安伸手過去,一把抓住了會得乳腺癌的地方,仔細的捏了捏,乳腺正常,沒有可疑的包塊。
只是…
手感不對啊。
感覺像是肌肉,而不是乳腺應該待的地方。
李子安又換了一邊檢查。
還是沒有捏出什么包塊,硬邦邦的毫無檢查應有的手感。
他心中一動,大惰隨身爐隨即響應,一絲精煉爐身血從大惰隨身爐之中出來,一分為二分別注入進了兩只眼睛中。
天眼算無窮盡,一級增強。
余詩曼身上的服裝如冰雪一般消融,她的身上沒有藏任何武器。
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的皮膚很白,毛孔多而且粗,根本就不是東方女人應該有的皮膚,東方女人的皮膚細膩,這是白人女子才會有的皮膚。
而且,那一抹金色也是一個破綻級的特征,余詩曼不可能去漂染個金色的頭發吧?
其實,在他伸手去檢查之前他就有點懷疑了,看到這些他就確定了,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判斷,也知道坐在眼前的女人是誰了。
不過他并沒有流露出來,依舊仔細的檢查著“余詩曼”的乳腺,并悄悄的將一絲精煉爐身血釋放出來,一分為二投入兩只眼睛之中。
天眼算無窮盡,二級增強。
余詩曼的臉龐也如冰雪一般消融,露出了一張白人女子的面孔。
果然,她是陰姬。
李子安的心中一片驚訝,也有點困惑,不為別的,當初陰姬和另外三個掘金者聯手都沒打贏他,還被他重傷了牧師。而且那還是在沙加,也是路途公司的勢力范圍,可這里是華國,她何以敢一個人來對付他?
他的眼角的余光落在了余家興不要的禮物上。
禮盒消融。
禮盒里裝的不是什么禮物,而是一個工程塑料盒,疑似炸彈!
他心中吃了一驚,直盯盯的看著陰姬。
她不會是想跟他同歸于盡吧?
姬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奇怪的笑意:“姐夫,你檢查出來了嗎?”
李子安抓著不放,回了一句:“不急,姐夫再仔細檢查一下,你這包塊有點大啊,還這么硬,不正常。”
陰姬不說話了,也沒有推開李子安的手,只是看著他。
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李子安剛才檢查過禮盒了,那工程塑料盒子上并沒有安裝定時器和手機什么的,懷疑是炸彈,卻又不像是炸彈。
卻就在他想將天眼再次增強一點,透視工程塑料盒子內部的時候,高勝美忽然走了進來。
“哦喲,你們…你們注意點影響好不啦?”高勝美一臉嫌棄和厭惡的表情。
自己的女婿抓著老三家姑娘那什么,這的確有點辣眼睛。還好余美琳不是她的親生閨女,不然她肯定會受不了沖上去打人了。
“你別誤會,我是在給詩曼檢查乳腺。”李子安說話的時候又捏了捏,老中醫認真檢查的樣子。
高勝美走了過來:“還好家興不在,如果家興在,你們這樣會影響到孩子,真不知道美琳知道了這事會怎么想,你們放心,我不會說的。”
這是在暗示,也是在威脅。
她說的話,李子安卻是一個字都沒有放在心上。
他就是抓著不放,如果禮盒爆炸了,他就把陰姬拉過來壓在他的身上,給他當防彈衣。就這點時間里,他也已經激活了天紗,除了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膚,該覆蓋的地方都覆蓋了。
陰姬往后掙了一下,可是沒掙脫,她的眼神中閃過了一抹驚訝和緊張的神光,因為就李子安抓著她的力度,那根本就不是醫生給病人檢查身體的力度,那力度就像是鉗子一樣鎖著她!
“姐夫,你干什么啊?你快松開,大嬸看著多難為情啊。”陰姬說。
李子安還是抓著不放。
高勝美看不下去了,用力的咳嗽了一聲,見李子安還是不放,說了出來:“子安,你這是什么意思啊?我好歹也算是你半個岳母吧,你當著我的面這樣抓著詩曼的…你這算什么啊?”
說話間,她將手機背面的攝像頭對準了對面沙發上的狗男女,悄悄的按下了拍攝鍵。
李子安知道高勝美在拍照片,可他不但沒放,還笑著說了一句:“你還真是大膽啊,敢一個人來,你就不想想你的下場嗎?”
陰姬突然一拳抽了過來。
李子安抬起空著的那只手,用胳膊封擋了下來,手臂震動,感覺不是被一個女人的拳頭打中,而是被一頭憤怒的公牛撞在了身上。可是沖擊的力量轉瞬間就被化解了,一部分則被轉移到了屁股下面的沙發上。
咔嚓!
沙發的一條腿斷了。
高勝美被嚇了一跳:“你們干什么?你們別打架啊,要打出去打!”
她又拍了一張照片。
陰姬的另一只拳頭忽然又抽了過來。
李子安突然用力一捏,積蓄在右手上的真氣和混沌能量從五指間轟進了陰姬的身體。
“嗯哼!”陰姬悶哼了一聲,但右拳卻還是抽向了李子安的腦袋。
李子安右掌五指收攏,突然半曲轟在了陰姬的胸膛上。
貓爪拳,寸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