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波斯小姨子會乖乖離開,哪知道他前腳剛進門,波斯小姨子就湊首過來悄聲跟他說了一句話。
“姐夫,你溫柔一點,我姐姐最怕護士了。”
李子安一頭霧水愣在了當場。
小姨子這話純潔大師有點兒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法爾拉撲哧一聲笑,紅著臉跑了。
敢跟姐夫開這樣的玩笑,膽子還真是不小啊。
李子安走了進去,反手關上了房門。
房間里使用了大量的紅色,紅色的被子,紅色的床單,連拖鞋都是紅色的。這大概是老丈母考慮到種花家那邊的風俗習慣,所以才添置了這些紅色的東西,特別的喜氣。
馬赫塔布的臉上罩著一層紅色的紗巾,燈光下隱約能看見那一雙寶石一般漂亮的眼睛。那雙眼睛正盯著她的丈夫,眼神之中閃爍著甜蜜而又幸福的神光。
李子安走了過去,笑著說道:“媳婦,你剛才是不是暗示我跟你上來?”
“我才沒有呢。”馬赫塔布沒上這樣說,可是心里卻高興得很。
“我把你的蓋頭揭起來。”李子安伸過了手去。
馬赫塔布卻將頭扭到了右邊。
李子安的手又伸了過去。
馬赫塔布卻又將頭扭到了左邊。
李子安干脆將手伸到了她的腋下,撓她的癢癢。
“哈哈哈…咯咯咯…”馬赫塔布笑得花枝亂顫,人也倒在了床上,滾來滾去,卻還是逃脫不了大師的魔掌。
結果,紅色的紗巾也不用李子安伸手去揭開了,自己就掉了。
兩人一下子就靜止了,空氣也仿佛凝固了。
李子安靜靜的看著他的新娘。
馬赫塔布也靜靜地看著她的丈夫。
四目相對。
確認過眼神,彼此都是對方心窩窩里的那個人。
“媳婦,我給你看一樣寶貝怎么樣?”李子安說。
馬赫塔布的臉頰微微紅了一下,她給了李子安一個白眼,卻又在下一秒鐘點了一下頭,并輕輕的嗯了一聲。
李子安下了下,伸手進褲兜掏出了一件寶貝。
馬赫塔布直盯盯地看著那件寶貝,臉上露出了一個嫌棄的表情:“你就給我看這個嗎?”
她的丈夫的手心里躺著一只氣球,沒有氣,焉塌塌的。
李子安笑著說道:“這個寶貝好啊,你對著它吹氣,它就會變大。”
馬赫塔布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嫌棄的表情。
人家都準備好了,你給我看氣球?
李子安將氣球遞到了馬赫塔布的嘴邊,溫聲說道:“媳婦,你不信的話吹一吹,吹一吹它就變大了。”
馬赫塔布翹起了嘴角,可最終還是順從的張開了嘴,叼住了氣球,估計腮幫子往氣球里吹氣。
沒幾下功夫,氣球就被吹大了。
李子安笑著說道:“我沒騙你吧,是不是很神奇?”
馬赫塔布又給了李子安一個嫌棄的眼神。
二十幾歲的人了,新婚之夜讓新娘子吹氣球,你還能更無聊一些嗎?
李子安將氣球的尾部打了一個結,隨手將氣球拋了起來。
紅色的氣球飄飄落下,這房間里又添了一絲喜氣。
馬赫塔布無語的看著她的丈夫,她感覺她的丈夫就像是一個沒有張大的孩子。
李子安又從褲兜里掏出了一只白色的氣球來。
馬赫塔布看了那只氣球一眼,這一次不用李子安去叫她吹,她自己就湊了過去吹那只氣球。
這只氣球似乎有點漏氣,怎么也吹不到剛才那只氣球那么大。
馬赫塔布使勁的吹。
氣球被吹爆了。
白色的橡皮四處飛散,還有的貼在了她的臉上,看上去特別滑稽。
馬赫塔布抽出紙巾擦掉了臉上的橡皮,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你就知道欺負我,我以后的日子一定會很苦。”
李子安伸手將她擁入懷里,溫柔地道:“哪有什么有日子,往后我天天給你喝蜂蜜,把你甜得不要不要的。”
馬赫塔布依偎在了丈夫的懷里,她現在的感覺就像是喝了蜂蜜一樣,幸福著呢。
“那你不許往蜂蜜里加鹽。”
“我沒事我往蜂蜜里加鹽干什么?”
“你就是往蜂蜜里加鹽了。”
李子安:“…”
“親愛的,我跟你說件事。”馬赫塔布的聲音好溫柔。
“嗯,什么事?”
“我的表妹法爾拉很早就想去華國留學,我還幫她咨詢過,可是不行,你有沒有什么辦法幫她實現這個愿望?”
李子安笑了一下:“剛才法爾拉堵在門口不讓我進來,跟我提條件來著,要我滿足她的條件才放我進來,她提的條件也就是幫他去華國留學,我已經答應她了。”
“我還以為她害羞,膽子小不敢跟你說,沒想到她自己就跟你提說了。”
李子安看著他的波斯媳婦,感覺他的波斯媳婦對害羞和膽小一定是有什么誤解。就法爾拉那小姨子的言行舉止,簡直就是波斯姑娘中的叛逆者,那小妮子可不膽小,不過害羞倒是有一點。
“親愛的,你是怎么跟法爾拉說的?”
“我答應她了,不過具體的學校我現在也不清楚,我盡量給她找好一點的學校吧。”
“老公你真好。”馬赫塔布緊緊的抱住了她的丈夫,“我和媽媽當年流離失所,全靠舅舅一家收留,保護我們,不然我和我媽媽恐怕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所以我想報答舅舅他們一家。你能幫上這個忙就太好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報答舅舅他們一家了。”
“這是你第一次叫我老公。”那么長一句話,李子安就記住了這個。
“我現在是種花家的媳婦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自然要叫你老公。”
“好啊,你是在說我是雞還是狗?”李子安伸手去撓她的癢癢。
“咯咯咯…停停停,癢死啦。”馬赫塔布求饒道。
李子安這才停手,他想起了之前在餐廳里的事:“對了,之前在餐廳里,你爸爸和舅舅找到我,讓我幫一個忙。”
“難道是舅舅家煉油廠的事?”馬赫塔布一猜就猜到了。
“對,就是煉油廠的事。”
“舅舅讓你幫忙買煉油廠需要的設備和零件嗎?”
李子安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頭:“媳婦你真聰明,什么都一猜就中。”
馬赫塔布去咬那根使壞的指頭,卻沒有咬到。
“那你是怎么跟我舅舅說的?”她問。
打情罵俏并不影響兩口子談正事。
“你轉過身去我就告訴你。”李子安在她耳邊說。
馬赫塔布微微揚首,靜靜的看著她的丈夫,沒說話,一切卻盡在狐疑的眼神中。
李子安一本正經的解釋了一句:“我們現在這個樣子沒法深入交談,我只是想換個角度跟你講。”
馬赫塔布瞪了李子安一眼,卻還是順著的轉過了身子去。
順從,一直是波斯女人刻在骨子里的品格。
哪怕她知道她的丈夫是在一本正經的騙她,可她還是要聽他的,滿足他的要求。
“舅舅讓我在華國幫他采購煉油廠需要的設備和零部件,我答應了,爸爸又說舅舅的公司缺資金。”
換一個角度深入交流。
“嗯!這邊被制裁了幾十年,舅舅家的公司的確有資金困難的麻煩,嗯嗯,你呀是怎么回答的嗯?”
“我讓舅舅嗯,回去制定一份需要采購的機器設備的清單,需要多少資金也說明一下,我這邊嗯,給他投資。嗯,我是這么想的,幾個十個億的投資是沒有問題的,但投資之后給我一些股份就行,我就讓你幫我管理這筆投資,你看怎么樣?”
“嗯,老公…”
“你想說什么?”
馬赫塔布回頭看了李子安一眼,眼神之中滿是情意:“我知道你是在幫我報恩,嗯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原因,你肯定是不會在這種地方投資的,是嗎?”
李子安笑著說道:“你舅舅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幫助了你,對你和岳母有恩,那就等于對我有恩,我投資幫他度過難關也是應該的,更何況黑鍋公司的閑錢太多,我也需要投資,不然那筆資金就失去了意義。”
“嗯,我會幫你打理好這筆投資的,不過…”馬赫塔布張著嘴巴,卻只有氣呵出來,沒有話說出來。
“不過什么?”
馬赫塔布緩了一口氣才說道:“這邊被燈塔制裁,你給這邊投資,為這邊采購設備,你和你的公司都會被制裁的。”
“我現在不但被燈塔制裁,還被燈塔通緝,我不還好好的嗎?他們想怎么制裁就怎么制裁,我要是當真了,我就認輸。”
“老公,你真厲害呀,我爸爸特別崇拜你。”
“你呢?”
“嗯!我也崇拜你呀。”
兩口子深入交流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結束。
李子安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腦子里好像有一只仙鶴在飛,他就坐在那仙鶴的背上,那感覺就他那高中水平的語文,有點形容上的困難。
馬赫塔布就像是一只小貓一樣蜷縮在她的丈夫的懷里,閉著眼睛,品味幸福,嘴角含著一絲甜蜜的笑。
“媳婦,我明天就要回華國了。”李子安打破了兩人間的甜蜜的沉默。
馬赫塔布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樣的男人,你的舞臺是整個世界,你的對手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帝國及其背后的資本,我知道你要干什么。我是你的女人,無論你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無論你和我分開多久,我都能忍受。”
李子安在她的耳邊說道:“媳婦你真好。”
“我陪我爸爸一段時間,順便把你的投資處理好,我就飛來華國找你,好嗎?”
“嗯,我說過介紹你跟美琳認識,我一定會兌現我的承諾。”
馬赫塔布卻緊張了:“你真要介紹我跟她認識啊?”
“你轉過身去,我跟你好好說說這事。”
馬赫塔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