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這個酒會上,秦天從一開始就沒有理會過顧茗,但到底也沒有做出什么讓顧茗難堪的事情,對于底下那些人的各種猜測他也當作沒有聽到一般,只在酒會開始的時候小小的露了一下面,之后覺得酒會里面人太多,加之身體也不是很舒服,便在秦婉的勸說下到后面休息去了。
當然,隨著秦天一起離開的還有一些和秦天關系很不錯的軍方高層,這可是讓好些抱著某些結交之心的人有些失望。
前來參加秦氏周年慶酒會的人著實不少,如果換做是一兩年前的顧茗,恐怕看到這些到場的賓客多半都是不認識。可現在卻不一樣了,別的不說,她跟在薛老的身邊學習可是見識了不少的場面,加上她自己也在鑒定這個圈子里有了些名氣,今天到場的客人她很多都是認識的,就算是不熟悉的也都見過面,至于其他的不熟悉的,只要秦昇覺得有必要十分有耐心的一一為顧茗引見。
除開那些有些熟悉還有一點都不熟悉的,當然還有一些顧茗很熟悉的面孔也出現在了酒會上,其中最最讓顧茗熟悉的就是杜豪夫妻倆。
早在酒會開始之前顧茗就知道杜豪跟喬清雅也會來參加酒會,她和杜豪的事情已經過去那么久了,杜豪結婚了,而她的身邊也有了秦昇,往日的種種她早已不放在心上了,因此對于這兩個人的到來并沒有太多的觸動,跟著秦昇跟來賓打招呼的時候也顯得十分的自然,半點都看不出來她跟杜豪之間有什么不對勁而的地方。
顧茗自己那是一派坦然,可杜豪心里卻還是十分的不是滋味兒。
看著可以說是被自己背叛和拋棄了的顧茗越發的出彩,杜豪的心情十分的復雜,只不過這個時候的他也清楚的認識到他和顧茗是不可能的了,喬清雅再過不久就要生了,他就是快要當爸爸了,那些不該有的心思…還是早點打消比較好。
“清雅。你肚子都這么大了,怎么不待在家里休息?”唐銘在旁邊已經觀察了杜豪好一會兒,看到杜豪終于回神了這才走上前來。
繆斯珠寶雖說并沒有涉及古玩這邊的生意,可在其他的地方還是跟秦氏有些合作的。加上唐家的地位也擺在這里的,因此秦氏周年慶的酒會也邀請了他。
秦氏周年慶酒會不但邀請了唐銘,還邀請了羅伯特.史密斯的,只不過史密斯本家有事情需要處理,沒有辦法前來參加這次的酒會了。
“每天待在家里也無聊,醫生也說了適當的出來活動一下也好。”喬清雅對著唐銘露出了一個十分得體的微笑。
唐銘的視線在喬清雅的肚子上轉悠了一圈,抬頭看著喬清雅和杜豪道:“雖然醫生讓你多活動。但還是得多注意下,我看你這么大的肚子一直站著也累,還是去旁邊坐一下比較好。杜先生,再過不久你就要做父親了,真是要恭喜你了,我們之間的年紀其實差不多,不過你都結婚生子了,我還在奮斗中。”
杜豪跟唐銘兩個人一向都只是面子交情而已。這會兒突然聽到唐銘對著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不禁感到有些驚訝。
驚訝歸驚訝,杜豪還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沖著唐銘道:“這只是我們的選擇不同而已,只要唐先生愿意,相信你也很快就能結婚生子的。”
“我到時候愿意,可沒有追到想追的人,結婚什么的還是太早了。”唐銘朝著杜豪和喬清雅兩個人看了一眼,微笑著道,“聽說你們兩個人是家里安排相親結婚的,看你恩愛的樣子,還真的是一點兒也不像是相親結婚的,真是令人羨慕。唉。我就不行了,我最不喜歡別人安排我的事情,結婚這種大事我要自己看著辦,我爸媽都拿我沒有辦法。”
聽著唐銘的話,旁邊站著的喬清雅也有些搞不懂對方到底是在夸他們,還是在貶他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只能干巴巴的道:“干媽也很想你早點結婚生子的,上次還和我打聽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那你說了什么沒有?”唐銘面帶微笑的看著喬清雅問道。
“沒有,你最近可是改了以前的作風了,半點緋聞都沒有,干媽都不知道你有沒有喜歡的人,我就更不知道了。”喬清雅回道。
“真的不知道?”唐銘微微挑眉,笑著道,“我有喜歡的人,而且…你們都認識。”
“是誰?”喬清雅心中飛快的閃過一個人的身影,略帶遲疑的問道。
“這個嘛…”唐銘對著兩個人笑了笑,眼角看到顧茗和秦昇正在不遠處和別人說話,便沒有繼續跟喬清雅還有杜豪多說的興趣,沖著身前站著的兩個人欠了欠身,“下次有機會再談好了。”
說完,不等喬清雅和杜豪反應,唐銘直接朝著顧茗走了過去,并且絲毫不顧及秦昇的臉色,十分開心的跟顧茗攀談了起來。
看著唐銘的舉動,杜豪跟喬清雅兩個人都十分有默契的黑了臉。
杜豪和喬清雅這下可以肯定唐銘剛剛說的那番話是故意的了,他們之間有顧茗這個疙瘩存在,外人也許不知道,但是唐銘卻是知道的,剛才唐銘和他們說了那番似是而非的話,轉頭就和顧茗開心的聊了起來,讓人不多想都難。
妖精!
喬清雅忍不住在心中暗罵,覺得這顧茗釣了秦昇這么個金龜婿還不滿足,居然把唐銘都給迷住了,她可一點兒都不想看到顧茗跟唐銘兩個人好上,要不然以后她豈不是得叫顧茗大嫂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喬清雅就覺得惡心得不行,因為情緒波動太大,肚子里的孩子還趁機狠狠的踹了她一腳。
伸手摸了一下肚子,喬清雅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轉過來想想又覺得這樣不錯,至少顧茗有了唐銘和秦昇,就不會把主意打到杜豪的身上了。
“老公,寶寶踢我了,你扶我過去坐一下吧!”喬清雅抬頭便看到杜豪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顧茗的身上,手上微微使勁,便拉著杜豪往相反的方向走。
杜豪迅速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心中微微一嘆,壓下心中的那點復雜,扶著喬清雅去了一邊。
正在和唐銘說話的顧茗是一點兒也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杜豪跟喬清雅,她現在所有的注意力就分成了兩份,一份給了正在跟自己說話的人,而另外一份就是用來壓制住自己心中那種對樂清手上那只玉鐲的渴望。
上次在羅伯特的別墅待的時間不長,她并沒有太過切身的體會玉鐲給她帶來的感覺,今天在這個酒會現場,隨著樂清離她時而遠時而近的,她越發的確定了那只玉鐲對她的影響也是受到距離的限制的。
跟那只神奇的玉鐲離得越近,顧茗所受到的影響就越大,離得越遠影響就越小。
“顧茗,顧茗?”唐銘看到顧茗對自己的話沒有反應,不禁連著喊了兩聲。
就這樣都沒有讓顧茗回神,還是秦昇輕輕的碰了顧茗一下,才將顧茗的注意力給拉了回來。
“不好意思,你剛剛說什么?”顧茗對著唐銘抱歉的笑了笑。
唐銘并沒有立馬回答顧茗的話,只是若有所思的朝著顧茗剛剛無意識看過去的方向望了過去,這么一望便看到了站在跟秦淮一起站在不遠處的樂清。
霍欣欣的事情還是唐銘來提醒顧茗的,他雖然不太清楚顧茗那天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可心中總有那么一點點感覺。
他的直覺告訴他,顧茗剛剛看的并不是樂清,而是…樂清手上的那只玉鐲。
對于樂清手上的那只玉鐲,唐銘也是印象深刻,那只玉鐲在羅伯特的手上待了不少的時間,連帶著他也見過很多次,他一向對古玩這些東西沒有大的研究,只是從珠寶首飾的角度來看,那只神奇的玉鐲還是十分的不錯的。
突然間,唐銘就回想起了那個關于玉鐲有緣人的傳聞,心中不由一個咯噔,難不成顧茗真的就是讓那只玉鐲發生神奇變化的人?
不僅僅是唐銘注意到了顧茗剛剛是盯著樂清手上的玉鐲在看,站在顧茗旁邊的秦昇也注意到了,只不過他已經先入為主的認為顧茗之所以會注意樂清手上的玉鐲,是因為顧茗心中喜歡那只玉鐲,倒是沒有象唐銘那樣聯想了那么多。
“顧小姐,不知道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就在三個人沉默的時候,突然有人走到了三人旁邊。
顧茗三人聽到聲音同時轉過頭,看到剛剛開口的是個大概三十來歲的男人,面容頗為陌生,讓人一時想不起對方的身份。
“有什么事?”盡管不認識對方,顧茗還是面帶微笑的看著對方問道。
“我知道顧小姐是有名的鑒定師,我今天帶了一件東西來,希望顧小姐能夠幫我看看。”那男人連自我介紹都沒有,直接就將想要讓顧茗鑒定的東西給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