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這么賣力的表現了,我能不開心嗎?”顧茗對著秦昇笑道。
一般來說秦昇不會這么故意耍寶的,今天會這么做,顯然就是看到她心情不太好才故意的。
剛剛他們來的時候那經理臉上的驚訝不是假的,估計秦昇也是臨時起意帶著她到這里來的,之前也沒有通知對方。
“開心就好,張霖的事情也算是過去了,別想那么多。顧楠也不是小孩子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秦昇頓了一下,又接著道:“況且…我看顧楠的樣子也不像是不明理的人,張霖收藏的古董大部分是假的,他總不可能因為這個而覺得你有什么不對的。”
“這個我倒是對他有信心。”顧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秦昇說得對,她不過就是為張霖做了一次鑒定而已,沒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她也沒有做出故意拆何夕臺的事情,相信何夕也不會因此對她產生什么不良的印象。
古大師和薛老的地位不想上下,而何夕和顧茗分別是兩位大師的徒弟,從輩分上來說是一樣的,只不過何夕畢竟早已成名,不管怎么樣都不是顧茗這個剛剛起步的小角色能夠比得上的,在這一點上,顧茗很有自知之明。
因為秦昇的調解,顧茗整個人都輕松多了,兩個人帶著情侶戒指從百貨大樓走出來,也沒有立刻回家的意思,開始做起了小情侶們常做的事情,手牽手壓馬路。
這種幼稚又充滿了甜蜜的事情,偶爾做做還是很不錯的。
之后兩個人又去吃了一頓燭光晚餐,待顧茗徹底的將白天發生的事情給忘掉了之后,秦昇才開著車子帶著顧茗回了家。
自打顧茗那天待在秦昇家里以致一夜未歸了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媽媽紀蕓對于她歸家的時間越來越在意了,雖說媽媽紀蕓也沒有規定要她幾點鐘回家。或者要她和秦昇之間保持距離的之類的,可總讓她覺得有那么幾分不太自在。
不過她也知道,這也算是媽媽紀蕓對她的一種關心方式。她只有感激的份,可不會覺得這有什么好煩的。
晚上睡覺的之前顧楠倒是給她打了一個電話過來。不外乎就是對她今天出手幫忙表示感謝,半點沒有抱怨的或者不高興的意思,這樣的態度又讓顧茗的心情好了幾分。
第二天顧茗抽空去找了薛老,將昨天遇到了何夕的事情稍稍的跟薛老提了一下。
當時薛老正在和喬先生商量事情,聽到顧茗的話,不禁停下了手中的活兒,頗為驚訝的道:“是老古的那個長得跟頭熊一樣的徒弟何夕?”
跟頭熊一樣…
顧茗對薛老的形容有些汗顏。雖然這個形容跟何夕還真的聽貼切的。
“應該沒有錯,我以前在報道上看過何夕的照片,而且我也聽到那個唐亞飛稱呼他為何先生了。老師,您怎么這么驚訝,有什么事情嗎?”顧茗看著薛老問道。
薛老微微搖頭:“這倒是沒有什么,只是有些驚訝而已,何夕長得像熊,性子也跟熊差不多,地盤領域挺強的,一般來說就喜歡在他固定的那幾個地方活動。這里可不是他活動的地方。”
“看來那個唐亞飛是花了大價錢將何夕請來的,不過那位張先生有什么特別的收藏品嗎,還需要讓何夕出馬?”喬先生若有所思的看著喬先生問道。
“沒有啊,昨天我把張先生的收藏品都鑒定了一遍。沒有發現什么特別的東西,其中有三分之二的收藏品都是贗品,似乎對張先生的打擊不小,一開始的時候還不肯相信這個事實。()”顧茗頗為無奈的攤了攤手。
“搞收藏的就要有買到贗品交學費的準備,照你這么說那個張霖也算是個老收藏了,手里居然還有這么多的贗品,可見眼力也沒有他自己說的那么好。”薛老犀利的道。
顧茗笑了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說,畢竟那個人是顧楠好朋友的爸爸,她怎么說也得顧著顧楠的面子。
薛老對張霖也沒有多大的興趣,像漲霖這種人他不知道見過多少,要不是聽到這件事情里面還有何夕,他就是半分關注也不會投到這個上面來。
“那就奇怪了,沒有值得人注意的東西,何夕也會出面?真是讓人有些想不通。”喬先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
聽著喬先生的話,顧茗就有些奇怪了,不禁開口道:“有什么想不通的?”
“你別看何夕長得像熊就以為他是個寬厚的人,他跟他老師老古是一個德行,老古收了好些徒弟,就何夕跟他最像,何夕就跟他的跟屁蟲似的,老古走到什么地方他就跟到什么地方…”薛老突然話音一頓,接著又不太確定的道:“難不成老古到這里來了?這可不像那家伙的風格,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在這里的。”
“我看這可能性很大。”喬先生附和的點點頭。
顧茗看了看喬先生,又看了看薛老,整個人都有些迷糊了,試探性的朝著薛老問道:“我以前聽人說老師和古大師有些不對付,難道是真的?”
“是有那么點不對付。”薛老瞄了顧茗一眼,也沒有多解釋的意思,只是對著顧茗道:“你以后要是再看到何夕可得多個心眼,別被他的外表給騙了,那家伙明明是個下力氣的體格,結果卻干了動腦子的工作,真是…”
顧茗點了點頭,暗道看來薛老和古大師的關系還不是一般的不對付,要不然也不會對她說出這種話來了。
“對了,我看你休息得也差不多了,手上的事情要是處理完了就趕緊回來吧,過一段時間我可能會出國一趟。”薛老對著顧茗道。
“老師要出國?什么時候?”顧茗開口問道。
薛老長期滿世界到處飛這件事情她是知道的,只不過在她拜師之后薛老基本上都是待在國內的,唯一一次出國還是因為她在秦家受了委屈,這才把她給打包帶走了。
“就這一兩個星期就要出發了。”薛老看了顧茗一眼接著道:“我記得你爺爺馬上就要過生日了是不是?”
“是。”顧茗點頭。
“既然這樣,這次你就不用跟著我一起去了,走之前我會給你布置作業的,回來我要檢查,你看別偷懶。”薛老叮囑道,然后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又加了一句:“昨天老丁和我通過了電話,說是劉輝也會一起去,我本來還想著你們倆可以多互相學習一下的,看來得下次了。”
顧茗有些哭笑不得的道:“老師你還以為我是小學生呢?放心,作業什么的我不會落下的。劉輝那邊也沒有什么,這次不湊巧,以后總有機會的。”
鑒寶大會結束之后,劉輝并沒有回國,而是跟著丁老離開了,走之前還特意和顧茗交換了聯系方式,以后要是有個什么事情聯系也方便。
只不過顧茗回國之后那事情就是一件接著一件,還沒有騰出時間和劉輝聯系,而劉輝那邊也沒有動靜。要不是薛老突然提起對方來,顧茗都差點將劉輝給忘了。
薛老不知道顧茗差一點兒就把劉輝給拋到腦后去了,只是哼哼兩聲,便揭過了這個話題。
就在顧茗跟薛老匯報了何夕的事情之后沒過幾天,有媒體爆料出古大師高調進入本市,似乎是受到了某個古玩行邀請,這才特意趕過來的。
看到這樣的報道,薛老也只是撇了撇嘴,順手將報紙給扔到了一邊,沒有再提起過這個話題。
薛老不愿提,顧茗和喬先生自然也是不會傻乎乎的提起的。
喬先生也是一個忙人,他雖然不想薛老那樣滿世界飛,可也不會在一個地方待得太久,所以大部分的時間都是顧茗單獨待在薛老的身邊的。
在薛老的調教下,顧茗的基礎知識已經算是比較扎實了,剩下的更多是需要積累實踐經驗,在實踐經驗這上面,薛老除了傳授一些自己的經驗之外,只能帶著顧茗到處看看,以增長見識。
不過不知道薛老是不是故意的,古大師已經來了好幾天了,薛老就沒有一次和古大師正面碰上。不但是古大師,就連何夕也基本上沒有遇到過。
一開始的時候顧茗還不知道古大師到底是受了誰的邀請,畢竟媒體的報道上在這個方面說得并不詳細,只不過薛老雖說沒有跟古大師見面的意思,可在這個上面還是花了心思了解的,很快就查出邀請古大師的人當中就有秦淮的身影在里面。
對于秦淮,顧茗和秦昇可是站在統一戰線上面的,對于秦淮可是沒有什么好印象,早就已經將此人標上了陰險小人的標簽。
時間一晃而過,一個星期之后薛老就搭上了國際航班出國了,作為生活助理的莫亦戴自然也是跟著一起的,喬先生也在外地沒有回來,顧茗這下徹徹底底的成了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