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萬抵押的玉蝴蝶被秦昇按照現在的市場行情給出了四十萬的底價,這種一轉手就最少能賺十萬的買賣,從本質上來說當然是賺了,而潘如風的朋友也可以算得上是運氣好。
可是從另外一個方面來看,這金鑲玉蝴蝶升值了,遠遠的超過了當初抵押的價格,這個對于潘如風的朋友來說也不見得就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這金鑲玉蝴蝶是朋友拿來借錢作為抵押的,不管最后這錢到底是還不還得上,它都有一份朋友之間的情誼存在著里面。要是那位朋友厚道一點兒,老老實實的認了恐怕還沒什么,如果那位朋友心有不甘,最后能干出什么事情來可就不一定了。
在顧茗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潘如風的朋友早點把這只金鑲玉蝴蝶脫手得了,到時候東西已經不在他的手上了,以后要是那位朋友反悔,想著用原來的三十萬換回其價值已經早早的超過了三十萬的金鑲玉蝴蝶,那潘如風的朋友就不用在情誼和金錢方面做出抉擇了。
當然,如果潘如風的朋友更加重情義,那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只不過,沖著潘如風剛剛的神態,還有她的那位朋友拜托她來找人鑒定金鑲玉蝴蝶的做法來看,她的那位朋友也不見得是重情義更勝于金錢。
看著安安靜靜的放在盒子中的金鑲玉蝴蝶,顧茗不禁想起了她曾經幫著王先生鑒定過的那只纏枝牡丹瓶,那纏枝牡丹瓶也是王先生的朋友給拿來作抵押的,只可惜王先生的朋友拿的是個贗品,為的就是要騙錢而已。
雖說潘如風說了相信顧茗的鑒定結果。可秦昇還是堅持讓古弘齋的鑒定師來給這只金鑲玉蝴蝶重新鑒定了一次。其得出來的結果自然是和顧茗之前鑒定的結果差不多的,一致認為這只金鑲玉蝴蝶是明末清初的真品。
得知了金鑲玉蝴蝶的真假以及估計的底價之后,潘如風也沒有在這里繼續待下去的理由了,對著顧茗和秦昇道謝之后便離開了古弘齋。
顧茗站在二樓的窗戶旁,看著潘如風看著一輛寶藍色的跑車離開之后,這才轉身看向了秦昇。
“怎么了?”秦昇大致的收拾了一下,便看到顧茗一臉古怪的看著自己,不由出聲問道。
“你和潘小姐是什么關系?”顧茗也懶得和秦昇繞圈子,直接開口問道。
“朋友關系。”秦昇回道。
“是男女朋友關系,還是普通朋友關系?”顧茗走到秦昇面前。微微揚頭看著秦昇道。
“就是普通的朋友關系。”秦昇好笑的看著顧茗,低聲道:“我怎么聞到一股酸味兒,好酸啊!”
“我沒聞到。”顧茗耍賴。
秦昇故意靠在顧茗脖子處狠狠的嗅了嗅,接著道:“嗯,可能是我鼻子出問題了。這會兒沒有酸味兒了。”
因為秦昇靠近的關系,顧茗忍不住往后面躲了躲,只可惜秦昇拉著她的腰。不讓她往后躲,只能接受秦昇活像是只大狗聞氣味兒般的動作。
“癢!”顧茗忍不住輕輕的捶了一下秦昇肩膀。
秦昇見好就收,乖乖松開了顧茗,整了整臉上的表情。這才開口問道:“你來找我,是不是你的那兩個大象擺件有結果了?”
“是。”顧茗想起了今天來找秦昇的主要目的之一。瞧著這一時半會兒的應該不會有什么客人上來,便拉著秦昇去了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之后,顧茗還小心的反鎖了辦公室的門,那小心翼翼的動作看得秦昇微微挑眉,心中不由冒出了一些些和關于辦公室的,不太和諧的想法來。
不要以為只有女人會yy,男人yy起來一樣也是沒有多少下限的,只不過有的男人表面功夫做得比較好,不管他在心里是怎么yy,在面上他是一點兒都不會表現出來的。特別是在被自己yy的對象面前。
而秦昇恰巧就是深諳此道的人,顧茗鎖好了門之后看到的就是一臉正經的秦昇,壓根不知道秦昇心里這會兒已經想到了某些不太和諧的事情上面了。
“我們在酒店的時候不是計算過大象擺件里面可能藏著黃金嘛。今天在王教授的工作室里已經能夠確定了,大象擺件里面藏著的的確是黃金。而是還是含金量極高的純金。”顧茗說到這個,眼中不禁露出了幾分興奮之色,利索的打開了自己的身上背著的包包,將放在里面的黃金給拿了出來。
兩根金條外加四顆金象牙,顧茗怎么說也不放心把它們單獨留在車子里面,干脆一咬牙就放在了包包里面。雖說黃金重了點,包包挎在肩上有些沉,可這些沉顧茗也是心甘情愿的。
王教授用來給顧茗裝金條和金象牙的盒子并不大,剛好能夠放進顧茗的包包里面,幸虧她的包包質量過關,被金條和金象牙壓了這么久居然一點兒變形的樣子都沒有。
聽到顧茗這么說,秦昇這才將收起了自己的那些胡思亂想,走到了顧茗的身邊,看著已經被顧茗放在桌在上的金條和金象牙。
他挨個兒的拿起金條和金象牙看了看,確定其果然就和顧茗說的一樣,是含金量極高的純金,這種純度的黃金,在市面上的價值可是不低。
就顧茗的這兩根金條和四顆金象牙,少說也值幾十萬。
“你打算怎么處理這些東西,需要我幫忙嗎?”秦昇放下了手中的金條,對著顧茗問道。
顧茗在秦昇看到金條開始就仔細的觀察對方的神態和動作,發現對方沒有一點兒動心的樣子,心里不禁又高興了幾分。
“這些黃金我不想賣掉,我想讓人打成首飾或者黃金制品。”顧茗回道。
“這個想法不錯,你想在哪家店打首飾?我知道幾家不錯的店,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幫你聯系。”顧茗的這個想法得到了秦昇的肯定。
“我暫時沒有想好要在哪家店打,只是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你還記不得上次在無名坡市場找鳥食罐的時候我碰到的那個認識的老伯?”顧茗看著秦昇道。
秦昇稍稍想了一會兒,對著顧茗點點頭:“我記得。”
那位老伯當時和顧茗也沒有說幾句話,但秦昇清楚的記得當時那位老伯知道顧茗著急著要找東西之后還提議要幫忙找。
“那位老伯姓黃,他除了喜歡撿漏收集古董之外,還有一個興趣就是自己制作各種首飾。其實說這是他的興趣也不太準確,準確的來說的話這多半是他以前的職業。你不知道,我第一次去黃老伯家的時候就被他家里那擺著各種各樣精美漂亮的手工首飾給迷住了,我該說黃老伯的手藝不比任何一家老字號金店的頂級師傅差,就連唐銘也找到黃老伯,希望黃老伯去他們公司…”
“唐銘?”秦昇微笑著聽顧茗說話,在捕捉到唐銘這兩個敏/感字眼的時候不禁出聲打斷了顧茗:“唐銘怎么也認識你口中的黃老伯,難道你今天見到他了?”
秦昇可沒有忘記那天晚上跑到他面前囂張的宣布要追顧茗的唐銘,對方那欠扁的樣子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當然,他記得更清楚的就是對方被他一拳成了熊貓眼的樣子。
這才過去多久,對方居然又出現了,難道他給的教訓不夠?
一想到這里,秦昇就覺得自己的拳頭發癢,有一種想要揍人的沖動。這被揍的對象,自然就是被顧茗提到的唐銘。
顧茗今天專門跑到古弘齋來找秦昇,一個是為了大象擺件里面藏著黃金的事情,另外一個就是因為唐銘對她說的那些話了。
關于她的那塊還沒有到手的羊脂玉的,還有關于唐銘對她說的那些話,做出的那種態度。
她并沒有很直接的和秦昇說唐銘似乎還沒有放棄她,只是委婉的提了一下,將重點放到了她的那塊羊脂玉上面。
以秦昇的聰明,怎么可能不知道顧茗的用意,顧茗這么做不過是既不想在這種事情上面對他有所隱瞞,又不想這種事情傷害到了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問題。
說真的,他對到沒有多大的想法,顧茗想到了要顧及他的感受這一點更是讓他開心。
“那塊兒羊脂玉你有什么打算?”既然顧茗不想多提,秦昇也體貼的沒在唐銘的態度上多打轉兒,而是開口問道。
“還能有什么打算,羊脂玉這么難得,要不是上次我的運氣好,也不知道得多少年才能買得起一塊兒,我說什么也得好好的珍藏起來。”顧茗一副舍不得的樣子。
“那你就別管唐銘就是了,他愿意出價錢,我們也不見得非要賣才行。不過聽你這么一說,屬于你的那小塊兒羊脂玉似乎已經被阿布先生給單獨切割下來了,你還是決定就讓阿布先生手下的玉雕師傅全權處理嗎?”秦昇出聲問道。
“你這么說什么意思?”顧茗不解的看著秦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