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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芳芳說的話,王教授之后的一些解說,整個人處于神思恍惚之中的顧茗通通都沒有聽進去,只是將左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放在膝蓋上面。
下課鈴聲響起的那一瞬間,顧茗像是被驚醒了一般,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匆匆的和白芳芳交代了幾句,請白芳芳幫她請假一天,然后就連課本都來不及拿便跑出了教室。
“顧茗,顧茗…”白芳芳急忙往前追了兩步,可惜被下課之后急于走出教室的人群給擋住了腳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顧茗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之中。
顧茗飛快的跑出了校門,她得去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
只是她剛剛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一只戴著伯爵金表的手便擋在了她的身前,阻止了她準備拉開出租車門的動作。
“你怎么會在這里?”顧茗抬頭一看,立馬露出戒備的神色看著對方。
杜豪被顧茗那充滿了戒備的眼神一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覺,長期處于上位的他感覺到自己的威信受到了挑戰,當即就想訓斥出口。
只是目光再次觸及顧茗,察覺到她那戒備的眼神之下存在的一絲憤懣,不禁轉念一想,這次的確是他做事不對在先。
心中微微一嘆,杜豪盡量控制著自己柔聲道:“茗茗,上次的事情我們還沒有說完。”
“已經說完了。”顧茗定定的看著杜豪,手上暗暗使勁,想要拉開出租車的車門。
只可惜杜豪未免她像上次那樣跳上出租車便不見了,一直抵著車門不讓顧茗打開。
“杜豪,你夠了沒有?”顧茗對著杜豪怒目而視。
出租車司機瞧著情況不太對勁,便對著顧茗道:“妹子,還走不走?”
顧茗十分清楚杜豪的性格,如果現在不順著對方的意思,恐怕她一時半會兒是別想離開了。
“對不起了師傅,現在不走。”顧茗抱歉的對著司機笑了笑。
那司機沒有說什么,只是在杜豪和顧茗之間來回的看了幾眼,最后皺了皺眉頭,長嘆一聲便開著車走了。
顧茗敏銳的察覺到那司機嘆息之中的意思,心中不由一陣緊縮。
抬眼看去,杜豪身著GUCCI西服,腳上穿著意大利手工皮鞋,再加上手上那只奪人眼球的伯爵金表,整個人從頭到腳散發出了一種有錢人特有的氣場。
相比之下,她自己則是穿的衣服搭配起來雖然看著簡潔大方,可是和對方那一堆的名牌比起來著實有些差距。
她并不覺得自己沒有穿著名牌和杜豪站在一起會寒顫,有多大的本事就做多大的事情,就算她一輩子就穿不了世界名牌,她也不會比杜豪矮上那么一兩分。
只是兩個人以現在這種不怎么和諧的氣氛站在一起,難免會讓一些不明真相腦補過頭的人產生不怎么美好的想法。
“杜先生,我想昨天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從此以后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現在又跑來找我是什么意思?難道你不怕有狗仔跟在我們的身后,一不小心來個看圖說故事,到時候你回家又該怎么和你新婚的嬌妻交代?”顧茗不禁對著杜豪現在的做法嗤之以鼻 “茗茗,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也承認了這次是我做得不對,別的我也不想再說什么,只希望你能念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收下這些錢。”杜豪和上次見面的時候一樣,從支票夾里拿出一張支票遞到了顧茗的面前。
“原來你的情分是可以用錢來衡量的。”顧茗冷笑。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希望你過得好一點。”杜豪皺眉,他從沒見過如此尖利的顧茗,以前的顧茗從來都是溫柔的微笑。
不是這個意思還能是什么意思?
顧茗雙腳并攏,挺直了自己的腰,對著杜豪道:“別說的那么好聽,你不過是想用著點錢來掩蓋你心中的那點愧疚而已。其實你用不著愧疚,你只是做出了對你來說最有利最正確的選擇,我不需要你的愧疚,更不稀罕你的愧疚!”
她最看不起拖泥帶水的男人,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那就該走得干干脆脆,現在做出一副我是為你好的神情是什么意思,難不成她被人拋棄了不但不感到憤怒,還得歡天喜地的朝對方道謝?
說完這些話,顧茗頓時覺得自己心中舒坦了不少。
她再次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在跨進車門之前對著杜豪道:“我和你,再也不見!”
這次杜豪并沒有攔著顧茗,只是靜靜的看著出租車飛快的離開了自己的視線。
“你確實不需要愧疚。”杜豪底下自己頭,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將支票重新收了起來,轉身朝著自己停在一邊的車走去。
十一點整還有一個會議,得立馬趕過去。
顧茗上車之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她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個不值得她傷心的男人何必想那么多。
出租車順利的到達了目的地,顧茗付了車錢之后直奔市里一個比較有名的古玩店集寶山房。
集寶山房里的東西大多都是比較上檔次的,許多愛好古玩的有錢人都喜歡沒事就到這里逛逛,學校的王教授是這里的榮譽顧問,顧茗以前跟著王教授來過這里幾次,算是開開眼界。
這里的老板鄭善和他的名字一樣是一個很和善的中年人,不管來這里的人是看還是買,只要需要他都會盡可能的滿足來者的要求。
顧茗一眼就看中一只唐代的玉壺,那玉壺呈白色,口呈盤形,縮頸,蒜頭形圓腹,平底實足。口內有蓋,圓柱形鈕。通體光素無紋,琢磨精細,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她需要實踐一下,看看她的左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光是王教授的那兩個小件,還有白芳芳的漢代玉蟬是不夠的。
“金哥,能不能把那個玉壺給我看看?”顧茗對著旁邊看店的金哥道。
“喲,今天怎么是小顧一個人來了?”金哥頗為意外的看著顧茗。
“教授布置了作業,我想來參考一下。”顧茗隨便扯了一個謊道。
金哥也沒深究,他知道顧茗挺得王教授的喜歡,而且經常有人會請他把那只唐代玉壺拿出來看看,所以他對于顧茗的要求也不太意外,起身便打開玻璃門小心翼翼的將玉壺拿了出來。
“仔細點,這個可是鄭老板的寶貝。”金哥半開玩笑似的說道。
“放心,我就是把自己給摔了也不會讓這玉壺受一點損傷。”顧茗這說的可不是假話,她自己摔了的話最多不過是上醫院住幾天,要是把這玉壺摔了,那恐怕把她賣了也賠不起。
金哥嘿嘿一笑,對著顧茗搖了搖頭。
顧茗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左手放到了玉壺上面,在左手觸到玉壺的那一瞬間,她只感覺到一股輕靈之氣直往她的手上竄,從左手一直竄到了她的心里,手心也開始發熱,比起白芳芳的那只玉蟬給她的感覺絲毫不遜色。
她穩住了自己的心神,移開了左手,換成右手放了上去,和之前在教室里實驗的結果一樣,右手沒有給她帶來任何不同尋常的感覺。
“金哥,能不能把那個玉環給我看看?”顧茗指向了一個放在外面不怎么顯眼的玉環。
“那個可沒多少年頭。”金哥樂呵呵的道,迅速的將玉環拿出來遞給了顧茗。
顧茗這次直接用左手接過,左手同樣傳來了熱度,只是這熱度確實低了不少,基本上和王教授的金錢龜給她的感覺差不多,而且心里也沒有涌起那種喜悅的感情。
她意識到自己的左手似乎突然有了一種神奇的作用,能夠通過手上傳來的熱度判斷東西的真假和存世的年代。
此時的顧茗沒有欣喜若狂,反而緊緊地皺起了自己的眉頭。她確定在今天之前,自己的左手絕對是正常的,沒有出現過這種神奇的現象,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
“我道是誰在這里,原來是你啊!”突然,一個語氣不善略帶高傲的聲音傳了進了顧茗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