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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你非我,你怎知我不是我?

  賈詡一家的失蹤是在李儒的計劃之外的,因為注意力都放到了漢帝的身上,而賈詡之前又一直在劃水,算是只有李儒關注過他,所以在這長安城之中也沒有多少人認識賈詡,在意賈詡的。

  就連呂布也不知道這個丟掉的老家伙有什么值得李儒緊張著急的。

  呂布看著焦急的李儒,感覺自己還是得安撫他一下,

  “姐夫放心,我會去調查的,還好他們沒有對重要的人下手,姐姐和岳父大人他們那里守衛都很好。”

  呂布附在李儒的耳邊說道。

  但是李儒惋惜的表情還是沒有改變。

  “奉先你不知道文和的實力,他若是要認真做事,實力不下于我啊!”

  李儒嘆了口氣,士卒們已經去收集線索和痕跡,爭取能夠找到賈詡一家的去向。

  但是其實李儒是不抱希望的。

  因為如果是保皇黨的人做的話,那賈詡應該早就死了,如果是幕后黑手做的話,那賈詡應該早就不在長安了,會不知去向。

  看來賈詡算是這次計劃中最大的損失了吧?

  李儒是這么看的。

  但是其實一切都還沒有結束,損失多少都還不好說。

  不過李儒最后的想法,還是賈詡的損失并不算特別大,只有賈詡成為了敵人,并且很認真地干活了,才是最大的損失。

  但是這方面可能性不大。

  賈詡是個惜命的人,他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

  要么,他已經被砍了,要么他就是換個地方繼續當咸魚而已,倒也沒有多礙事。

  咸魚總不能還給自己造成很多麻煩吧?

  當然,李儒這是因為對陳琛不夠熟悉,不然他就知道自己目前的麻煩不少就來自于某條咸魚的。

  咸魚不是不能用,而是得看怎么用,像陳琛那種咸魚,就算是用得好的。

  “就這樣吧,計劃照常,別讓王允他們那些老家伙看出異常來。”

  李儒拍了拍呂布的肩膀,郁悶地上了馬車,打道回府,他是真的難受。

  呂布招呼著手下好好處理,自己則是聽從李儒的話,調整一下狀態,也回家去了,今天老婆大人讓他早點回去幫忙做家務活,所以他也老老實實地提早下班回家去。

  賈詡的事也就只能這么不了了之了。

  雖然李儒知道賈詡的潛在價值,但是潛在價值不代表實用價值,他也沒辦法跟西涼軍的人介紹其實你們平時都在摸魚的老甲魚大叔,其實是個大牛。

  畢竟賈詡也沒有什么戰績政績,平時都是個隱形人,大家都當他是個坐在位置上的雕塑處理。

  不過賈詡失蹤大家還是會難過一陣子的,畢竟賈詡大叔平時為人和善,跟誰都關系不錯,畢竟沒有任何利益沖突,賈詡大叔似乎就想在那個閑職上面呆一輩子不打算挪窩了。

  如今賈詡大叔遭遇不測,唉,大家也只能嘆嘆氣,感慨一聲世道艱險。

  不過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賈詡這個時候其實處境并不算很糟糕,反而,有點小滋潤。

  剛剛在這黑暗的馬車之中,發生了一段頗為有趣的對話。

  閻仁對著被綁著的賈詡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賈詡卻看不清楚閻仁的樣貌,他也不知道閻仁是如何在黑暗中也能夠觀察自己的。

  但是賈詡很冷靜地保持沉默,他知道,言多必失。

  人家沒有在自己昏迷的時候砍了自己,應該就是沒想殺自己,只要自己順著對方的意思來,大概率是不會出事的。

  “賈詡先生。”

  閻仁端詳著賈詡,確認一下他的身份,雖然既然動手綁架了,那肯定是已經確認過了,但是閻仁還是再次詢問一遍,讓他自己回答。

  “正是在下。”

  賈詡沒有端架子,老老實實地回答閻仁的問題。

  這么看來的話,人家是有目的地前來的,并且自己就是目標,不然人家怎么會這么確定?

  賈詡知道閻仁這雖然是詢問,但是其實語氣已經極為肯定,有可能自己回答個“你們抓錯了人了,我不是賈詡。”那可能自己就會被一刀給砍了。

  所以還是如實回答好。

  “賈先生倒是實誠,賈先生可知道我為何請你來嗎?”

  閻仁突然從袖子中抽出了一把小刀,小刀上的寶石在黑暗中也有些許光芒,這光芒讓賈詡看得頭皮發麻。

  作為一個極為惜命的人,賈詡向來對于刑罰和酷刑有著研究,他學習和了解是為了規避在別人突然要對自己用酷刑的時候,自己不懂,還不配合,所以當他看到了閻仁的小刀的時候。

  他滿腦子都是片肉,活剮等酷刑,一想就渾身發冷。

  這黑暗的密室,閃光的小刀,冷靜的變態黑手,賈詡想一想就覺得危險。

  “不知道,不過先生有什么需要在下的話,在下一定盡力做到。”

  賈詡雖然心里發冷,但是表面鎮定,笑容滿面地面對閻仁。

  閻仁饒有興趣地觀察著賈詡,先生不是說這老家伙極為惜命嗎,可以恐嚇一下他,看起來倒是淡定得很。

  難道越惜命的人在感覺自己越危險的時候會越鎮定嗎?

  “如果我讓你加入我們呢?”

  閻仁嘗試開口招降。

  “沒問題。”

  “嗯?”

  賈詡滿口答應了下來,一點猶豫都沒有,十分堅決認真,看起來不像是開玩笑。

  他回答得沒有一絲猶豫,反倒讓閻仁更加疑惑了。

  “你都不問問你家人?”

  閻仁挑了挑眉,用家人來提醒一下賈詡。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他們自有造化。”

  賈詡很淡定地回答道,看起來清風高潔,說得卻是自私自利的話。

  閻仁又有些疑惑了,先生不是還說了,賈詡這老家伙雖然惜命,但是對于家人卻也是極為看重,家人在他心中比他的性命還要重要的,怎么這般冷漠?

  哪怕已經確認過很多遍了,但是閻仁這個時候還是對賈詡的身份產生了懷疑,這到底是不是賈詡啊?

  “你真的是賈詡?”

  閻仁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

  賈詡感覺自己的回答應該沒有什么問題,畢竟老婆孩子都在對方手里,自己要是表現得太過于關心了,反而有可能給他們帶來危險,難道不是按照流程繼續下來,接下來應該是讓我入伙,保我平安嗎?

  “如假包換。”

  賈詡冷靜地回答道。

  “你不是賈詡。”

  閻仁突然開口,舉起了手中的小刀就要上前,想要再試探試探,萬一自己被坑了抓錯人了,那自己回去豈不是不好跟先生交代?

  靠,兄弟,你不按套路來啊?

  賈詡看到迅速逼近的閻仁,想要往后縮,但是人被綁著,縮無可縮,只能靈機一動,反駁閻仁的質疑。

  “停!”

  “你非我,你怎知我不是我?”

  賈詡整個人看到刀刃的時候,完全失去了剛剛的冷靜,驚恐地往后縮,也不知道他的大喊還是這種懼怕死亡的表現,讓閻仁停下了動作,刀刃就停在了賈詡額前三寸處。

  他都可以看清了刀刃上的光了。

  “咕嚕。”

  賈詡吞了口唾沫,額頭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看來你確實貪生怕死。”

  閻仁收回了自己的刀,坐了下來,面對著賈詡,他看到賈詡深深地喘了口氣,才明白賈詡是真的怕死,剛剛或許就是還沒有看到真正的死到臨頭,所以保持的鎮定。

  原來如此。

  現在判斷自己是不是自己的方法就是看自己是不是貪生怕死嗎?

  賈詡心中無奈,也不知道自己怕死這個屬性是怎么讓人給知道了的。

  不過貪生怕死并不是個貶義詞,至少在賈詡這里不是。

  早知道這樣,自己剛剛裝什么杯啊?

  要是剛剛慢上一些,自己不就無故冤死了嗎?

  那找誰說理去啊?

  “行吧,剛剛多有得罪,賈先生請見諒,您好生休息,吃好喝好,到了目的地,我會告知您的。”

  閻仁給賈詡行了一禮。

  他可是知道既然先生指名道姓還能夠說出性格特點地要賈詡,那肯定是人才,要抓回去用的,而不是讓自己殺著玩的。

  未來賈詡可能會有機會身居高位,那自己也不能得罪人家。

  雖然閻仁感覺自己威脅賈詡已經是把人家得罪得死死的了。

  “那就好,那就好。”

  賈詡喘了口氣,他安心下來,只要能夠好好地活著,好好享受,那什么事情都不是問題。

  沒有了死亡的威脅,賈詡就能夠安心地享受這次長途旅行的待遇了。

  哦,這是搬家。

  閻仁也沒有繼續為難賈詡,讓人把馬車頂在里面的遮擋物給撤了,給賈詡一個正常的馬車環境,也給他松了綁。

  當然,馬車的門是只能從外開的,賈詡的活動范圍就是這個馬車。

  至于人有三急......

  閻仁用小刀在馬車側面開了一個小口子,懂得都懂。

  經過了車馬勞頓之后,賈詡才最終到了太原晉陽。

  當他看到了晉陽城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自己這是被劉備給綁架來了。

  真不知道這位諸侯當紅童子雞為什么會瞄上一直劃水摸魚的自己?

  搞不懂,賈詡沒有找到任何理由。

  直到他被閻仁送到了郡府去,和陳琛面對面坐下來詳談,他才明白了為什么摸魚劃水的自己會被看上。

  因為這里最為被重視的第一權臣,也是個喜歡摸魚劃水的。

  同類相吸?

  “聽陽明說,要請賈先生可不容易啊。”

  陳琛微笑地給賈詡遞了一杯茶,讓他解解渴,畢竟遠赴千里前來,就算坐在馬車里,也受了不少磨難,賈詡看起來風塵仆仆的。

  畢竟閻仁也害怕被人追來,所以整個隊伍的移動速度都是達到了極致的,就沒怎么停過。

  這也是賈詡的三急都是在馬車上度過的原因。

  “不敢不敢。”

  賈詡勉強地笑了笑,他現在可憔悴了,這種長途跋涉的日子可真不是人過的,他的家人被送去準備好的府邸安置了,但是他卻沒有辦法回去休息,還得來先跟陳琛見見面。

  其實陳琛一開始并不想用這么暴力強硬的方式來將賈詡邀請過來的。

  畢竟這個老毒物在某段時間算是比較自由的,到時候去接收也行。

  但是在洛陽之戰之后,陳琛發現了呂布和董卓的情況似乎較自己的認知有些偏差,他也推斷天下大勢的進發,賈詡這次應該很難有機會流落到自由狀態。

  那如此而言,就必須采取一些特殊手段將賈詡這個老毒物給抓來。

  不然這個老毒物在別人手中,陳琛怎么可能會安心?

  李儒確實毒,但是賈詡毒起來更毒。

  這種毒氣彈一般的存在,只有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安全的。

  這一點陳琛跟李儒的觀點不謀而合。

  “今日看先生倒是勞累得很,我們算是見過面了,希望先生移居晉陽能夠生活得開心,等先生休養調理之后,我們再詳談其他的如何?”

  陳琛把握著主動權,給賈詡釋放一些善意。

  他相信賈詡在晉陽多待一段時間,應該也能夠知道劉備的潛力和實力。

  相比于用逼迫的手段來讓賈詡出謀劃策,陳琛更想要讓賈詡心服口服地加入集團來。

  不說別的,他也不至于算計別人的時候,把集團也給算計進去。

  “多謝小陳先生,來日方長,來日方長。”

  看陳琛要放自己離開,賈詡也不裝,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一旁的荀攸看著沒說幾句話就離開了郡府的賈詡,好奇地詢問陳琛。

  “此人當真厲害?”

  荀攸倒也不是不信陳琛的眼光,但是賈詡確實身上沒有任何明顯的氣勢,看起來也就是個有點猥瑣的普通中年人,沒有什么特色。

  就這么個普通中年人,會是陳琛所描述的那種能夠殺人于無形,陰狠至極的存在。

  “人不可貌相。”

  陳琛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挑了挑眉毛,轉身離開。

  “帥的人說這種話總是讓人不相信。”

  荀攸自言自語一句,晃了晃腦袋,也轉身離開去辦事了。

  賈詡就這么離開了長安,被綁架到了太原來,長安那邊的人也不知他的生死。

  至于賈詡和陳琛會發生什么化學反應,還得看看未來的發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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