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完美和虛擬
后者出了門，走到電梯口發現劉靖站在那里等著。
“你等我干嘛。”
“我怕沒你擋著被認出來。”劉靖笑道，然后戴上口罩。
電梯門開了，他直接走到角落，諸葛大力還是走到之前的位置擋著。
“你媽怎么說我。”
“說你很優秀，但是有可能是披著羊皮的狼。”
“這么說的嗎？”劉靖愣了一下，心想不會這么直接吧。
“騙你的，好了，嚴肅點，進入狀態，等會你聯系養老院說我們要去。”大力道。
“等會我得開車，邊開車邊打電話不可取啊。”
“.....那我來。”
很快有人進入電梯，劉靖不再說話，雙手抱在胸前閉目養神。
諸葛大力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抬著頭，看不出是想擋著身后的劉靖還是想故作嚴肅的姿態。
真實的諸葛大力是怎么樣的呢，在她的一層層光環后面，有著什么樣的內心，會有怎樣的童年和過去，劉靖閉著眼睛想著。
她真實的那個自己還會是像展露給別人的那樣無比理性嗎？
劉靖不知道答案。
...
兩個人回到車里，諸葛大力拿出電話開始聯系養老院的人。
“您好，我是大圣律師所的，想要來您那了解一些最新情況。”
“好的，我知道了，大概幾點，幾個人？”那邊回答。
“中午左右到，兩個人，對，希望不會打擾到爺爺奶奶們的休息。”
“怎么稱呼？”那邊問。
“諸葛大力，劉靖。”
“好的，我叫小星，我把電話給你到時候你聯系我。”
“謝謝。”
諸葛大力記下電話號碼，然后看向劉靖，正色道。
“你得幫我做記錄。”
“朕準了。”劉靖笑著點頭。
“不許嬉皮笑臉，嚴肅。”
“嗯。”劉靖表情嚴肅。
諸葛大力突然感覺很不自然，還是之前的狀態放松一點，劉靖的臉一沉下來她感覺車里的空氣都悶悶的。
“...你還是恢復正常吧，突然這么兇...”
？？？劉靖一頭黑線，諸葛大力你在無中生有。
“你在搞事。”劉靖。
“我沒有，我在寫計劃流程。”諸葛大力拿出一個小本本。
“什么流程？”劉靖好奇道。
她翻到中間一頁，然后邊寫邊說。
“首先要了解老人們真實的生活情況，然后盡量和他們的接近一些，嘗試著走進他們的內心再問他們自己的想法。”
“然后再去問問他們家人的看法，當然要很禮貌，不能讓別人覺得我們在找事，因為這再怎么說出錢幫老人改善生活水平也是別人的家事，我們只是外人，如果他們把我們趕走，也不用生氣。”
“然后想想再了解年輕護工們對這件事的看法，還有很多義務來養老院的人們，問問他們為什么會來養老院，他們怎么覺得。”
“還要.....”
諸葛大力分析的頭頭是道，很難讓人相信她才接觸到這個案例不足半個小時。
計劃周正合理，非常理性客觀，態度也很好，劉靖在一旁聽著，覺得這個認真的樣子又和大力之前展現一面有很大不同。
人有著很多不同的面，對不同的人或事也有不同的狀態，不止是人，很多感情也都一樣，有兩肋插刀的友情，也有幾年不見，仍舊掛念的；有無話不說毫無保留的愛情，也有絕對占有相對獨立的愛情，就是這些同樣事物上的不同特質形成了更吸引人的魅力。
“計劃不錯。”
“那是，認真工作的女人也是很有魅力的。”諸葛大力道。
“安然的臺詞。”劉靖笑著說，冠軍女主安然是一個超級女強人，從大陸第一族的安家嫡女到安家族長，然后成為泰倫大陸的第一位女皇帝，一路強到結尾安培爾之死，大力剛剛說的話是安然的名言之一。
“對啊。”諸葛大力回答。
“安然姐是我最喜歡的角色了，獨立理智，活成了我最想要的模樣，就是開始有點無情，而且又被你寫死了。”諸葛大力瞪了劉靖一眼，后者不好意思的笑笑。
他想起那段日子對他聲討和寄刀片的讀者們，真是一段難忘的時光。
“那段日子感覺天上都在下刀片，換了六個地址，根本不敢出門。”劉靖道，看他書的人組團來抓他，好點的想讓他改劇情，或者再寫一版結局，壞點的想把他綁架甚至干掉，真的很嚇人。
”誰讓你寫的這么好，然后又寫死了。”諸葛大力道。
“故事要合理啊，肯定要死的。”劉靖道。
安培爾死后，建立在他功勛上的皇朝終于崩塌，安然沒理由在外敵手下存活，按她的性格也不會茍活。
“...”諸葛大力無法反駁，因為她知道故事就像人生總有陰晴圓缺，而且安然的死亡確實很合理。
“你以后寫書會不會還寫死男女主角。”大力突然問道。
“這....我還沒找到原型呢。”劉靖的聲音難得的猶豫。
“你要是敢寫死，我就....”大力佯裝生氣的樣子抬起手。
“別搞。”劉靖安安靜靜的開著車。
“噢。”大力好像一個泄氣的皮球，把手放下了。
她不會撒嬌，也不懂什么情趣，不知道這個時候要是打下去劉靖其實不會有什么反應，還能多一些身體接觸。
諸葛大力只是乖乖坐著，然后開始看著電子書，好像又是某個著名經濟學家的著作。
“通知一下一菲吧，我們去哪。”劉靖開口。
“嗯。”大力聽話的發了一條信息，又在認真看著書。
暖暖的陽光映在大力的臉上，好像在發光，她的長相不能說很耀眼，只是很清新，有點甜甜的，不過專注與一件事情的時候意外的有種女強人的知性，或許遺傳自她的母親，這兩種反差感極大的特質聚在一起，形成諸葛大力獨有的魅力。
劉靖不再分心，安靜的開著車，他沒有注意到其實諸葛大力看一會書就會瞄他幾眼，就好像初生的小貓在玩耍的時候會時不時看看鏟屎官，要確認他還在不在，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又會安心的繼續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