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元嬰之境的時候,青便開創出了登仙造脈之法,此法可以直窺登仙之境,若非遭到黑龍阻道,青很可能成為姜皇之后第二個成仙之人。
青隕落之后,卻又匯聚億萬神魂之力,在人間創出了鬼仙之道,開辟了一座幽冥地府,以此也可看出青才情稱得上驚艷萬古了。
以此等才情來看,青未必弱于東皇和姜皇,只是時運不濟才隕落罷了。其飛升仙域之后得了陳氏香火供養,一舉凝成九劫仙人也在預料之中。想到這里,陳念之不由詢問道:「老祖已經行功圓滿,準備何時突破?」青老祖緩緩開口,平靜的說道:「尚缺幾株開天靈根。」
「原來于此。」
陳念之頷了頷首便道:「家族中還有一些開天靈根,您大可去取,突破后需償還開天之氣便可。」青老祖點了點頭,便開口說道:「多謝了···.··」
拜別了青老祖,陳念之便往舊墟鬼城而去,不久之后便尋到了舊墟陰君。
那舊墟陰君似乎已經等候多時,他親自給陳念之起了一壺茶,便說道:「你來得正好,嘗嘗我這壺新茶。」
陳念之沒有喝茶的心情,只是淺淺嘗了一口,便開口問道:「你所言之事,不知是否為真?」舊墟陰君沒有立即回答,他面色有些慎重的道:「你的那位故人,如今身份有些特殊。」
「我建議你先聽一聽他的情況,再做決定也不遲。」舊墟陰君將茶壺放下,而后凝重的娓娓道來。
隨著他的講述,陳念之逐漸了解到了青淵道人神魂的情況,眉心不由微微的皺了起來。
原來當年青淵道人隕落之后,因為神魂被天魔吞噬,僅有些許真靈攜帶些許殘魂來到了幽冥深處。
因為神魂近乎徹底泯滅,青淵道人的一絲殘魂來到幽冥深處之后,無法前往幽冥地府之中,就連各大鬼城的陰君都沒有發現它們。
彼時的青淵道人,幾乎沒有任何神志,就連行動能力都沒有。
其附在了一朵彼岸花之上,借助彼岸花的力量日夜汲取幽冥之氣恢復神魂。如此耗費了十余萬年,青淵道人的神魂才恢復。
但因為沒有歷經輪回,其元神也殘缺的厲害,所以青淵道人并沒有生前的記憶。靠著身為元神修士的本能,青淵道人重新踏上了修行之路,成為了一位鬼修。
如果僅此也就罷了,以陳念之如今的手段,帶他走一遭洗魂池,洗凈神魂中的雜質,就足以助他恢復記憶。
可青淵道人如今在幽冥深處,卻有著不同一般的身份。
那就是青淵道人得到了「彼岸冥王'的唯一弟子看中,成為了彼岸冥王的女婿。「彼岸冥王。」
陳念之緩緩開口,面上露出了無比凝重之色。
在幽冥深處,有十尊無上冥王之尊,皆是天仙大能級數的無上存在,而且在這個境界都走了很遠。這彼岸冥王便是十尊冥王之一,想來至少也是天仙后期的存在。
「彼岸冥王的嫡傳,怎么會看中他?」陳念之緩緩低語,不由微微詫異的道。
瞬間之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詢問道:「莫非···「嗯。」
舊墟陰君點了點頭,便開口說道:「當年他來到仙域之中,依附的那朵彼岸花,便是彼岸冥王弟子的原身。」
聽到此處陳念之總算明白了前因后果,眉心不由微微皺起。
那青淵道人成了彼岸冥王嫡傳弟子的夫君,身份地位就已經不同凡響,陳念之想要完成當年的要求,難度就非常不簡單了。
不過陳念之沉思了片刻之后,還是開口說道:「不管如何,他與我有恩,我總該去見見他的。」舊墟陰君頷了頷首,便開口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帶 你走一遭吧。」
下定決心之后,兩人當即往幽冥鬼蜮而去。
他們一路飛遁了無垠虛空,在一座鬼城之前停留了下來。「這里就是彼岸鬼城了。」
看著眼前的鬼城,舊墟陰君緩緩地開口道。
陳念之抬頭看去,發現這是一座偉岸無比恢弘的鬼城,其坐落在幽冥大地之上,四處開滿了彼岸之花,無邊火紅奇花絢爛無比。
「傳說彼岸冥王是一朵彼岸花成道,也不知道這個傳言是真是假。」看著這漫山遍野的彼岸花,舊墟陰君有些好奇的說道。
陳念之沒有回答,但是心中卻也有了幾分猜測。
自古以來,靈根都非常難以誕生靈智,想要成道更是極其艱難。
不過青淵道人的道侶,是一朵彼岸花化形而成,能成為彼岸冥王的嫡傳弟子,可見彼岸冥王對于彼岸花化形的生靈極為看重。
從這一點來看,或許側面證實了彼岸冥王的身份。
思及此處,陳念之還是開口說道:「道友可有把握,見到青淵道人?」
舊墟陰君略微沉吟,便說道:「我與彼岸鬼城的一位地仙大圓滿有些交情,我嘗試一番,讓他代為傳遞消息。」
「不管如何,總得試一試。」
舊墟陰君說著,便踏足了彼岸鬼城之中。
陳念之跟隨他身后,來到了一座閣樓之中,見到了一位地仙大圓滿的鬼仙。
這鬼仙名為余道人,生前跟舊墟陰君就是好友,他隕落之后沒有選擇輪回,反而走了鬼仙之道。如今加入了彼岸鬼城,雖然不算高層人物,卻也算得上是中層的存在。
明白了兩人的請求之后,那余道人面色微變的道:「青淵陰君如今是冥女的道侶,此事一旦被冥女得知,恐怕不會放他轉世離去。」
舊墟陰君也明白這一點,卻還是取出一枚玉盒道:「我們自然知道,不過我們不會帶走他,只想見上一見故人而已。」
那余道人看了一眼盒中寶物,不由微微沉吟起來,片刻之后還是嘆息道:「罷了,看在多年交情的面子上我就幫你一回。」
「不過他若是不見你們,那也就不怪我了。」「那就多謝了。」
陳念之拱了拱手,眼看余道人離去,便靜靜的等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