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忌憚方家人多勢眾,有半步元神作鎮,而方家也不敢小覷陳家的實力,更別說陳念之還有青淵劍在手。
雙方都明白彼此不好惹,雖然并不害怕彼此,但是為了避免兩敗俱傷,也并不愿意在此時徹底開戰。
一念至此,陳念之沉吟著說道:“此時跟方家徹底開戰,怕是會損失慘重,想要徹底擊敗他們,還要提前多做謀劃,爭取一擊斃命才行。”
姜玲瓏眉心一凝,這才問道:“你的意思是?”
“讓族人多做準備,收集方家真君的精血和生辰八字等物,如果找不到這些,他們的日常所用之物,亦或者姓名道號等消息也都可以。”
陳念之這般說著,然后目光凝然的道:“這些東西能收集多少就收集多少,等到合適的時機,也許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你是準備施展咒術。”姜玲瓏的語氣微微一頓,然后又點頭道:“也是,既然撕破臉了,那也不必顧及許多。”
陳念之面色平靜,只是淡淡的說著:“先不急著不要打草驚蛇,等日后一并給他們一個驚喜。”
此事說到這里,陳念之便也不再多說什么。
他看了一眼化成廢墟一般的道場,嘆息一聲說道:“靈虛洲支脈因為我們遭到了劫數,就從幸存的人之中挑選一位,為他們培養一位元嬰吧。”
處理完靈虛洲支脈的后事,陳念之便從長河古域離開,往姬洲飛了過去。
一路飛了半個月,這天在一片荒山之中,陳念之突然感覺兩道極其強盛的氣息一前一后掠空而來。
前方一道氣息陳念之似乎頗為熟悉,不過此事極其虛弱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后面的氣息在無比的兇惡血腥,顯然不是正道中人。
“是誰在被追殺?”
眼看似乎有熟人被魔修追殺,陳念之連忙就身劍合一飛了過去,想要出手助她一臂之力。
兩人飛了一萬多里,很快就抵達了戰場之前,只見一個身穿七彩倪裳的絕美女子不斷向遠處逃去,而后方一位血袍老者正在窮追不舍。
那女子明顯不是血袍老者的對手,此刻居然被逼的節節敗退。
“是她。”
電光火石之間,陳念之立刻認出了女子的來歷。
此女正是曲霓裳,她乃是七彩仙貝化身而出,修為高達元嬰大圓滿的境界,不想如今面對后方的敵手居然還節節敗退。
陳念之的月神珠和七彩仙珠,都是得自曲霓裳,此刻眼看曲霓裳被追殺,他自然不會見死不救。
“大膽魔頭,趕在人族疆域猖獗!”
只見陳念之一聲怒吼,天離雙劍迎風邊漲,瞬間合璧對著那血袍老魔斬了過去。
那老魔眼看陳念之修為只是元嬰中期,起初還是并不在意,只是隨手祭出一道上乘魔寶抵擋。
不想天離合璧威力堪稱天下無雙,只是一個照面就將這上乘魔寶撕成兩半,天火之力隨之焚燒而上,將其燒成了一團劫灰。
一尊上乘魔寶被毀,血袍老魔這才察覺到了不對。
“天離雙劍!”
只見他看了一眼天離雙劍,這才冷笑著說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歸墟真君。”
“你來得正好,今日我就順手送你去見青老鬼!”
那血袍老者冷笑一聲,眉心居然落下了八道血影,每一道都有這可怕的氣息。
“不好,是血魔子。”
陳念之心中一驚,瞬間明白了眼前之人的來歷。
血魔子乃是昔日血魔老祖的看家法門,據說修煉到極致能化出九道血魔化身。
此神通是魔道十大純陰神通之首,當初姜皇為了將修煉此法的血魔子斬殺,甚至不惜裂解一尊純陽靈寶,一次擊穿了地肺造就了數千年無法熄滅的炎獄火海。
如今的血魔神通最后一篇已經失傳,血神老祖修煉的大法也只能修煉出八道血影。
不想眼前之人也能修煉出八道血影,看樣子此魔也是得了血魔老怪的真傳了。
也就在電光火石之間,陳念之就明白了眼前之人的來歷,忍不住面色大變的道:“是你,化血老魔!”
“現在才發現,已經遲了!”
化血老魔當初怪笑一聲,八道血魔化身向著陳念之撲了過來。
以化血老魔半步元神的修為,這八道血魔化身每一尊法力都堪比元嬰中期的魔修。
雖然他們無法催動魔寶,但是也架不住人多勢眾啊,足足八位元嬰中期血魔子聯手,怕是稍弱一些的元嬰大圓滿大能人物也得飲恨。
好在此時姜玲瓏也已經追了過來,當初祭出幾尊本命靈寶,攔住了幾尊血魔子。
“歸墟公子!”
眼看陳念之前來救援,那曲霓裳絕處逢生之下,露出了狂喜之色。
不過很快她又反應了過來,面色大變的提醒道:“你們不要管我,此撩手中有一尊純陰魔寶。”
“不必如此,我們并不懼他。”
陳念之說著,催動天火法力橫擊諸敵,居然以一己之力將數尊血魔化身打的節節敗退。
“你們都走不掉的。”
化血老魔冷笑一聲,眉心一尊赤血魔刀縱天而上,對著曲霓裳就斬了過來。
一尊純陰魔寶全力爆發之下,威力稱得上是驚天動地,一旦命中別說是元嬰大圓滿的曲霓裳了,就算是半步元神大能也會被一刀斃命。
眼看曲霓裳的情況無比危急,陳念之也不敢藏私,當場就祭出青淵劍斬了過去。
電光火石之間,純陽仙劍跟純陰魔寶在虛空之中全面交鋒,暴發出了異常無比驚人的大碰撞。
那劍氣刀芒橫亙數萬里,幾乎將整片大山都打穿了,整片虛空都被割開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痕。
“純陽仙劍!”
化血老魔面色大變,不由露出了凝重之色。
他的天魔化血神刀雖然強大,但是卻也壓不下同樣以殺伐著稱青淵劍。
無奈之下他只能催動數尊魔寶和神通,不斷的共享了曲霓裳,想要趁機將曲霓裳快速斬殺。
此時曲霓裳已經受到了不輕的傷,怕是未必能擋得住他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