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靈斬仙劍。”
看到百靈斬仙劍的一瞬間,另外兩人驚呼一聲,那黑煞少女立刻就化作一道遁空遠去,電光火石之間就已經不見身影。
她為了逃命,竟然爆發了元嬰之氣,讓陳念之都追之不及。
那白衣書生跑得更快,他祭出七星遁空圖一卷,瞬間就遠遁百萬里虛空之外,讓陳念之追都之不及。
“不用追了。”
眼看兩人逃命,陳念之開口說道,然后拂袖之間將魁梧大漢的寶物給收了起來。
姜玲瓏也點了點頭,那魁梧大漢雖然有三尊靈寶,體修的防御能力也很強大,但是逃命功夫卻不強。
而另外兩人卻都是正常的地道元嬰,這等存在擁有兩門本命大神通,必定會融入一門逃命神通作為本命神通。
這等存在一心逃命的話,就算是元嬰后期修士若無克制手段,怕想要斬殺兩人怕也是不容易的。
幾人不在追殺強敵,陳念之駕馭寶舟往飄雪閣飛去。
沿路之上,他估算了一下自身戰力,忍不住微笑著說道:“這一戰之后,我已經明白我的戰力,比起多數元嬰中期修士還要強大一籌。”
“雖然還比不上元嬰后期修士,但是也勉強比得上大半個元嬰七重,等閑兩位元嬰中期修士聯手我也能獨自對抗了。”
姜玲瓏聞言也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你我聯手的話,應當勉強足以對抗一位元嬰后期了。”
陳念之頷了頷首,比較認可姜玲瓏的猜測。
當然這估算戰力只是按照尋常來估算,元嬰修士之中強者層出不窮,同樣是元嬰后期差距往往也是很大的。
一些才情驚艷或者有強大靈寶的修士,同階之間以一敵二也不是難事,那三人之中的白袍書生,怕是也足以輕易擊敗魁梧大漢。
把心念壓了回來,陳念之開始輕點此戰的收獲。
不久之后,幾人開啟了魁梧大漢的儲物袋,將繳獲的幾尊靈寶都歸類到一起清點起來。
一番輕點之后,幾人發現繳獲的物資不算多,除了三尊靈寶之外,只有一件五階靈物。
三件靈寶之中,蟠龍棍和金鐲靈寶都是下乘靈寶,青金古樽則是一尊中乘靈寶。
前兩者都只是尋常煉魔至寶,并無特殊之處,不過最后的青金古樽卻有妙用。
嚴格來說這青金古樽是一尊特殊靈寶,其戰斗力倒算其次,其真正的作用是提煉洗髓瓊釀。
那青金古樽吸收玄元重水和海量靈氣,加上大量的靈藥一起,最終能煉出極其特殊的洗髓瓊釀。
這洗髓瓊釀是修煉肉身的上乘寶物,服用能增加修士的肉身強度,那魁梧大漢之所以能修煉出強大肉身,主要原因就是因為這洗髓瓊釀。
想到這青金古樽的妙用,陳念之微笑著說道:“這洗髓瓊釀效果不凡,雖然對你我沒有太大的用處,但是對于家族的其他元嬰來說卻都是極其珍貴的至寶。”
“嗯。”姜玲瓏點了點頭,眼眸微動的道:“有了此物,淺疏和老族長他們也可以嘗試一番修煉肉身。”
雖然此界主流修士不專門修煉肉身,只是靠著法力的提升借助法力的力量來淬煉肉體,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肉身強大會有太多的好處。
肉身強大的修士,往往受到內傷和反噬的可能會更小,即使受傷也會比不修煉肉身的修士要輕,恢復起來也會更快一些。
將幾件靈寶收了起來,陳念之又看著最后一件五階靈物,然后微笑著說道:“想不到他的手中,居然還有此物。”
這最后則是一張五階遁空符,這寶符能夠瞬間帶著修士破開虛空遠遁數十萬里,是一等一的逃命至寶。
可惜那魁梧大漢還沒來得及用出來,就被百靈斬仙劍攝住了神魂,瞬間就被一劍了賬。
收了五階遁空符,陳念之把它給了丫丫,然后說道:“你剛剛突破,尋常靈寶跟你屬性也不合適,我也沒什么好送你的,就把這個作為禮物吧。”
“這…”丫丫微微遲疑,看了一眼姜玲瓏道:“此物是保命之物,還是給姐姐吧。”
“不用。”
姜玲瓏伸手暗掐陳念之,卻微笑著道:“不用,天下間能留下我的修士不多,而能讓我要逃命都沒把握的修士,恐怕一張五階遁空符也無濟于事。”
“而且我跟念之日夜在一起,有陰陽虛空境在身,也用不到此物了。”
聽她這么說,丫丫這才笑咪咪的道:“那就多謝姐姐了。”
陳念之:“…”
那魁梧大漢在元嬰中期之中,算得上是非常寒酸,除了這四件五階靈物之外,僅有二十余枚天晶留存,其他雜物加起來也不過兩千多萬靈石。
如此身家別說是元嬰中期修士了,就算是許多家底厚實一些的元嬰初期,怕是都比他更底蘊更豐厚一些。
將寶物清理完全,陳念之繼續往飄雪宮而去,不久之后幾人就抵達了飄雪宮。
因為人數不齊,所以他們在飄雪宮等了七年,這才等到了六階傳送陣開啟的日子。
而等他們回到東域大荒,又輾轉回到姬洲的時候,這才發現距離他們離開姬洲已經足足有二十年了。
傳送到姬洲坊之后,陳念之松了一口氣,這才微笑著說道:“一晃又是二十多年,也不知道族中如今究竟怎么樣了?”
“那就先回去吧。”
丫丫說道,離家接近三個甲子,她也有些想家了。
幾人思鄉心切,便也沒有在姬洲坊市停留,直接傳送到了青轅山,這才略微深吸了一口氣。
剛剛從傳送陣踏出來,陳念之就眉心微微一皺,露出了幾分疑惑之色。
“老祖?”
負責鎮守傳送陣的紫府修士神色一愣,連忙躬身拜倒道:“見過幾位老祖。”
“不必多禮。”
陳念之拂袖將他抬起,這才皺著眉頭問道:“今日怎么人這么少,虛寰他們不是在青轅山負責編著四典八書嗎,怎么人也不見了?”
那修士聞言眼眶一紅,有些哽咽的說道:“老祖,你可算回來了,虛寰老叔公他戰死了。”
“嗯?”
陳念之瞳孔一縮,這才起身道:“這些年究竟發生了什么,你且緩緩道來。”
“是浩瀚海那邊出事了…”
隨著此人娓娓道來,陳念之很快明白了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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