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八章 失落
鳴人的心靈世界中。
盤膝漂浮在一圈‘求道玉’上的‘六道仙人’，認真的看著對面的鳴人：“老夫的身份，你現在總該明白了吧？”
雖然聽對面這個有著輪回眼的老頭說了好久，但鳴人依舊一頭霧水：‘老爺爺，你能不能說得再簡單一些呀！”
“還是聽不懂嗎...”頓了一下，‘六道仙人’搖頭道：“我們之間交流的障礙，是因為時代的差距，我們生活的年代相距久遠，在文化傳統和倫理觀念上有著巨大的分歧，即使老夫習得了新文化的語言方式，但...”
不等‘六道仙人’羅里吧嗦的把話說完，鳴人就喊道：“老爺爺，我現在可沒時間陪你閑聊啊！”
‘六道仙人’自顧自的說道：“我知道你很著急，但現在著急也沒有用，你要明白...”
鳴人一邊撓頭，一邊說道：“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呀！老爺爺，你是外星人嗎？”
‘六道仙人’頓時神情一滯，古板的臉上泛起了一絲波瀾，當即說道：“外星人什么的，也太過分了吧！”
鳴人連忙說道：“請你就保持這種說話方式吧，這個我能聽懂！”
‘六道仙人’于是表情古怪的解釋起了自己的身份。
當得知面前這個擁有著輪回眼和‘求道玉’的老頭，就是傳說中的‘六道仙人’后，鳴人大吃一驚：“您就是老師提到過的那個創造了忍術的六道仙人！？”
“原來你聽說過老夫的名號...”
說罷，‘六道仙人’揮手招來了懸浮在一旁的仙人錫杖，輕輕往地上一點，瞬時，鳴人心靈世界地面的水池上蕩起了一片漣漪。
而隨著漣漪擴散到了鳴人的腳下，水面上立刻倒映出了一個陌生的身影。
‘六道仙人’飄到了鳴人的面前：“看到了嗎？你其實是我的兒子阿修羅的轉世...”
“阿修羅？”
鳴人怔了一下。
‘六道仙人’旋即以鳴人能聽懂的說話方式，將他與母親大筒木輝夜的沖突，詳細的說了一遍。
鳴人好奇道：“果然老媽發起火來是很恐怖的呢，不過輝夜是從哪里來的呢？”
“她從哪里來的無關緊要。”輕咳了兩聲，‘六道仙人’說道：“你只需要明白她非常的強大，曾被世人稱之為‘卯之女神’和‘查克拉始祖’。”
接著，‘六道仙人’又將自己的兩個兒子，大筒木因陀羅和大筒木阿修羅因理念不同而產生的千年紛爭娓娓道來。
說完后，‘六道仙人’目光一凜，望向了鳴人：“在你體內的阿修羅的查克拉，想必你應該也有所察覺吧！”
鳴人的神情漸漸凝重了起來。
隨著實力和年齡的增長，他對自己力量的操控，也有了根本性的變化，所以這些日子他已經隱約感覺到了體內那不屬于他，卻又附著在他靈體上的一股強橫的查克拉。
見鳴人如此表情，‘六道仙人’說道：“你果然已經察覺到了，那你應該也猜到哥哥因陀羅的轉世體是誰了吧？”
“佐助！”
鳴人篤定的回答著。
佐助的心靈世界中。
同樣被‘六道仙人’問及這個問題的佐助，一樣沒有猶豫：“是鳴人吧！“
‘六道仙人’點了點頭：“不錯，而在你們之前，上一任的因陀羅和阿修羅的轉世體是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
佐助臉色一沉：“宇智波斑...”
‘六道仙人’神情有些無奈的說道：“由于對力量過度的沉迷，斑奪取了柱間的力量，同時擁有了哥哥因陀羅和弟弟阿修羅的查克拉，在生命將盡的晚年開啟了輪回眼。”
“果然這就是開啟輪回眼的方法！”
佐助暗暗一喜，因為他已經接受過組織的細胞移植手術，獲得了初代火影的查克拉。
‘六道仙人’則繼續感嘆道：“老夫已經預料到了這種情況，并特意留下了一塊石碑，希望因陀羅看到后能改過自新，不過現在看來，那塊石碑并沒起到什么作用，哎！”
“石碑？！”
佐助想起了哥哥鼬曾提到過的族中南賀神社密室里的那塊石碑。
旋即，佐助對‘六道仙人’問道：“六道仙人，你就這么一直旁觀著自己兒子的兄弟之爭？這種事，難道不應該由你這位仙人來阻止嗎？”
“算是吧！”沉默了一陣后，‘六道仙人’說起了因陀羅和阿修羅的理念分歧，強調道：“力量會讓人迷失，我母親憑一己之力統一了世界后，便越來越沉迷在力量中，這導致人們開始害怕她，原本被世人尊稱為‘卯之女神’的她，也漸漸成為了人們眼中的惡神！”
說著，‘六道仙人’注視著佐助：“一旦力量只集中在一個人手中，力量就會失控，而掌控力量的人也會沉淪在力量之中。”
佐助有些不以為然，不過聽了這些話，他倒是理解了‘六道仙人’當初為什么又是分割十尾，又是建立忍宗，將自身的查克拉傳遞給世人了。
‘六道仙人’接著說道：“斑就是如此，與老夫的母親輝夜幾乎如出一轍，而他一手造就出來的宇智波帶土如今更是獲得了十尾之力，實力不僅接近于老夫，甚至還妄圖掌控母親輝夜的力量。‘無限月讀’并非單純的幻術，而是一種可以奴役人們，將所有人的查克拉重新聚集在一起的邪惡之術！”
佐助問道：“輝夜曾使用過‘無限月讀’？”
‘六道仙人’緩緩點了點頭：“嗯，造成的后果非常慘烈，所以你們一定要阻止宇智波帶土和斑，否則，忍界就會被他們毀滅掉的。”
遲疑中，‘六道仙人’沒有將日向鏡的名字也加入其中。
因為僅僅只是對付宇智波帶土和斑就已經很困難了，如果再加上一個實力已經在他之上的日向鏡的話，那這幾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
所以盡管不惜一切也要獲得力量的日向鏡，不受他認同，但他現在也只能兩害相較取其輕了。
而且隨著尾獸被一次次當做兵器，千年之中忍者以個人，家族，乃至忍村的形式相互爭斗不休，他也不確定自己創立忍宗，將查克拉分給世人，希望世人能相互理解的理念，究竟是不是正確的了。
這時，在兩個不同的心靈世界中，‘六道仙人’同時對鳴人，佐助說道：“把手伸過來吧，這一次我將把力量托付給你們，你們會怎么做，忍界會有什么樣的未來，這些就都取決于你們自己了！”
一座高聳入云的雪山上，突然閃耀起了一道璀璨耀眼的金光，隨之，巍峨雄偉的大雪山便被這金光攔腰斬斷，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崩塌掉了！
轟隆隆...
垮塌的山體與翻滾的冰雪混雜在一起，形成了一片鋪天蓋地的洶涌雪崩，發出了震天的巨響！
而在這令天地都為之變色的恐怖雪崩中，兩道一舉一動都攜著尖銳音爆的鬼魅身影，在其中不斷的來回穿梭著！
仿佛這駭人的雪崩，對他們而言只是池塘中濺起了陣陣水花。
毋庸置疑，這突然出現在大雪山上的兩道身影，不是旁人，正是在忍界各處穿梭，纏斗的日向鏡與宇智波帶土這兩位仙人。
唰...
很快，金光再次閃耀，繞過了帶土橫在身前的‘天沼之矛’，輕飄飄的削在了帶土左肩的肩頭！
一瞬間，血肉橫飛！
盡管已經是‘六道級’的仙人，是十尾人的柱力，但帶土的身軀依舊無法抵擋日向鏡手中的‘金輪轉生爆’，只是略略一削，半截肩膀就被金光削掉了。
“噗...”
吐了一口血后，帶土神情一凜，連忙朝著日向鏡猛地噴出了一片如血般鮮紅的‘十字奉火’！
日向鏡頓時左手一抬，以他為圓心周圍數百米的范圍內全都毫無征兆的燃起了一片妖異的紫色火焰，與侵襲而來的血紅火焰對抗了起來。
霎時，這兩股無視嚴寒和冰雪的火焰相互灼燒，讓被寒霧籠罩的雪山上顯得五彩繽紛，如夢如幻！
而這個時候日向鏡和帶土兩人已經通過‘時空間忍術’先后離開了雪山，又闖入了一處未知的火山熔洞內。
無視了底下熾熱沸騰的巖漿，兩人在火山的山腹內繼續纏斗了起來。
相對狹小的火山山腹，顯然無法容納這兩人的惡斗，他們戰斗余波激起的氣浪與激流，瞬間絞碎了四周堅固的山壁，讓被刺鼻焦煙裹著的熔巖，緩緩流淌了出去！
在纏斗中，帶土越打越是心驚膽戰，心中不解道：“可惡，他怎么越來越強了，要擋不住了！”
帶土的感覺并不是錯覺，隨著戰斗的持續，剛剛才完成儀式晉升為‘血繼網羅’的日向鏡，開始逐漸適應了‘血繼網羅’的力量。
因此，隨著日向鏡對自身‘血繼網羅’的力量越來越適應，越來越熟悉，帶土這一方感受到的壓力自然也就越來越大了。
實際上，這一場戰斗帶土占了非常大的便宜。
一來是因為帶土早在數周前就先日向鏡一步成為了十尾人柱力，跨入了真正的‘六道級’，有足夠的時間來適應‘六道級’的力量。
二來是因為日向鏡完成了儀式，晉升為‘血繼網羅’后，馬不停蹄的就趕來迎戰帶土了，在儀式最后階段為沖擊‘血繼網羅’而耗空的查克拉根本沒有時間恢復。
可就算有諸多的不利，日向鏡那在一場場苦戰中磨礪出來的戰斗技巧，以及‘血繼網羅’在‘六道級’之上的位格，還是令他迅速占據了優勢，并且這種優勢還在持續的擴大中。
畢竟實戰才是最好的老師！
而帶土這個既耐揍，又富有對抗性的十尾人柱力，可以說是當前整個忍界中，日向鏡能找到的最好的‘陪練’了。
和帶土的戰斗，不僅令他迅速適應了‘血繼網羅’的力量，還讓他對自身的速度，力量，洞察力，感知力，乃至各種忍術，瞳術的破壞力，有了一個非常精準的認識。
對‘黃泉比良坂’這個剛領悟的‘時空間瞳術’的運用，以及對空間的理解，也在與帶土短短的交手之中，有了長足的進步。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帶土既是對手，也是一塊上好的磨刀石！
轟...
又是一陣轟響，火山的山體再次發生了大面積的崩塌！
在無數崩落的碎石中，越來越游刃有余的日向鏡漂浮在巖漿上，遙遙注視著對面的帶土，淡淡道：“喂，你所謂的決心和意志，就只有這種程度嗎？”
帶土一邊重重的喘息著，一邊咬牙切齒：“你不要得意！”
“我沒有得意...”頓了下，日向鏡說道：“只是有點...失落，還以為會有一場令人熱血沸騰的大戰呢！”
“你這混蛋...”
帶土能看出日向鏡說的是真話，但也正因如此，他分外的惱火。
相比起別人眼中投來的畏懼，痛恨，他更討厭的是別人眼中投來的輕視，特別是眼前這個身披火影御神袍的同期生，這個與他當年一起站在隊尾的吊車尾。
這時，日向鏡將手中的‘金輪轉生爆’收束到了僅有一米的長度。
而隨著力量的無限收束集中，哪怕是擁有輪回眼的帶土，直視起日向鏡手中的金劍時，也不禁感到了刺眼！
日向鏡緩緩說道：“帶土，現在交出十尾，我會給你一個體面的收場，這是作為同期生，我給你最后的忠告了，也是你最后的機會！”
“我怎么可能會向你認輸！”
吼罷，帶土猛地發動起了‘萬象天引’，拉著日向鏡一同墜入了底下翻涌的熾熱巖漿中。
然而作為生命禁區的巖漿，并沒有對墜入其中的兩人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他們兩人一個身上裹著轉生眼查克拉，一個裹著十尾的尾獸外衣，熾熱的巖漿與他們而言就跟濃稠一些的泥漿沒什么區別，兩人一路打到了火山深處，然后直接通過空間門離開了地底。
與千年前大筒木羽衣，大筒木羽村兄弟對抗輝夜姬的那一戰不同，日向鏡與帶土的這一戰更兇狠，也更靈活多變。
這是因為不論輝夜姬，還是大筒木兄弟，他們都可以算是天生的神靈，幾乎一生下來就具備了‘六道級’的力量。
在成長的過程中，沒有遇到什么強敵，更沒有經歷過生死之戰，既缺乏戰斗經驗，也缺乏對自身力量的掌握。
可以說母子交惡的那一場大戰，才是他們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經歷的生死之戰。
因此，盡管他們擁有各種各樣駭人聽聞的瞳術，忍術，掌握著許多旁人難以想象的秘術，禁術，但戰斗的過程卻乏善可陳，單板的甚至不如一般的下忍。
所以那一戰才曠日持久，延續了數月，打得天翻地覆，大陸破碎。
相反，當下的日向鏡和帶土兩人都是身經百戰，從如螻蟻一般的卑微下忍，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個境界的。
所以不是天生神靈的他們，反而更清楚怎么運用自身的優勢，怎么尋找敵人的破綻。
選擇什么樣戰術，又應該挑選什么樣的出手時機等等的這些，幾乎都已經刻在了他們的骨子里，形成了本能！
他們不是不能像大筒木兄弟和輝夜姬的那一戰那樣，將整個忍界鬧得天翻地覆，讓大地碎裂，讓生靈涂炭。
對自身力量掌控更強的他們，僅僅只是認為沒有必要像那樣揮霍查克拉罷了。
可就算如此，他們倆依舊如行走的天災一般，打到什么地方，就會將那一片區域打得支離破碎。只不過一旦一方掌握了優勢，這種優勢就會被迅速的累積，就好似此時的日向鏡一樣。
大筒木兄弟與輝夜姬打了數月才漸漸分出勝負，而日向鏡與帶土只是片刻的交手，局勢就已經開始趨于明朗了。
很快，纏斗變成了追逃！
帶土利用‘神威’一路逃竄，最終還是回到了火之國境內，而日向鏡也一路緊隨，寸步不離的緊咬著帶土。
又是一次交鋒過后，帶土的后背被日向鏡的金劍斬中，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傷口。
然而背后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帶土卻視而不見，仍一邊逃竄著，一邊不時的洞察著身后緊隨而來的日向鏡。
“機會只有一次！”
帶土目光漸沉。
現在他其他的招數，都難以對日向鏡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唯有六道級的‘地爆天星’，才有希望扭轉戰局。
跟帶土一樣，日向鏡也在尋找著機會。
而就在日向鏡與帶土再次殺入火之國境內后，遠處，宇智波斑和絕來到了一處高崖上，遠遠的旁觀了起來。
宇智波斑雙手抱胸：“哼，不錯的戰斗，即使是我也能感到熱血澎湃啊！”
白絕這時說道：“斑大人，嚴格來說，您現在還是死人，是感受不到血液的溫度的。”
宇智波斑臉色一黑，瞪了白絕一眼。
白絕頓時縮了縮腦袋，小聲嘀咕道：“本來就感受不到嘛...”
突然間，遠處的戰場上傳來了一陣怒吼，同時閃爍起了一陣耀眼的金光！
宇智波斑連忙望了過去，發現遠處的天空中出現了一顆巨大的球體，這個球體還在迅速吸收著地面的泥土，越變越大，越升越高！
而在巨大的球體下方，帶土的身子斷成了兩截，十尾正掙扎著從帶土的體內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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