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六章 準備好了嗎,少年?
“您...您要我的眼睛！？”
寧次一臉意外，眼中滿是茫然。
陰影中的日向鏡死死盯著寧次說道：“我需要一雙純凈而又鮮活的白眼，才能緩解我現在身體上的創傷！”
寧次急忙說道：“可我是分家呀，我已經被刻上了‘籠中鳥’！”
日向鏡又沉默了一陣，然后才緩緩道：“不錯，因為‘籠中鳥’的存在，你如果選擇將眼睛獻給我，那你的下場只有死！”
寧次一時間心亂如麻，他怎么也沒想到日向鏡將他叫到這里來，竟然是為了他的眼睛。
望著臉上時而掙扎，時而糾結，時而惶恐的寧次，日向鏡沒有再出言催促，而是縮在陰影中，靜靜等待了起來。
日向鏡不會重蹈宇智波斑的覆轍，所以他的轉生眼必須托付給一個絕對信得過的人，若實在沒有人信得過，那就算一直裝在罐子里慢慢損失活性，也比交給一個無法信任的人要好。
為此，他特意安排了這場山洞中的會面。
實際上他現在也不確定寧次會做出什么樣的選擇，也許會欣然同意，也許會悍然拒絕，甚至有可能拔腿就逃！
因為在這種情況下，寧次任何選擇都有可能，任何選擇也都無可厚非。
人心是最經不起試探的，而自私才是人的本性，所以在安排這次試探前，日向鏡就已經做好了接受一切的心理準備。
也不知過了多久，寧次嗓音有些沙啞的問道：“老師，我的白眼真的能幫到你嗎？”
“嗯。”
日向鏡輕輕應了一聲。
寧次吐了口氣，脫力一般的說道：“那...那您拿去吧！”
日向鏡幾乎一字一頓的問道：“這是你最終的決定？”
寧次似乎已經說不出話了，只是強撐著點了點頭。
從寧次的臉上，日向鏡看到了恐懼和怯弱，也看到了堅決和倔強，那是一種非常復雜的神情，所以他能想象寧次此刻心中的掙扎。
可寧次沒有拒絕，也沒有逃走。
陰影中的日向鏡嘴角微微揚起，語氣依舊冷淡的說道：“這可不是失明的問題，我取走了你的眼睛后，你必死無疑，所以不用在意我火影的身份，我允許你反悔。”
寧次聞言松了口氣，仿佛又恢復了一些力氣。
日向鏡說道：“好了，現在重新告訴我你的決定吧！”
“感謝您給我反悔的機會，不過我不反悔，我愿意獻出白眼，不是因為您是火影，而是因為您是我的老師啊！”
說完，寧次有些忐忑的望向了日向鏡，盡管已經下定了決心，臨近死亡時他還是難免有些畏懼。
“呵...”
忽然，陰影中傳來了一陣輕笑。
寧次滿臉疑惑：“老師，您笑什么？”
日向鏡這時起身走到了寧次的面前，笑道：“我已經死了，所以用不上你的白眼了，但我的眼睛需要有人幫我溫養。”
“您...您死了？！”
寧次愣在了原地。
日向鏡瞥了寧次一眼：“偶爾死一回，有什么好奇怪的。”
寧次臉上的疑惑更多了。
日向鏡沒有解釋自己是怎么死的，只是轉身打開了一個機關。
咔嚓...
頓時，一道石門應聲而開。
“跟我來！”
日向鏡說著率先跨進了石門。
寧次急忙跟了上去，發現石門之后竟然是一間光線明亮，并擺滿了各種儀器的手術室，里面的許多儀器他在木葉醫院都沒見過。
日向鏡緩步走到了裝著自己轉生眼的營養罐前，語調平緩的對寧次解釋道：“我的確已經死掉了，但我有復活的辦法，所以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寧次臉上難掩震驚。
死亡在他的眼中是非常莊重的，是一切存在的終結，可從日向鏡的口中說出，仿佛就好似家常便飯一樣的隨意。
而且不僅是死亡，就連復活這種傳奇故事里才有的事情，老師似乎也能輕易辦到，這讓他有種說不出的古怪感。
“剛才只是我對你的一個考驗，而你的表現沒有讓我失望。”頓了一下，日向鏡接著解釋道：“不過我確實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幫助，不是要你的白眼，而是需要你活著的身軀，和你身上的白眼查克拉，幫我溫養一下我的眼睛，保持我眼睛的活性。”
“是！”
雖然聽不太明白日向鏡在說什么，但寧次還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到了這個時候，他就算再笨，也猜到老師日向鏡一定在謀劃著什么大事，而這種需要火影親自操辦的事情，無疑是關乎村子生死存亡，甚至是忍界存亡的大事，所以在這種時候，他自己的性命反而顯得微不足道了。
日向鏡并不知道寧次腦子里在聯想什么，他一邊準備著手術器械，一邊隨口對寧次問道：“你似乎很羨慕佐助的萬花筒寫輪眼？”
被日向鏡一下子說中了心思，寧次當即愧疚的低下了頭。
這種心思他一直隱瞞的很深，因為他覺得自己是豪門日向一族的子弟，于情于理都不該羨慕佐助的萬花筒寫輪眼，可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以及佐助一次又一次的耀眼表現，讓他忍不住去羨慕，去憧憬，自己要是能擁有一雙跟佐助一樣的萬花筒寫輪眼該有多好。
要是換了別人，他是不會承認的，但在日向鏡的面前，他不敢撒謊，只得答道：“很抱歉老師，我只是覺得宇智波一族萬花筒寫輪眼的瞳術很強大，而我們日向一族的白眼卻沒有類似的強大瞳術，所以有時會羨慕佐助。”
“是么...”
日向鏡很隨意的笑了一聲。
寧次急忙說道：“請您放心，我一定會糾正這個錯誤觀念的。”
日向鏡搖了搖頭，笑著說道：“笨蛋，不用向我道歉，這樣的憧憬，我也曾有過呀！”
寧次有些意外：“老師也會有這樣的想法嗎？”
日向鏡輕輕頷首：“憧憬強大的力量，這是作為忍者的本能，不該被苛責，而作為你的老師，很抱歉，我給不了你想要的萬花筒寫輪眼，不過我的眼睛，倒是可以讓你體驗一下。”
寧次的視線，這時自然而然的落到了日向鏡拿在手中的營養罐上了。
日向鏡嘴角一挑：“準備好了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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