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難道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級別的瞳力?!”
生出這個念頭后,日向鏡的注意力,瞬間集中到了卑留呼的眼眶中。
然而,卑留呼此時眼眶中的寫輪眼,確確實實只是三勾玉的狀態,沒有半點萬花筒寫輪眼該有的特殊圖案。
日向鏡頓時篤定:“他的寫輪眼不是萬花筒寫輪眼!”
以卑留呼現在的精神狀態,如果他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話,一定會大大方方,毫不掩飾的展現出來,決不會像日向鏡一樣深藏不露,所以日向鏡可以斷定,他一定沒有萬花筒寫輪眼。
“那他的瞳力,為什么能達到萬花筒寫輪眼的層次呢?”
這個疑惑,涌上了日向鏡的心頭。
卑留呼掠奪的是宇智波柊的寫輪眼瞳術血繼,可宇智波柊本身只是普通的上忍級別,寫輪眼也是三勾玉的狀態,所以哪怕卑留呼無損的吸收了宇智波柊的全部瞳力,按照常理來說,也遠遠夠不到萬花筒寫輪眼的層次。
更何況以卑留呼之前那粗糙而又魯莽的血繼融合儀式,怎么看,也不太可能無損的吸收掉五名血繼忍者的血繼限界。
盡管心中疑惑重重,但日向鏡清楚,眼下不是探究這些問題的時候,于是他當機立斷,朝著卑留呼的方向射出了幾枚苦無。
唰唰...
伴著一陣尖銳的呼嘯聲,一枚枚苦無閃著寒光,以不同的角度射向了卑留呼。
此刻開啟了寫輪眼的卑留呼,洞察力已經攀升到一個恐怖的層次。
他嘴角一挑,甚至連迅遁都沒有施展,只是憑借他寫輪眼的洞察,身體左右輕晃,在毫厘之間,準確的避開了日向鏡所有的苦無。
隨后,他面帶笑意,說道:“無聊的攻擊!”
鏘鏘鏘...
卑留呼那頭話音未落,他的身后就傳來了一連串的金屬撞擊聲。
原來卑留呼躲過的那些苦無,在他的身后撞擊到了一起,改變了原來的軌跡,一部分從背后射向了卑留呼,而另一部分則射向了中了幻術,呆立不動的大蛇丸。
察覺到不對勁的卑留呼剛一回頭,反彈回來的苦無就已經撲到了他的面前。
只不過這時經過相撞反彈后,苦無上的動能已經折損了大半,所以速度慢了許多,而開啟了寫輪眼的卑留呼反應又遠超常人,因此,他輕而易舉的就用雙指夾住了一枚苦無,并用夾著的這枚苦無,輕描淡寫的擋隔掉了其他射向他的苦無。
這時,卑留呼緩緩扭過了頭,不屑的望向了日向鏡:“還不明白嗎?不論你的投擲技巧多么高超,對我都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脅!”
日向鏡微微一笑,沒有答話。
而卑留呼身邊中了幻術的大蛇丸,突然恢復了意識,猛地抽身遠遠退開了。
卑留呼眉頭緊皺,一臉不可思議的望向了大蛇丸。
他怎么也沒有料到,神農手下區區一個試驗助理,竟能這么快就解除掉自己以寫輪眼為媒介,全力施展的幻術。
不過只是一眼,卑留呼就發現了端倪。
大蛇丸的咽喉處,有一條醒目的傷口,正在不斷的滴著血,而這道傷口,正是剛才日向鏡投擲的苦無造成的。
顯而易見,大蛇丸并非是靠自己擺脫的幻術,而是通過日向鏡剛才投擲的苦無的外部刺激,才勉強擺脫了幻術。
感覺到被戲耍了的卑留呼,頓時有些氣急敗壞的朝日向鏡吼道:“該死,原來你的目的,只是為她解除幻術!”
同樣氣急敗壞的,還有剛剛擺脫了幻術的大蛇丸。
從未將卑留呼真正放在眼里的他,這一次是真的惱火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會被卑留呼這么輕松的給制服了。
摸了摸咽喉處的傷口,看著指尖猩紅的鮮血,他的臉色陰郁的可怕。
一想到縱橫忍界幾十年,身為木葉三忍的自己,竟被宇智波家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給救了,未曾有過的羞臊感,在他的心底滋生著。
“寫輪眼...”
大蛇丸又望向了卑留呼,盯著卑留呼眼眶中的三勾玉寫輪眼,臉上忌憚之色越來越濃,心底對寫輪眼的執念也越來越重了。
“夠了!”
正當卑留呼準備繼續攻擊時,佩恩那冷漠的聲音傳了過來。
卑留呼急切的說道:“我馬上就能收拾掉她們倆了!”
佩恩有些不悅,語氣也越加冰冷:“住手吧,你滑稽的表演,我已經看夠了,沒有必須要再繼續浪費大家的時間了。”
對于完成了血繼融合儀式后的卑留呼所展現出的實力,佩恩略有些失望。
盡管他也知道卑留呼的實力,在儀式完成后有了翻天覆地的提升,但連組織中的兩名外圍成員,兩個年輕的少女都拿不下,這就讓卑留呼顯得十分的狼狽和滑稽了。
蝎這時也輕笑了一聲:“看來我們對你寄予的希望,還是太高了些呀。”
以蝎為代表的一眾曉組織成員們,臉上或是譏笑,或是失望,或是不屑,各種神情不一而足。
這些曉組織成員們,一個個雖然經驗豐富,但終歸只是旁觀,沒有在場上切身體會此時卑留呼那強大的壓迫感。
他們看到的,只是卑留呼連兩個稚嫩的少女都拿不下。
雖然場中那兩名少女的表現,確實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了,但之前把血繼融合儀式夸上天的卑留呼,如今只有這樣的表現,無疑讓他們對卑留呼產生了不屑和輕視。
唯有神農的臉上,依舊是那副虛假的微笑。
和其他的曉組織成員不同,神農是知道大蛇丸真實身份的,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令他清楚如今的卑留呼的恐怖之處。
立在場中,卑留呼是又急,又怒!
此時的他,簡直是有口難言,有苦說不出!
他很想大聲的告訴眾人,場中的這兩個女人一個比一個難纏,一個比一個狡猾,可一想到對方只不過是組織中的兩位外圍成員,而且還全是年輕稚嫩的少女,解釋的話語,就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看著一眾同僚們的投來的不屑和輕視的目光,他感受到了未曾有過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