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辭看到喬夕笑了,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他就不能看見喬夕掉眼淚。
喬夕一哭,他就感覺心里揪揪的疼。
趁著喬夕這會兒心情好,舟辭幫著幫她房間里的行李都收拾好了。
這段時間變故太大,喬夕經歷了太多糟糕的事情,舟辭怕一不小心說錯什么話,在觸碰到她傷心的神經,就沒說什么,直接以今天時間不早了,該走了的理由,跟喬夕告了別。
其實舟辭是想留下來陪她的。
戰隊的其他人都走了,偌大的基地,就剩下喬夕和小草兩個隊員。
舟辭怕自己走了之后,喬夕看到空蕩蕩的基地,再觸景生情。
只是兩個人雖然是男女朋友,但是作為公眾人物,孤男寡女的,留下來萬一被傳出去,會被人說閑話。
他是男人,無所謂。
而這個世界上對女性太過苛刻,稍微有點傳聞,被噴的一定是女方。
所以為了喬夕著想,舟辭就沒提留下來的事,到了一定的時間之后,就準時告辭了。
舟辭的擔憂不是多余的。
喬夕確實觸景生情。
可能是這一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不好的事情,導致喬夕的心情一直是處在一種低落的狀態下。
持續的喪,讓她變得分外的感性。
人一感性,就容易想得多。
人一想得多,就容易失眠。
喬夕又失眠了。
這是得知CX戰隊要跟H合并之后的第…不知道多少次失眠。
未來處在一片迷霧當中,昏昏暗暗看不清前路。
迷茫和焦慮,讓喬夕無法安心進入睡眠的狀態,就只能死熬著,熬到什么時候身體熬不住了,才會迷迷糊糊的睡上一兩個小時。
失眠的事,喬夕也沒給舟辭說,怕他擔心。
喬夕一直到天快亮了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兩個小時。
起床的時候,差不多是八點多鐘的時間。
她刷完牙洗臉,
用冷水洗去一臉的疲憊,感覺自己稍微精神了一些后,這才從房間里出來。
餐廳里有煮飯阿姨攤的蛋餅,隔了很遠喬夕就聞到了那股蛋餅獨有的香味。
但是餐廳和廚房里都太安靜了,安靜的不像是有人存在一樣。
喬夕四處找了找,也沒找到煮飯阿姨的人影。
后來還是吃早飯的時候,在放置著蛋餅的盤子下面,看到了煮飯阿姨壓得一張紙條,上面用有些歪扭的字體寫著:
梁老板昨天晚上把我這個月的工錢給我結了,他跟我說,這座房子已經被他租給其他人了,讓我趕快找地方搬走,但是魔都的房價太高了,我租不起,再加上一時半會找不到管吃管住的工作,我想了一晚上,決定回老家了。
從魔都回我老家的車就一輛,怕趕不上就提前走了。
蛋餅吃之前,放微波爐里熱一熱再吃。
早上肚子里沒東西,吃涼的容易胃疼。
廚房的電飯煲里有我煮好的八寶粥,我開了保溫的,應該不會涼,你們千萬要記得喝。
看完之后,喬夕感覺身體里有一股子郁氣郁結于胸。
她放下紙條,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