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事情并不算多么復雜的案子,張海洋帶著人回去之后不多會兒就鬧清楚的事情的經過。
那個石磊并不是江淮人,而是池水市人之所以流浪到江淮還和王志有些關系,幾個月前,因為王志的舅舅江宏的事情,王志在池水市鬧騰了一次,最后的結果自然是屠云山被抓,而且在監獄里面瘋了,之后池水市也進行了一次掃黑行動,倒是池水市的不少混混遠離他鄉。
因為當時王志在池水的動作并不善多么囂張,下面的一些混混并不知道這是江淮的王志搞出來的,所以跑路的時候不少人就去了江淮。
江淮市有南天這一尊大神,這些混混不敢名目張大的在江淮生事,所以就在一些學校附近廝混,因為南天有交代,中醫學院附近自然是太平一片,這就導致了石磊有了發展的土壤,沒事在學校買一些軟毒品之類的,賺點小錢。
“嘖!”聽完張海洋的話,王志再一次哭笑不得,這事還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當然,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王志都不可能輕易放過這一群人,對張海洋叮囑道:“那三個學生關上幾天就行,其他人嚴肅處理吧。”
送走了張海洋,王志再次去了中醫學院,到了辦公室還沒有坐定,電話響了,卻是南繞市的曹市長打來的電話。
“王醫生,您還在南繞嗎?伊文先生今天想和您談一下合同的事情。”
“我現在在江淮,暫時走不開。讓他們等等吧,要不來江淮也行。”王志隨意的說道。
“等等!或者去江淮!”聽到王志的這兩個答案,甘曹林頓時哭笑不得,估計也只有這位能夠這么霸氣的和別人談這種事情吧。
想起那一次在江南國際酒店的場景,甘曹林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兩下,他這個南繞市的常務副這幾天陪著凱利幾人也是格外的小心,可是王志卻…
人和人果然不能比啊!甘曹林笑著搖了搖頭。掛了電話,然后去了凱利幾人的房間。
掛了甘曹林的電話,王志想了想給沈婕妤撥過去了電話。問了一下港島那邊的情況和進展,然后拿起辦公桌上的雜志隨意的翻看了起來。
翻了沒多久他的手機再次響了,電話是美國的威廉打來的。王志接通電話笑呵呵的說道:“威廉,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王醫生,您很不仗義啊,找人合作也不找我們布魯斯家族。”威廉笑著說道,語氣中頗多抱怨之氣。
“呵呵,你真要想和我合作還怕沒有機會?我們華夏地大物博一所高科院可是滿足不了的。”王志笑呵呵的說道。
“哈,我就知道王醫生您不會忘記我們布魯斯家族的。”威廉聞言頓時喜笑顏開。
“那是自然,我們是朋友不是。”王志笑著說道。
“對了,王醫生,前幾天我無意中聽到了一件事情。是關于您的。”兩人再次隨意的聊了幾句之后威廉語氣一頓,然后嚴肅的說道。
“什么事?”王志也認真的幾分問道。
“您還記得那個獵狼嗎?”威廉問道。
“自然記得,怎么你知道他的情況?”王志一聽頓時就來了精神,那個獵狼是國際有名的殺手,那一次找上他很顯然是受雇于人。最后雖然因此連帶著越南的雇傭軍也全部覆滅,但是這幕后的雇主卻一直藏而不漏,上一次他差點葬身東海,這事怎么能不追究。
“嗯,我聽說了一點消息,那個獵狼好像是普爾家族的人雇傭的。”威廉低聲說道。
“普爾家族?”王志聞言一愣。然后道:“那個在拉斯維加斯開賭場的普爾家族?”
“不錯,那個獵狼就是普爾家族的焦恩雇傭的。”威廉說道。
“果然是普爾家族!”王志心中嘀咕了一句然后道:“我知道了,謝謝你了威廉。”
掛了電話之后,王志坐在辦公椅上靜靜的沉思起來,這個普爾家族可是險些讓他命喪東海,這個事情不論如何也是要處理的,不過眼下還不是時間。
“就由著你們先蹦跶一段時間吧!”王志搖了搖頭,再次拿起手中的雜志看了起來,中醫學院這邊的建設已經搞了快一年了,因為元元集團的關系,建了拆,拆了建,現在才剛剛起步,制藥廠也是剛開頭,一切都需要時間發展。
“三年,三年之后就是你普爾家族覆滅之時。”王志心中暗暗下了決心。
下午三點多,凱利帶著人來到了江淮市和王志談了關于建立高科院的事情,凱利家族決定投資十億美元在江南建造一所中西醫結合的高科技院校用于兩方進行中西醫結合的研發和創新以及高科人才的培養等等。
當然這個合同只是伊文家族和江南省表面上的合同,王志這邊自然是沒有權利簽署的,說穿了凱利過來也不過是和王志私下達成一些協議,只有這些私下的協議達成,這個合約才會簽署。
三天之后,法國的伊文家族和江南省關于高科院的簽約儀式在南繞市正式舉行,到場的媒體記者政府官員不計其數,場面熱鬧宏達。
而這個時候王志已經帶著東方紅來到了京都和杜楠章云祥一群人登上了飛往北海的航班。
北海省王志這算是第二次來了,上一次來的時候是隆冬季節,北海省漫天飄雪,銀裝素裹,這一次卻是深秋之極,也不算是個好時節。
十月的北海省很顯然要比江南冷上不少,走出機場之后蕭瑟的秋風就給人帶來一股子涼意。
“西寧竟然成了這個樣子了啊!”看著西寧市的情況,東方紅竟然忍不住出聲唏噓道。西寧市算是華夏的好幾代京師重地,擁有著不少的古建筑和古遺跡,當時為了保護西寧的完整周總理甚至還和蔣某人達成了協議,可是現如今西寧市卻是顯得如此的蕭瑟。
“這是現代發展的必然結果。”王志笑了笑說道:“古代的時候北民風彪悍,從北往南統一華夏的戰略實施起來要容易的多,可是現在工業發展,北方缺水。靠近內陸,發展必然要受到限制。”
“真是桑海桑田,物是人非啊。”東方紅嘆了一口氣也不多說。幾人說笑間攔了三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這一次前來北海,章云祥一行七人,加上王志東方紅杜楠也就十個人的樣子。因為章云祥要考察的古墓穴并不在西寧,西寧市不過是個中轉站,所以一群人倒是沒有人接機。
王志在西寧倒是認識廉鴻鳴,和官家還有些許關系,不過既然是眾人一起來的他也沒有打招呼。
下了飛機已經是下午四點了,幾人在西寧市區隨意的找了一家不錯的酒店暫時先安頓了下來。
“在西寧先呆上幾天吧,王志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先去辦事情好了。”吃過晚飯之后章云祥笑著對王志說道,他知道王志帶著杜楠是順便過來探親的,因此也不著急。
“好,那我就自由活動了。”王志笑呵呵的說了一句。然后帶著杜楠兩人一起出了酒店。
既然來了西寧怎么著也是要去拜訪一下廉鴻鳴的,此時不過是晚上七點,時間還不算晚,出了酒店之后王志給廉鴻鳴打了電話過去。
廉鴻鳴此時正在家中休息,接到王志的電話自然是喜不自勝。等到王志帶著杜楠到達廉家的時候廉老竟然在門口候著。
“這么大的風,您老怎么出來的。”王志看到門口等候的廉鴻鳴急忙笑呵呵的說道。
“你小子,難得來一次北海,竟然也不提前打招呼,真是過分啊。”廉鴻鳴笑呵呵的把王志兩人招呼進屋里,嘴上不無抱怨。
“和章老過來辦點事。所以沒有提前招呼。”王志笑著解釋道,然后把杜楠介紹給了廉老道::“這是我的朋友,杜楠,也是北海人,這不順便跟著一起回來看看。”
廉鴻鳴早就見過王志和林雪研在一起,而且也聽說了王志和水家孫女訂婚的事情,此時見到王志又帶了一個漂亮的北海女孩也不詫異,笑著點了點頭,幾人一起進了屋子。
廉鴻鳴的住處是醫院的住宅樓,房子倒是不錯,很寬敞的三室一廳,里面裝修的也不錯,三人進了屋子,廉鴻鳴急忙就開始泡茶。
“老婆子去兒子哪兒看孫子去了,這幾天家里就我一個,今晚你們就住在這吧。”廉鴻鳴一邊泡茶一邊笑著說道。
“那好啊,正好和廉老您好久沒好好聊一聊了。”王志也不矯情,笑著應道。
廉鴻鳴泡好茶之后,三人就坐在客廳聊天,杜楠顯得有些拘謹,在邊上不怎么說話,倒是王志和廉鴻鳴聊得興起。
聊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外面的門鈴響了,杜楠愣了一下,急忙說道:“你們坐著,我去開門。”
見到杜楠起身開門,廉鴻鳴點了點頭接著和王志聊天,不多會兒杜楠帶了兩個人進來,一個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身后跟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女。
“爸!”中年人進來看了一眼客廳正在和廉鴻鳴說話的王志,然后對廉鴻鳴低聲喊道。
“這么晚了,你怎么來了?”廉鴻鳴看了中年人一眼,然后沖著中年人身后的少女勾了勾手:“來,小寧,外公這兒來。”
“外公!”少女叫了廉鴻鳴一聲,然后走到廉鴻鳴身邊坐下,廉鴻鳴這才笑著對王志說道:“這是我的外孫女江小寧。”
“小寧啊,這就是江淮的王志,王醫生,你可是好多次問起他了。”廉鴻鳴對中年人不冷不熱,對這個外孫女卻是很稀罕,一邊說著一邊寵溺的摸著少女的頭發。
少女大約十九歲左右,長得很是可愛,大大的眼睛,嫣紅的嘴唇,臉色白里透紅,也算是個小美人了,聽到廉鴻鳴的介紹,大眼睛眨巴眨巴兩下好奇的看著王志:“你就是王志嗎?給我簽個名吧。”
“哈哈哈!”廉鴻鳴聞言頓時笑了,說著看了一眼王志道:“這個丫頭也很喜歡中醫,可是崇拜你的很。”
“坐吧!”笑過之后,廉鴻鳴這才對邊上一直站著的中年人輕聲說道,中年人聞言這才尷尬的走到邊上的沙發上坐下,然后看了王志一眼道:“您就是王醫生啊,早就聽說過您了。”
“這是我的女婿,江和林。”聽到中年人和王志說話,廉鴻鳴這才不冷不熱的介紹了一下。
王志也有些搞不清楚這翁婿之間的關系,笑著和江和林握了握手道:“我就是瞎貓碰著了死老鼠,倒是廉老抬愛了。”
“你小子。”廉鴻鳴笑著看了王志一眼,然后才對江和林問道:“這么晚了你帶著小寧過來有什么事?說吧。”
聽到廉鴻鳴發問,江和林下意識的看了王志一眼,這才猶豫著說道:“爸,小萍的情況您也知道了,她堅持不了多久了,求您出手看看吧。”
“哼!我就知道是這事。”廉鴻鳴聞言冷哼一聲,然后看著江和林道:“你認為我老漢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嗎?”
“我…”江和林聞言嘴角抽搐了兩下,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說什么好,急忙向自己的女兒使眼色。
“爺爺,萍姨對我很好的,您就救救她吧。”看到父親的眼神,江小寧猶豫了一下,拉了拉廉鴻鳴的胳膊低聲說道。
聽到自己孫女的哀求,廉鴻鳴嘆了一口氣道:“傻丫頭,爺爺是醫生,即便是怎么不喜歡她也不會見死不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正說著話,廉鴻鳴突然抬起頭來看了對面坐著的王志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然后道:“我是沒辦法了,不過算你們今天運氣不錯,就讓王志幫忙看看吧,他比我可是強多了。”
王志在邊上聽得迷迷糊糊的,不過大概也知道是某人生了病了,好像這人和廉老關系不好,聽到廉鴻鳴提到自己,他才低聲問道:“廉老,這是怎么回事?”
“哎!”聽到王志的問話,廉鴻鳴嘆了一口氣道:“我總共三個孩子,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這個女兒是我最疼愛的,就嫁給了這個不爭氣的東西。”
說話的時候廉鴻鳴指了一下邊上坐的江和林,然后幽幽的說道:“可是這丫頭命苦啊,在小寧八歲的時候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