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建立組織,尤其是像惡業、兇神那樣高手如云、觸須遍布全球的組織,可不容易!”
李百辟鄭重說道。
“這世道,干什么都要花錢,養人做事的花銷,超乎你想象!”
“超乎我想象?”
黃懷玉聞言,笑了。
“我其實很有錢,有錢得超乎你想象。”
李百辟挑了挑眉,明顯不服。
“哼,我李百辟活這么多年,什么風浪沒見過?”
“你可能不知道我有多能想象!”
他放話道。
一個小時后,少昊港口一處廢棄倉庫。
李百辟看著眼前燦燦金色,張著嘴說不出一句囫圇話。
“MD,我服了,確實超乎我想象。”
好半晌后,他才回過神來。
就在剛才,黃懷玉將兩千多噸黃金放在了他面前。
就一剎那,五米見方、四米高的金山。
這種場面,這種沖擊力,粉碎了一切質疑!
李百辟揉了揉眼,走上前去拿起一塊金磚,掂了掂。
黃金密度接近鐵的三倍,這可做不了假。
“你洗劫了埃特納中央銀行?”
他看到金磚背面有著埃特納鋼印,恍然大悟。
“是的,整個金庫全部裝走。”
黃懷玉說道,略帶得意。
“過程無人知曉,再加上萊瑞安慘案,不會有證據能指明是我干的。”
他又補充道。
此時的國聯,東華和蔚藍正為了對萊瑞安東區的介入權限激烈對抗。
等兩國決出一個方案打開金庫,可能還要不少時間。
“啊,難怪你不讓我殺九尾。”
李百辟從結果反推過程,明白了一切。
“MD,誰要是幫我拿到兩千噸黃金,讓我跪下給她磕幾個都行啊!”
狻猊怒拍大腿。
“所以你現在覺得呢?愿意跟我干嗎?”
黃懷玉第二次拋出橄欖枝。
“光憑這些還不夠。”
李百辟搖了搖頭。
黃懷玉難掩失望。
“但加上你在下城區當日說的那番話,就夠了!”
李百辟將金塊拋回金山。
“旅者,你以后就是無漏狻猊的主公了!”
他說道,行了個西方封臣鞠躬禮。
然后,兩道笑聲響起,震起沙鷗一片。
兩小時后,入夜。
少昊市中心。
五星天華大酒店,行政套房。
“旅者,我入行這么多年,別的不說,朋友那是特別多。”
李百辟靠在躺椅上,灌了一口香檳。
黃懷玉正坐在他斜對面的沙發里。
由于組織架構還沒正式建立,他們還是以代號稱呼。
“把黃金洗成數位幣的渠道我知道不少。”
“但是你這個量實在是太大,只能徐徐圖之,急不得。”
他說道。
“你給我的那三噸貨,我會先去過一遍火,把埃特納的印子洗了,省得被人盯上。”
“以我和那邊的交情,還有我們‘大宗交易’的實力,折扣拉到九折問題不大。”
李百辟一入伙,立刻展示了實力。
“當然這個九折只是換成數位幣,如果要換成東華元、蔚藍元的法幣,還要過一道手。”
“這三噸黃金差不多能折成一億九東華元,我自己還有三億出頭的存款,加起來搭個架子足夠了!”
真到了干大事的時候,他絲毫不顯扣索。
說白了,李百辟之前都進入肉體異化階段,憑借個人天賦,三階高就是上限了。
但如果能將燭九陰扶上青云,那他不說摸一摸戰爭級的邊,就算只混個組織高層,能支配的能量也遠超一個人單干。
“嗯,這些方面你自己拿捏,需要提貨再和我說就行。”
黃懷玉頷首道。
草臺班子初創,又是以個人為絕對核心的組織,搞什么嚴密架構和權限賬目都是自拖后腿。
如果連李百辟都信不過、不放權,注定沒有前途。
“有了錢,有了核心競爭力,再接下來就是人了。”
李百辟干掉香檳,繼續獻計獻策。
“三十六世紀最重要的是什么?人才!”
他一拳垂在木圓幾上。
“那種泛泛的情報網和全球后勤供應,只要有錢,我可以很快給你拉一套起來。”
“情報質量不說獨家吧,至少反應速度絕對超過什么百曉、彭博之流。”
李百辟口中的百曉和彭博分別是東西方最出名的資訊公司,大量自己不養記者的新聞媒體都靠轉載它們的消息吃飯。
“但我有一說一,那些都是渾水里的老泥鰍,干百家活,吃千家飯!”
“我給六個字:少不得,靠不住。”
李百辟說得唾沫橫飛。
“如果要組建一支能干硬仗的人手,只能我們親手來。”
他這話,黃懷玉很贊同。
強力組織不比國家機器,鋪不了太大臺面。
但核心戰力必須堅韌、可靠。
“我會去嘗試邀請一些我信得過又有能力的超凡者,但這個急不得。”
李百辟說道。
“嗯,我也打算去找找以前結交的一些老朋友。”
黃懷玉接口道,數個面孔在心里流轉而過。
“質比量重要,寧缺毋濫。”
“話說,這個組織你打算取什么名字?”
李百辟喝了口香檳,突然問道。
剛剛說了半天,都沒提這茬。
黃懷玉也是一愣。
他還真沒來得及想好這個問題。
“你是老大,這事我插不上話。”
李百辟又說道。
“燭九陰居于鐘山,銜燭以耀天下。”
黃懷玉思量片刻后,提議道。
“不如就叫執火者?”
“執火者?燭龍銜燭耀天下,眾人執火耀燭龍?”
李百辟笑道,給兩人的杯子斟酒。
“差不多這個意思吧。”
黃懷玉落落頷首 沒什么不好意思承認的。
他建立組織的目的只有一個——作為個人的力量補充。
替他分擔壓力、對抗敵人、獲取源質以及儀式材料…
但目的的自私,不代表結果的自私。
執火者侍奉燭龍,在這一過程中,也會達成他們各自的愿望。
正所謂“集眾人之私,方能成一人之公”。
“子曰推己及人,意指有親疏先后。”
黃懷玉說道。
“未來若有余力,也愿執火者能耀天下。”
“但愿如此。”
李百辟點頭道。
說到這里,兩人突然話頭一空。
屋子里陷入沉默。
片刻后,李百辟又開口問道。
“對了,那枚提豐源質,你打算怎么處理?”
“總不能一直隨身帶著?”
這是他的核心關注。
“當然不是。”
黃懷玉回道,笑了。
“我有方案了。”
他讓李百辟附耳過來,輕聲說道。
聽完后,狻猊愣了半晌,豎了個大拇指。
這本書開書實在太倉促,每一卷大綱都是臨時搞,又難受又低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