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之后,陳子邇拿毛巾擦干了她略有汗濕的頭發,細絲粘在潔嫩的額頭隨著她的喘息而起伏,
再摸她胸前也因汗水而有些稠滯感,女孩子大多受不了自己的身體這樣粘粘的,于是他擦至一半,小淺予便說什么要去衛生間洗漱一下。
陳子邇跟著一起,自然又是一番不可描述。
一會兒,躺在陳子邇的右側臂彎內,自己尋了個舒服的側身。
“這次待幾天?”淺予輕聲問。
想著還要和股東進行一次‘戰斗’,陳子邇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說:“后天晚上走吧。”
“emm…工作是不是不太好做?”
“倒沒有,”他一偏頭,“怎么會這么問?”
“我來美國我知道,白種人的高傲有時候很沒道理。”
陳子邇手一頓,“遇到什么事了?”
“沒,”她輕搖頭,“但是能看到。”
“…盛世電子的國際化戰略是近在眼前的事,商業,也不是我有好的產品就能賺錢這個簡單的書本邏輯,每一塊土地都有本地的資本和復雜的市場環境,而為了降低阻力我們需要和相關的資本‘狼狽為奸’。”
盛淺予聽是聽懂了,但是…
“你怎么用上這么個詞?”她哭笑不得。
陳子邇嘿嘿笑了笑,“用什么詞不重要,重要的是把握到本質,所以你問我難不難,創業當然是千頭萬緒的事情,不過這一次的事,說成麻煩準確,難…倒沒覺得。”
“那麻煩在哪兒?”
他挑了挑眉,“就像你說的,這些人無緣無故的高傲,說起來還真有點兒我們大清王朝天朝上國的感覺。”
盛淺予咂巴著嘴,“大清亡了。”
陳子邇噗嗤一下笑出聲。
“怎么了?”
“沒有,那最近在忙著看什么?”
“嗯…正好就是在看大清,你說慈禧不是笨人吧?”
“當然不是,以一個宮女升至后宮第一,以為她笨的,才是人云亦云聽了教科書連思考都不思考就信了的笨人。”
陳子邇繼續小敲她的背,他喜歡這樣,兩個人并無顧忌或是其他心思,只是單純的聊天,以前有很多次,他們也這樣,沒有那么驚心動魄的刺激,卻有濃濃的溫情流淌。
小淺予點點頭,又翹了一下嘴角。
“這么說來她向西方十一國宣戰不應該簡單是個老糊涂了的行為吧?”
陳子邇講:“細究當時的史實,其實她通過這種辦法綁架了所有文武大臣,化解了自身的政治危機,可以說非常的聰明,可不管她有怎樣的精明,她的最終目的和施政邏輯都是為了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和權力安全,她滿腦子都是要向愛新覺羅家的列祖列宗負責,而從未想過,作為一名領導者,要為中華民族負責。”
盛淺予抿了抿嘴巴。
陳子邇問:“怎么不說了?”
“我在…試圖從一個女人的角度去理解她。”
“嗯哼?”
“你說一個媳婦兒,她不這樣做又能有什么辦法呢?而且她一個舊時代的人,腦子里有愛新覺羅不也是理所當然的么?”
“你想說她有苦衷?”陳子邇搖搖頭,“就算不是領導者,升斗小民也都有自己的苦衷,她是舊時代的人,但卻處在新舊變動之時,這是她的命,誰讓她生在19世紀?沒辦法,就像克林頓是美國最幸運的總統一樣。”
“做企業其實也一個道理。人們不會在乎你的酸甜苦辣,跟不上時代,結果只有遺臭萬年,所以她如果活著也不應該聲淚俱下的喊我也是萬般無奈,因為浪潮就是這樣,你判斷錯了,就得被釘在恥辱柱上。”
“不說了,我想去喝點水,渴了。”
她起身用軟癱裹著身體,自己倒了杯水喝。
“你渴嘛?”她背對著陳子邇問。
“我不渴,你喝吧。”
于是又喝了一杯。
接著又是第三杯。
一直背對,所以陳子邇看不到她的表情,正想問干嘛一直站在那兒,
盛淺予忽然講:“…如果判斷的不對,就算是有苦衷也得不到原諒是嗎?”
“你怎么了?”
姑娘轉過身來,手托著玻璃杯,低下頭。
“怎么了?”陳子邇問,他坐起身,感覺到一點點不同。
她糯生生的又往自己的懷里鉆,“…我一直有瞞著你一件事。”
“那你現在愿意說嘛?”
有幾秒沉默。
“我是一名計算機學院的碩士,雅真是醫學院的,我們都是不太擅長交際的人,我認識她,其實是有意的,”
陳子邇把她摟過來,“其實我大概能猜到。”
姑娘半撐起身體,有些惶恐的問:“你猜到了?”
“嗯,但我不確定,”
“那你怎么一直不問我?”說著說著就快要哭了。
“若是問了后不是真的還好,是真的,你就會覺得我很介意了。”
她再眨眼的時候,一滴淚水被眨出了眼眶,“…對不起,”
陳子邇用拇指擦拭掉,擔憂道:“雅真怎么說?你身體會不會隱患?”
“我沒事。”她搖頭,“就是受孕…會有些困難,”
“那就好,好了,不哭了,困難歸困難,這不還是有希望的嘛?”
“可是這么多次,我都不行,”
陳子邇恍然說:“難怪你每次都扒拉著我屁股讓我射里面。”
盛淺予哭泣的臉硬給他講紅了,“你這人,說什么呢?”
陳子邇把她抱過來,“前兩天,老梁跟我講了個事,他說他很感動。”
“老梁?他怎么了?”
“你是否愿意無論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是貧窮、健康或是疾病、快樂或是憂愁…”
“我愿意。”
陳子邇知道,其實該說對不起的人是他。
“我也愿意,也一定會娶你。”
“可我真的不能給你生孩子呢,這就是害了你。”
陳子邇沉默。
撓了撓頭。
孩子什么的,對于他來說,只要她本人的身體沒問題就好了,另外,他也要注意會不會有心理問題。
盛淺予看著看著最后像是明白了什么轉而開始瞪他。
“我發誓,我真不是因為你這個狀況,才那樣的。”
盛淺予講:“那更可恨,我好好的你都胡搞,剛剛婚禮誓詞的最后一句呢?對她忠誠直到永遠?!嗯?”
陳子邇嘆著,“我知道,你是故意打斷,不想諷刺我。”
聽他這么講,姑娘的眼光又轉向溫柔。
然后又問:“除了她,還有誰?”
“還有一個外國女孩兒…”
“你!”盛淺予人都坐起來了!
陳子邇急忙道:“這個是一夜貪歡,我都不知道她現在人在哪兒了?”
“那也不行啊!那你要是滿世界一夜貪歡呢?”
她又愧又急又氣,混雜在一起不知道怎么辦,竟是要哭,腦子混亂一把抓住了小陳子邇,“真是個惹禍根!”
“那就讓它繼續惹禍,”陳子邇把人拉倒。
“想的美,事情還沒說清楚呢!你到底還有…嗯”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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