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玄殺微微苦笑,同是神子,但是中間差距太大了,他跟岳陽這些人是墊底的,而最強得卻是讓他們仰望。
其實他自己不認為他們是一個圈子的,因為差距太大太大!
左唯將這些記在心里,而在場聞言未變色的也只有左唯,澹臺經藏,獨孤伊人,衛不悔跟左邪君,空六人了。
至強者實力!!!年下風等人都被傷到了,媽的,他們花費了無數年的時間歷經千辛萬苦才成績了至強者的實力,現在倒好,人家這些幾百來歲的小輩都有至強者實力了?寒磣人啊!
空跟獨孤伊人嘴角勾起不以為然的淡漠,左唯早已達到了至強者實力!而且年紀還比法之子跟劍之子差那么多,有何畏懼!
帝炎君爽朗一笑,拍拍左唯肩頭,笑道“強弱又如何,反正你們都是最優秀的!”不是他沒有野望,而是不希望他們有太多壓力。
“風水輪流轉,這世間的事情,誰說的準呢,保不準哪天我就能干掉神通強者”左邪君邪逆而笑,仰望著星空,他的眼里是刻骨得野心。
他絕對不甘于人下,而左唯也是如此。
左唯聽見左邪君的話也只是悄然抿唇,不發一言,但是眼里閃爍得微光卻讓在場得人不容忽視。
眾人聊天談笑之間,左唯忽然抬頭看向竹林入口,只見月光朦朧之中,三道身影飄忽而至,當澹臺經藏,塵緣,忘銘的面容在眾人眼里隱現,左唯便是笑了,哈。這三人倒是趕上時候了。
“難道你們三人是聞著這味道過來的?”白胡子的胡子一翹,挪瑜著,而塵緣則是莞爾,“怎么,白胡子你不歡迎么?”。
“嘿嘿,不是我不歡迎。你得問問這兩位長輩!”白胡子看向帝炎君跟左邪君,一臉得壞笑。
澹臺經藏目視左唯跟獨孤伊人,三人對視之中齊齊露出各有韻味的笑容,獨孤伊人是冷清到極致的破冰一笑,而左唯則是淺淡到灑脫,而澹臺經藏則是包涵了各種情緒,這種情緒或許有點復雜,夾帶著安慰,感慨。難以莫名的情感。
當年得四大天才,除去男女通殺,非人非妖的司徒靜軒,她們三個女人無疑是一個群體,但是又各有輝煌,哪怕是沒有爭勝之心,外界急促得爭鋒洪流也將她們三人一次次推在了對立面上,而已經真正生子的澹臺經藏無疑是最富有寬容情懷的一個。因為她有了孩子,所以能以更深沉溫柔得視角看待別人。而她在昆侖山這樣得地方,看到這一幕,也只有一個感覺。
——似乎時間從未老去,她們一如往昔。
獨孤伊人依舊是獨孤伊人,而不是劍魔。
左唯目光穿透澹臺經藏他們的身后,只看到婆娑搖曳得竹影跟斑斕得月色。沒有看到衛不悔,這讓她有些納悶。
“不悔呢?你們沒去找她么?”
話說在亭子里的時候,左唯出于一些顧忌沒有過去找衛不悔,但是澹臺經藏沒有去找她似乎有些奇怪。
澹臺經藏似乎早已意料到左唯會這么問,只是淺淺一笑。“女兒大了,我哪能一直管著她,不過她應該會自己找你,之前她說過的”。
左唯恍然想起當年在南海得時候,衛不悔吊她胃口的事情,“那我就等著她來找我”。
左唯很快把這件事情拋在腦后,跟眾人談起這次昆侖倫武的事情,話說左唯心里潛意識關注得并不只是這些頂級的神子神女,在她的心里還有一種野望——她,是否能抗衡住狀似強大無比得遠古強者們的狙擊呢?還有神通強者們若有若無對她的敵意,她有種預感,或許這次昆侖倫武會爆發很多有意思的事情,甚至可以撥動中央天朝本就不安穩的暗流。
“左唯,那冷光麾下人可是對你不懷好意,他們人數眾多,遭遇你得機會也很大”
“看他們之前的反應,似乎已經打算要跟左唯對著干了”
“還不是那個斬天兵的事情”
眾人七嘴八舌說起了之前跟斬天兵的沖突,而左唯心里對斬天兵倒沒什么興趣,而波克等人雖然實力強橫,但是沒有冷光插手的話 “嗯”左唯忽然幾不可查的看向湖邊漫無邊際得云海,朗朗月空之下,空氣有些冷,左唯腦海之中傳來一道旖念。
“我有事情,先離開下”左唯只是朝眾人說了一句便化為流光消逝在蒙蒙月色之中,眾人有些疑惑,不過也沒有深究,只有澹臺經藏似有所感得溫婉一笑。
昆侖山很大,也很空曠,這種空曠在凄冷得月色之下更顯得寂寥,而在一道彎月峭壁懸崖之上,叢叢云海成了背景,朗朗月空成了點綴,衛不悔身上得素衣飛揚,纖濃有度得高挑嬌軀朦朧魅惑,聯袂著成錦緞般得青絲成了流動的麗色,在月光下別顯脫俗幽然。
衛不悔看著一個方向,也不知龗道在看什么,眼眸中瞳孔倒映著瑰麗得彎月,嘴角忽而彎起。
“來了”
刷,左唯落在衛不悔身前,衣袍還在咧咧作響,因為之前的速度委實太快了些。
“雖然知龗道你已經是半個佛峰之主,但是似乎你一點改變也沒有,作為你得長輩,我該不該慶幸呢”
衛不悔莞爾一笑,“佛峰之主?這重要么!換做是你也未嘗會為之動容”
左唯一挑眉,干脆道“那不一定,要看這個位置對我而言是否有意義,不過你今天特意撇開你母親他們而獨自約見我,總不會是讓我陪你賞月吧”。
雖然今天得月色很美 “上次我跟你說過,原先我是稱呼你為左唯媽媽的,那是因為身為澹臺經藏女兒的情感在主導我得意志,而當我真正覺醒佛道得的造詣意念,我便會以客觀的姿態來看你。你不僅僅是澹臺經藏的朋友,也不僅僅是救了我得一個長輩,而只是從靈魂上給予我卑微之感的存在,直呼你姓名,是因為不知龗道如何稱呼你,但是這并不妨礙我對你得敬畏”。
衛不悔的聲音清麗如月色。左唯卻越聽越心驚,有種自己的身體被解剖開來得戰栗感,而衛不悔這個一出生便注定不凡的女子終于在左唯面前撕開了偽裝。
“你得靈魂,讓我畏懼”
“這些年,我一直在想,左唯你到底是誰呢?”
這一刻,她不是衛不悔,她也不是左唯,而是單純以心靈對話得生靈。
左唯摸摸鼻子。眼眸深邃無比,詭異得暗流在里面流動著,她已經不把眼前的女子當作衛不悔了,所以她的姿態變得冰冷而疏遠。
這是潛意識的一種戒備姿態。
“那么,你覺得我是誰?”
衛不悔不答反笑,纖手指著一個方向,左唯下意識得順著她的手指看去,便看到了一輪彎月“還真是賞月?”左唯剛說完便是一怔。因為她感覺自己似乎看到了什么 衛不悔收回自己的手指,心里暗嘆其實她自己也在半懂半不懂的狀態。只是她不希望左唯對此一無所知罷了。
“你能看見對吧?”
朦朦朧朧得云海之中有個淡淡得輪廓,玄而又玄,而聽到衛不悔的話,左唯皺眉,心里有種極其微妙的感覺。
難道衛不悔看不到?
“對,我看不到。也許,昆侖山所有人都看不到,唯獨你可以”
左唯靜謐了一會,忽然重重嘆息,“之前我還奇怪你為何如此干脆得來到昆侖山。我現在知龗道為龗什么了,因為你本身就跟昆侖山有宿命上得牽扯,你對昆侖山的了解也許比我們任何人都深,起碼你是因為過于了解才對我產生了疑惑,而太笨而無知得人是不會如此得”
佛道圣女,半個佛峰之主,或許這只是衛不悔駕臨整個佛峰得前兆,左唯發現這個女孩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做到了其他人永遠難望其項背得成就,她永遠都是這樣不動聲色得站在高處看穿你得一切,然后輕撥佛珠得宛然一笑。
“一日一月一昆侖,一陰一陽定乾坤,你看到的才是真正的昆侖,曾幾何時存在,而其他人難以踏及的地域,它只屬于一個人”
“誰?”這個疑問很淺,淺到幾乎沒人聽見,其實左唯在問出這個疑問的時候就已經從心底里浮上了一個答案。
衛不悔深深看著左唯,“月神,她是昆侖得主宰,也是近乎飄渺的存在,傳說中的昆侖,這世上也許只有兩個人能看見,因為也只有兩個人能進入,人這種生物是奇怪的,一旦對某個地方有了印象,便會下意識得對它有了感應,哪怕這個地方可能飄渺,可能已經消散,但是在他們的記憶深處卻是永恒的”
“而這兩人一個是月神,還有一個便是她的徒弟—原雪塵”。
左唯乍一聽便是一愣,早早之前便知龗道月神跟昆侖山又牽扯,其實還涉及了一個“他”,而這個他,必定是跟月神極為親近的,這個人會是誰?
很有可能是原雪塵!原雪塵竟然是月神的徒弟!那么他之前對她的一些特例很可能就是因為跟月神的師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