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漣漪扭頭看向夜羅賓,頓然看到了這個冷酷歃血的女子,此刻眼底里閃著的光 莫名的,她頓悟了。
老天,這個女人不會是 夜羅賓已經站在玄關處,當著左唯的面,嘴里算到:“其實這房子真真不大,也就三十八個房間,之前左唯還老外出,這里壓根就沒幾個人住,所以房間大多是空的”
頓了下,她悄然看了少司命一眼,然后道:“我們可以隨便挑。”
一聽這話,在場很多人都挑眉了。
我們?
這句話的意思是 獨孤伊人已經倚著門,環著胸,輕笑,“羅賓,聽你這意思是”
夜羅賓已經笑著勾著左唯的脖子,貼著她的身,妖嬈道:“都說不能浪費土地資源咯,那么占據土地資源的房子自然也不能浪費咱們得物盡其用,是吧,親愛的”
鉤纏粘人的親愛的讓左唯雞皮疙瘩全起來了,也讓司徒靜軒等人臉頰橫抽 貌似,他們都忘記了一個很嚴重的事情。
——他們的敵人并非是彼此,而是對面那些人畜無害的美人。
司徒靜軒灑然一笑,“羅賓閣下這話說得很有道理,既然如此”這廝已經化為青煙,一跐溜閃進了大廳內,前去挑選房間。
狐貍,就是狐貍!
“艸!”零叁咒罵一聲,跟君御痕同時沖了過去 洛洛清秋跟娑羅傾思同時扶額。
對于這些人的雞凍,左唯只能扼腕,然后象征性得阻攔了一下,道:“諸位女施主,請不要這樣我這房子不大。你們人這么多衛生間都不夠了,你們洗澡都不好洗哦”
作為一個女人,還是作為一個挺漂亮的女人,左唯知曉她跟這些女人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愛泡澡!
木有衛生間,木有浴池。對于這些美人而言就是一場災難,是以 一聽左唯這么說,這些美人果然頓住了腳步,扭頭看左唯。
夜羅賓的表情是——你不覺得臉紅?明明每個房間都配有一個豪華浴池的 胖胖跟莎莎的表情是——媽媽大姨媽也來了么?
千語冰等人雖然不知龗道真相,卻是不信左唯的,因為這廝很少說真話!
彼時,少司命盯著左唯,皺眉了。
是真的皺眉了,神情似乎也有些憂郁一字一句。輕攏慢捻一般,道:“你的意思是要跟我們一起洗?節約資源?”
左唯的臉青了,白了,紅了,最龗后一抹臉,不看她。
噗嗤!
莎莎等人已經扶墻了笑聲不絕。
看左唯不回答,夜羅賓跟少司命對視一眼,很是默契得一挑眉。批評道:“左唯,你這思想太不健康了!”
頓了下。她眉眼含笑,“不過我允許你晚上可以跟我一起洗啊或者我跟你一起也行”
好似,高冷艷的夜羅賓童鞋,在調戲左唯這方面的修煉,已經走火入魔到登峰造極了。
果斷無力的左唯狠狠白了少司命跟夜羅賓一眼,已經不打算搭理他們了。軟軟得坐在沙發上,一邊揮手,道:“得了,覺得自己沒地方住的都挑一個房間吧”
都到了他們這個境界,男女住一個屋子也沒什么。都不是窮矯情的貨,且,她知龗道君御痕他們是住不久的。
畢竟是各個勢龗力的頭。
眼下就是難得孩童心性,愿意鬧騰而已。
左唯此話一出,連端木漣漪這些人都眼睛一亮,連帶著獨孤伊人跟衛不悔幾人都半推半就得去選了一個房間。
住這里好啊,可以吃到可口的飯菜,如果某個懶到死的人愿意下廚就更好了。
——這是重點!
左唯瞧著獨孤伊人也性子昂揚,頓時挑眉了,沖著她的背影喊了一句,“弟妹啊,你住我這了,難道是要我弟弟獨守空閨么?”
頓了下,“我侄女侄女怎么辦?”
“要不,你叫他過來,我給你們兩個開個房間?”
話說,在地球上都住過的這些人,頓時心領神會,于是 獨孤伊人頓時腳步僵在那里,面紅耳赤有木有!
旁側的人,哄然大龗笑!
獨孤伊人憂郁了,左唯這是到她這里找平衡了?她這是中槍了么?
一個個都選了房間,也要打理好自己的房間,畢竟房子是左唯設計的,房間內的擺設跟用具總得自己的吧,尤其是在場這么多女子,自然對這方面更貼心些。
話說零叁這些人雖然一個個位高權重,實力超絕,難道胡鬧一次也就可以了,嘴里說著,手上卻不一定去做,下意識的,他們都選了一樓的房間,而女子,都在二樓。
還算是斯文,雖然左唯覺得他們都是斯文敗類。
左唯來了院子里中,在明朗的眼光下坐在藤木椅上,喝著花草茶,陽光正好,她的心情也正好。
事實上,夜羅賓跟司徒靜軒他們這么鬧騰,忽然讓她有種學校男女宿舍一個樓層的感覺,熱熱鬧鬧,吵吵鬧鬧的,但是家人,朋友,孩子,都有了。
她的心里暖暖的,不自覺的,她就笑了。
這種輕松自在的生活,不就是她兩世都夢寐以求的么?
不知何時,在左唯喝完了茶的時候,一只骨骼分明的手伸出來,白皙修長的手提著茶壺,幫她續了一杯。
坐在左唯旁邊,空淡淡笑了下,“這些年,也就今天看你笑得最為開心了”。’
“唔,明天我會更開心”
明天,可是一個婚禮啊。
“空,明天你當伴郎吧?”
“誒?”
“陪賓客。陪站,陪酒,陪吃,陪聊”
“額”
“不用額,就當是你的房租”
原來,還要房租的么?
空神情弱弱得瞧了身后的大房子一眼。微微一嘆。
他們這些人真以為左唯是那么好欺負的啊?
夜羅賓他們并沒有鬧騰多久便是離開了,唔,得去準備婚禮啊,連帶著左唯也被拖著一起去了。
整個劍月島都沉浸在左唯回歸,登頂界主,婚禮三重驚喜之中,所有人都動員了起來,熱鬧的很,比昆侖還熱鬧。誰讓昆侖嚴謹,得按著規矩來,而劍月島卻是更私人一些,島上的人大多隨性愛鬧,加上婚禮跟界主大典畢竟不一樣,前者是純粹的喜慶,怎么鬧怎么開心!
一忙起來,時間就過得很快。
次日大清早。鞭炮聲幾乎能鬧醒了所有人,但素問題是。在此之前,所有人都已經被鬧醒了。
因為在凌晨四五點時分,某個女人站在了一樓走道口,手里提著一個巨大的銅鑼,握著錘子,狠狠一敲!!!
鏘!!!!!!
振聾發聵!
只通過這邊房間的空間來回傳蕩。余音繚繞,不斷重疊,加深 無一例外的,本因為跟左唯睡在同一個地方而蕩漾的某些人,果斷的被震醒了!
雖然他們是界主。雖然他們得身體素質很牛掰!
但素!
他們也還是人啊親!經不起左唯這么刻意的一敲!
被這么一驚!
腎都虛了有木有!
啪嗒,房門被打開,怒火沖天的零叁第一個沖出門,裸著上身,腰上掛著一條浴巾,兩眼冒著火,低吼道:“你個死女人,瘋啦!”
左唯睨了他一眼,“你這不是在洗澡么,又沒吵到你!”
“誰說我洗澡了!我這是睡覺!“
“披著浴巾睡覺?你的愛好真獨特”
“我沒披浴巾,是剛剛才披的!”
所以左唯腦補了一下,所以這廝是裸睡么?
瞇起眼睛,她靠著墻壁,幽幽道:“你這是在耍流氓吵死你也不可惜”
零叁噎了下,繼而眉眼一挑,笑了,“呦,不好意思了啊?別啊又沒給你看,不過你剛剛那一敲,很容易把我敲腎虛的到時虧的就是你了”
一大早就調戲我么?葷段子?
左唯輕撫眉心,神色淡定,目光一轉,幽幽下移,在他雙腿間瞟了一眼,再看他,脆聲道:“你有腎么?”
零叁:“”
“哈龗哈”
“噗嗤”
其他房門已經開了,君御痕跟空,司徒靜軒都已經穿戴完畢,走了出來。
君御痕抱著胸,瞧著左唯,輕笑,“我說,你昨晚就不能先提醒我們一下,早上特意來這么一下,故意的啊”
“對啊,效果不錯”
左唯掃了他們三人一眼,“這么快就穿好了啊”
空三人點頭,嗯,他們有先見之明啊!也不像某個人大早上耍流氓!
“脫了吧”
這是左唯的回應。
三人默了,囧了,左唯,這是你要耍流氓了么?
然后看著左唯拿出伴郎晚禮服,“這是伴郎服,都換上吧,你們長得都還可以,物盡其用,不能浪費就當是抵消房租費好了不要搞情緒,否則房租十倍疊加”
一副包租婆的派頭!語氣森森啊!
司徒靜軒倒是不惱,眉眼妖艷,笑道:“他們是長得還可以但是我不止吧”這么一說,面容越發妖絕美艷 左唯睨了他一眼,也笑了,“所以,你要當伴娘么?”
司徒靜軒鐵青著臉關上門了。
“哈龗哈哈龗哈!”
零叁故意貼著司徒靜軒的房門大龗笑!特別大聲!還特么用上了靈魂傳音!
空繼續扶額,他現在很憂慮一百年后的位面戰爭。
他們會先被左唯整死呢,還是自相殘殺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