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新年剛過,建武市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婚禮,一輛加長版的卡迪拉克打頭,之后28輛豪車,從建武市市郊濱水源別墅出發,經過建武市最繁華的建武大道,繞城一周,開往建武市香格里拉大酒店。
據報道,這場婚禮的婚車加在一起,價值超過一個億,婚車所過之處,很罕見的出現了直升機空拍。
風和日麗,香格里拉大酒店的草坪上,坐著近百名受邀前來參加婚禮的嘉賓。
這些人中,有身價億萬的企業高管,有名動一方的知名企業家,有位高權重的官員,也有學富五車的學者和科學家。
整個澤字系的高層,至少有一半出現在場,中澤集團內部有人開玩笑,要是有人朝現場扔幾顆炸彈,澤字系恐怕立刻就垮了。
這是玩笑話,但是如果真的有人想這么做,恐怕會發現這場婚禮的安保程度,簡直專業到令人發指。
因為婚禮的男主角,新郎,杜軍,正是澤字系的安全大主管和趙澤君的貼身保鏢。
蘇南省和建武市本地的頭面人物,幾乎都到齊了。杜軍平時不顯山不露水,在中澤集團內部,也不負責人和具體業務,但是所有和趙澤君打交道的人都很清楚,有趙澤君的地方,必然有杜軍,有杜軍的地方,趙澤君必然是安全的。
對澤字系熟悉的人,更是清楚,杜軍是和趙澤君一起打拼出來的人物,私交甚于兄弟。趙澤君曾經在公眾場合說過,哪怕有一天澤字系不復存在了,只要姜萱、杜軍、吉安娜三個人還在身邊,他就能重新打出一片天地。
這樣一個人的婚禮,與趙澤君本人的婚禮已經沒有太大差別。據說,這場婚禮,事實上就是趙澤君一手操辦的。
新娘孫佳佳,更加名聲不顯,只知道曾經是趙澤君培養出來的歌手,現在開了一家小樂器店。
在場的,不止有嘉賓,還有嘉賓隨身的保鏢。同樣作為保鏢,眼紅羨慕杜軍的不在少數。
再親近的保鏢,也只是半個家里人,還有另外半層身份,其實是家奴。然而這次杜軍的婚禮,顯然不是一個家奴可以獲得的待遇。
“咳咳咳…”牛勝利咳嗽了幾聲,回頭看看德子,露出一個長輩才會有的笑容,說:“你也老大不小了,該考慮考慮自己的事。”
“這都是小事。”德子淡淡說。
當婚禮進行曲響起的時候,眾人紛紛回頭,望向鋪滿鮮花的道路勁頭。
當新郎新娘步入會場的時候,全場發出一陣低聲的驚呼。
充當伴郎的,并不是最初想象中的澤字系安保主任羅大頭,甚至不是姜萱,居然是趙澤君本人。
之前還有人覺得趙澤君這是收買人心,可這一幕,讓這些人徹底閉嘴。沒有這么收買人心的,或者說,如果要收買人心,這么做實在太露骨,反而會引起反效果。趙澤君充當伴郎,只能說明和新郎的私交實在太好。
與伴郎人選相比,伴娘也讓人大跌眼鏡。
一個很漂亮,但在場大多數人不認識的年輕女人,氣質上有些小家碧玉,但‘鼻子’比較尖的人,又能從對方身上聞到一股‘女企業家’的氣味。
在場的人,難免會想到,這對伴郎伴娘,是不是透露出什么潛臺詞?
“怎么是她?”鄔夢琪一臉意外,小聲對身邊的喬欣云說:“就算不是你,也該是丁嵐,蘇昀,最少也是孫佳佳的閨蜜,怎么會是孔慧?”
由于家庭出身比較類似,鄔夢琪和喬欣云這幾年走得很近,成了不折不扣的閨蜜。
坐在另外一側的夏斐扭頭看了鄔夢琪一眼,說:“你少八卦這些事。”
“我就說說而已,當趙澤君的面我也敢說。論資排輩,也輪不到孔慧吧?”鄔夢琪一副小辣椒的樣子,替喬欣云抱不平,說:“趙哥也真是的,你這幾年一直在幫他,他心里沒點數啊?”
喬欣龍看了看妹妹,嘴角一挑,笑而不語,表情有些玩味。
“陪在身邊的人,不一定就是走到最后的人吧。”喬欣云卻是絲毫不介懷的樣子,反而淡淡的說:“他這個人,同行者很多,但長久者少,他想照顧好生命里的每一個同行者,也許恰恰因為如此,這些人最終都將成為過客。”
“欣云,你這是準備出家當姑子,說話都開始打機鋒了?”夏斐嘿然笑道。
“我倒是覺得欣云說得有道理,唯一能長久的辦法,就是不要過早的走近他的生命。”喬欣龍抱著胳膊說:“當年澤閱上市,蘇昀站在他的身邊;今天軍子結婚,孔慧站在他的身邊,看起來這是一份榮耀,但也許,這也是出局通知書。”
“出局?”喬欣云也笑了起來,搖搖頭,遙遙的望著趙澤君,說:“他這個人,給我的感覺,本就不在居中,身在此間,心卻不知在何處,他身邊的人,談不上出局,只是真正走進他心里很困難。他吸引我的,大概正是這一點。丁嵐很聰明,選擇了另外一條道路,也許可以走得通。但我卻不想走這條路。”
“你啊,從小心思就重。”喬欣龍無奈搖搖頭:“快三十的人了,要自己心里有譜,能拿下就拿下,拿不下就轉移陣地。”
喬欣云笑了起來。
她要的,不是一次戰斗,甚至是戰役的輸贏,而是整個戰爭。
就在建武市舉行盛大婚禮的時候,南方某市,一件五星級大型酒店的豪華套房里,一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赤身的男人正抱著頭蹲在墻角。
床上,一個濃妝艷抹看不出多大歲數的小姑娘,正在很夸張的‘嗚嗚嗚’哭泣。
赤身露體的男人叫‘楊藝文’,是鵬城本地人,鵬城某家著名媒體的記者,曾經報道過海天盛筵、黑煤礦等多個備受關注的新聞,去年年底,被提升為副主編。
他打死也想不到,居然有人敢來這家酒店撞門,鬧事。這家酒店的幕后老板可是太子哥,鵬城黑白兩邊,誰都讓他三分。
好好的開著房,怎么就有人沖進來了呢?
幾個渾身紋龍畫鳳的男人堵在房間里,為首的一個三角眼,狠狠一腳踹在楊藝文的臉上,厲聲喝道:
“死撲街,我妹妹只有13歲半!”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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