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上不來下不去
俗話說，紅粉贈佳人，寶劍配英雄。
對于職業歌手而言，最向往，也最恰當的職業專屬道具，莫過于一支定制麥克風。
特別在見識過鄭秀妍那支通體鑲滿碎鉆，宛如精致藝術品，只會用于她個人演出的白色麥克風后，成員們的向往之情，隱隱變得愈發迫切了。
不過再親密無間的親故，當涉及到金錢，都會表現的小心翼翼。
所以即便個別成員萌發了剁手的沖動，但考慮到令人望而卻步的不菲造價，以及所有成員的意見未必能達成一致。
最終也只好將艷羨與憧憬深埋于心底，不敢在日常閑聊中提及半句。
至于單獨購入，倒不是不可以，但又要顧及表演時呈現出的團隊整體性。
否則以鄭西卡那么愛顯擺的脾性，怎會放任珠玉蒙塵，早拿出來秀所有人一臉了。
時光如江水般悄然流逝，距離鄭秀妍上次使用那支麥克風演唱《i女isiblewings》，已然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年。
正當擁有一支定制麥克風的念想，從大家腦海中漸漸淡去。
卻萬萬沒料到，李湛會在相隔回歸不到十天的圣誕節，將早已淪為奢望的向往轉化為現實。
發現深藏于箱底的驚喜的那一刻，每位少女的內心都被喜悅與激動填滿。
雖然少了鉆石裝飾，沒鄭秀妍的那支名貴，但專屬少女時代玫瑰粉的配色，與銘刻于握柄上的手繪圖案，依舊讓麥克風看起來驚艷絕倫。
八人愛不釋手的把玩著，恨不得即刻殺奔位于健身房六樓的錄音室，連上設備縱情高歌一曲。
然而剛將才脫下的厚外套重新穿好，卻突然發現。
爽到靈魂升天，只是幻想罷了。
碰上李湛這賤人，她們只能被搞得上不來下不去。繼而輾轉反側趁夜難眠，并在第二天生出兩個控訴欲求不滿的黑眼圈。
為什么會這么說？
因為，定制麥克風倒是有了，可是沒充電又有什么用！
李湛這個賤人，絕壁是故意的！
得益于化妝師的高超技藝，《少女時代憂心回歸，集體患熊貓眼》，并未登上演出當晚的娛樂頭版。
但霸占熱搜前幾名的詞條，依然與她們息息相關。
除了理所當然的頭條，少女時代時隔半年重返舞臺。最令粉絲感興趣的，是她們與眾不同的麥克風。
而且非常有趣的是少女時代九人演出時，雖然用上了九支定制麥克風，卻并未引發太多關注。
直到金泰妍參加的合作舞臺觀眾才發現了異狀。
畢竟另外三人常規的黑色麥克風中摻雜了一支粉紅色的，實在有點扎眼想不在意都困難。
演出結束后的返程路上，金泰妍習慣的性坐在李湛正后方的位子上。
時而拿出手機刷新激增的臉書留言時而怒瞪著對方的后腦勺，用眼神罵人。
不過她忘了，相比五感遲鈍的正常人類李湛敏銳的更像一頭野獸。
不消幾個來回便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
“呀你剛才瞪我了對不對？”
“啊？沒有啊，怎么可能。歐巴是不是玩游戲時間太長時刻提防著藏在角落的敵人，所以產生幻覺了吧。”
金泰妍故作錯愕模樣，極力的裝傻充愣試圖把話題帶偏。
可不說畫蛇添足的荒唐辭令，單身旁潛伏數年的叛徒閨蜜，就不是她能夠承受的。
“歐巴別怪泰古，她也是被粉絲給煩透了。好多人都在留言，為什么合作舞臺上她的麥克風和別人的不一樣。”
一席忠奸難辨的發言過后tiffany舉起自己的手機晃了晃。
“我也同樣收到了好多，不知道該怎么回復呢。”
倚在貓窩里閉目養神的西卡喵一聽這話，立刻來了精神頭。
攤開白皙的小手，朝美國親故索要手機。
“我看看。”
“moya，你又不是沒有，干嘛非搶我的。”
tiffany不停嘟嘟囔囔，又不得不把手機交到隊霸手上。
其他成員見此情形，連忙掏出手機。
而在她們登錄臉書前，鄭秀妍已經提前找好了逗趣的段子，并拍打著李湛的胸膛指給他看。
“歐巴快看這條，不是每個女團都叫少女時代，也不是每個麥克風都是粉紅色。良心價出售少女時代同款麥克風，數量有限，欲購從速，有意者電聯。哈哈哈...詐騙廣告這么快就出來了，哎一古，我打過去試試...”
不等傻西西撥通號碼調戲騙子解悶，tiffany急忙伸長胳膊，把手機搶了回去。
“呀，你瘋了？要打也行，拿你自己的手機打，把我私人號碼暴露給騙子，請問你到底怎么想的。”
畢竟自己有錯在先，所以即便被對方懟了一句，鄭秀妍只是悻悻的嘟起嘴，倒也沒硬撐著面子還以顏色。
可與李湛相隔著一條過道的皮皮允，顯然就沒那么消停了。
“帕尼歐尼，話可不能這么說，沒準打過去以后發現真是賣家呢。現在這年頭，誰是騙子很難區分的。”
“我就見過一個特別可惡的大騙子，騙人的時候滿口都是為了對方好，可結果發現，其實是為了賴賬。”
林允兒話里有話，名義上反駁tiffany先入為主，細琢磨又像開玩笑，說李湛把普通貨吹成了定制款。
至于更深一層的含義，只有李湛能聽明白，無非是拿選劇本的事借題發揮，暗戳戳的諷刺他是騙子。
自認耍嘴皮子從沒怕過誰，更沒什么地方對不住對方，于是笑瞇瞇的點著頭，和顏悅色反擊道。
“你說的那種，應該算比較高端的。其實絕大多數騙子是比較無腦的，比如碰瓷訛人什么的。”
“我以前聽過一個笑話，說有個碰瓷的攔了一輛豪車，要五萬元醫藥費。車主是個外國人，為了趕上飛機，拿出五萬美元。”
“結果你們猜怎么著，那個騙子居然不認識美元，怕對方拿假幣糊弄他，死活非要五萬寒元，簡直了...唉...”
李湛隨口編出來diss人的笑話，實際上沒什么包袱。
可攤上鄭秀妍笑點奇低，愣是前仰后合，抽的像個小傻子。
“moya，不認識美元，非要寒元。那人不是騙子，而是pabo吧，哈哈哈...”
其他人見狀，只好勉為其難咧開嘴角，毫無靈魂的干笑兩聲為李湛捧場。
心想，兩個人在一起后會變得越來越像，原來是真的。
看看現在的李湛，連西卡效應都信手拈來，說不是受到了鄭秀妍的影響，誰信啊！
至于林允兒，咬緊一口銀牙，極力克制著破口大罵的沖動。
沒錯，本姑娘就是不識貨，不然怎么會喜歡上你這么個缺德鬼！
正當有人樂在其中，有人負擔不已，有人怨氣滔天，忽聽李湛話鋒一轉。
“是不是感覺笑話不好笑？不好笑就對了。因為我剛講的，其實是個寓言故事。”
“哎？”
少女們一臉懵逼，盡管車子一直穩穩當當的行駛在路上，絲毫沒感到顛簸，卻總有種自己被甩飛出去的錯覺。
李湛點點頭，顯然頗為滿意自己營造冷清場面，隨即開口詳解。
“車主認為自己的時間值五萬美元，騙子卻認為自己只配騙五萬寒元。所以這個故事告訴我們，無論做什么事，都要時刻清楚認識到自己的價值。而在我看來，你們并未很好的認清這一點。”
少女們不知李湛何出此言，自然不存在插話打斷。
紛紛坐直身子豎起耳朵，老老實實洗耳恭聽。
而李湛，雖然已經成功把一眾少女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但他永遠不會單純為了忽悠而忽悠。
“就好比泰妍今天，穿著比其他人難看的演出服不以為然，反倒因為用了個定制麥克風感覺負擔。拜托，我花時間幫你們做綜藝、寫歌、宣傳、規劃行程，難道就是為了打造一個普通女團？”
見李湛忽然態度嚴肅起來，少女們搖搖頭，心有惴惴。
可當對方的戲謔傳入耳闕，又禁不住炮仗似的炸了營。
“其實，我是為了把你們打造成一個男團。”
“mo？我們一群女孩，怎么可能變成男團！”
“歐巴覺得自己很幽默？一點而也不好笑好嘛！”
當然，吵鬧其中也不乏渾水摸魚，捉著李湛話里的漏洞扯皮的。
“如果我們成了男團，那歐尼和歐巴不就成了...咦...好可怕...”
林允兒口中輕咦，煞有介事打了個寒顫。鄭秀妍卻滿不在乎的把臉一揚，霸氣側漏的宣布道。
“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到時候把歐巴變成女的。”
李湛聽了好氣又好笑，伸出指頭戳了下傻西西明晃晃的大腦門。
“又胡說八道什么呢，行了，都別吵了，說正事。蟄伏了半年，想必大家身體里積蓄了大量能量，亟待釋放出來。但明年忙碌程度遠超你們的想象，僅有積蓄的能量是不夠的。”
“麥克風廣告雖然是假的，但那個騙子比你們更先搞懂了一件事。少女時代是女團沒錯，可在公眾眼中，還處于上升期，擁有巨大發展潛力的你們，已經是有別于其他女團的存在。”
“所以我希望你們提前接受這種定位，并將其轉化為信念，和前行得動力。每當茫然麻木，身心疲憊，就想想自己是誰，在干嘛。普通女團的目標，是為了多賣幾張專輯。少女時代不一樣，你們的目標…”
“開創一個少女平定的時代！”
少女們異口同聲高呼，一副熱血沸騰的模樣。
而每當這種時刻，李湛肯定又要把她們搞得上不來下不去。
“呼…嚇我一跳，幸好不是要做海賊王的男人。”
“呀！歐巴敢不敢把嘴閉上，別掃興。”
“不說不行，我不說，你們知道現在該干嘛么？”
“該干嘛？”
“發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