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被治了
明明放假休息，卻扣留人家女兒圖謀不軌。任李湛如何鼓動三寸不爛之舌，這事也解釋不清楚。
好吧，他就沒解釋。老老實實的將鄭爸爸的掌上明珠送還對方手上，簽了聘用合同后，又親自驅車送鄭家父女回家。
憋了一肚子邪火的李湛，回到健身房，抓住大師侄就是一頓爆錘。
“平時廢話一籮筐，關鍵時刻啞巴了。在俗世歷練這么多年，撒個謊都沒學會！要你何用啊？”
倪真凡也算條鐵錚錚的漢子，此時卻委屈得想哭，如果不是怕招致更殘忍的報復，他真想義正言辭的怒斥：你都擺不平自己老丈人，我能怎么辦？
李湛接下來的一席話，不僅讓倪真凡知道該怎么辦，更讓他充分了解到小師叔的陰損，并慶幸自己沒有出言頂撞。
“明天...不！今天下午！打廣告招收拳擊學員。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明天太陽升起之前，要么湊齊伯父每周五天、每天七個課時的學員，要么滾回武當山閉關！”
以為小師叔氣糊涂了，倪真凡小心翼翼的提醒：“小師叔...鄭...鄭師叔祖的工作時間是每天八小時，能上八節課。”
聞言，正在扣襯衫袖口的李湛停下手里的動作，掄起巴掌就乎了過去。
“奸商！不得給的我未來岳父留下點休息時間啊！一個小時60分鐘，正好七節課每節課間休息10分鐘。”
倪真凡一臉懵逼，到底咱倆誰是玩命壓榨自己未來岳父工作時間的奸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鄭爸爸很忙，當然李湛和少女們更忙。
歌曲和舞蹈已經進入唱跳合練階段，李湛必須花大量時間盯著少女們訓練，以便隨時校正她們的動作和唱功。
長時間和一幫轟子天賦點滿的未成年少女朝夕相處，導致的后果就是...上下級的界限越來越模糊。
特別在“語音直播”和李湛的某件隱私曝光后，制作人nim的威嚴蕩然無存。
某日午餐期間，某鱷魚對食物發起猛攻的同時，漫不經心和坐在對面的鄭秀妍閑聊。
“西卡歐尼，你Fan Cafe上傳的‘伊布噠歐尼’我怎么沒見過？”
“嗯？你問的是哪天上傳的？”上傳過合照的伊布噠歐尼太多，不說清楚她哪知道是誰。
“就是生日......”
“呀！鱷魚允！吃飯堵不住嘴？”李湛惱羞成怒之下，又拍了桌子。
林允兒被嚇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這頭大野驢。不過還沒等她委屈的癟起嘴，替她出頭的人來了！
“呀！李湛！你平時就是這么粗暴對待孩子們的？允兒做錯了什么，就讓你吃飯時候訓斥、拍桌子？還有，鱷魚允是怎么回事，給人家小姑娘起這種外號，是你的身份該做出來的事么？”
鄭秀妍生日那天傍晚，林允兒送鄭秀晶回家。鄭爸爸打從第一眼看到乖巧懂事、又和自己小女兒有幾分神似的林允兒，就喜歡得不得了。
此時看到李湛無緣無故的沖她發脾氣，當即也拍了桌子。
鄭爸爸發出素質三問，懟得李湛不但啞口無言，甚至有些精神恍惚。
“阿爸...不怪歐巴的，是我不好，不該吃飯的時候講話...”
林允兒凄婉哀怨的低下頭，心不在焉的扒拉著盤子里的食物。
委屈巴巴的小女兒姿態，看得鄭爸爸好不心疼，可落在李湛眼中，這完全是蹩腳的即興表演。
挨了欺負就叫家長，叫的還是鄭秀妍的家長。林允兒，你真夠有出息的，有種放學別走！
“沒事，阿爸在這里，這混小子不敢欺負你。李湛，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拿允兒發脾氣？”鄭爸爸一時間父愛爆棚，也不管是不是自己親閨女，先主持了正義再說。
李湛偷偷用腳踢了踢鄭秀妍：照片是你傳的，爹也是你的。別光看戲，你倒是說點什么啊！
“阿爸，這事確實不怪歐巴，是我不好，不該上傳歐巴以前的照片...”鄭秀妍如夢初醒，連忙將事攬在自己身上。只是說著說著，也可憐兮兮的垂下頭。
李湛目瞪口呆的望著鄭秀妍，眾叛親離的挫敗感油然而生，你該說的是這個么？
“mo！”少女們驚恐的抬起頭，視線匯聚在李湛身上，一副活見鬼的模樣。
鱷魚允更是大張著下顎，別說雞蛋，燈泡塞進去都輕而易舉。
目睹眾人詭異的反映，鄭爸爸一頭霧水：“李湛的照片？剛不是什么‘伊布噠歐尼’么？怎么又和李湛扯上關系了？”
“就是我擺在家里書桌上那張照片，過生日那天被我傳到網上了。”
“mo？那個...是李湛？”
“伯父，我吃好了，您慢用。”
李湛起身告辭，語調依舊不疾不徐，儀態依舊彬彬有禮。可不知為什么，少女們始終覺得那個頎長的背影，透著說不出的狼狽。
餐廳門關上的瞬間，身后響起哄然大笑，其中一個奔放得宛如大媽的笑聲，尤為刺耳。金泰妍，記賬！
生的偉大，活的憋屈。
隨后的日子里，李湛被鄭爸爸治得卑服的。少女們不時投來的審視目光，讓他感覺自己仿佛動物園的猴子。
礙于鄭爸爸，他既不能發飆，又不能向從前一樣把鄭秀妍拉進辦公室獲得慰藉，內心一度飽受煎熬。
正常工作量是不能再加了，為了轉移未來岳父的注意力，李湛將下次團建的組織聯系工作，全權交由鄭爸爸負責。
下次團建是5月15日李順圭生日么？當然不是！
考慮到少女們春節后很少和家人見面，李湛把出道前最大的團建活動安排在了5月8日，寒國的父母節。
屆時邀請每位少女的家人或監護人，在華克山莊共度三天兩夜的假期，順道簽署經紀合約。
各家家長看著手中待遇優厚的合約條款，還以為女兒遭遇了大型拐賣團伙。最后還是長著一雙辨識度極高的李秀滿到場，才打消了眾人的顧慮。
音源方面，少女們能拿到五成，商演和代言八成。別說成名前輩，這是整個寒國娛樂圈都不曾出現過的分成比例。
事后，金英敏粗略翻了翻簽署好的合約，隨手扔在桌上，搖頭嗤笑：不出所料，蟄伏了兩個月，申惠敏和李秀滿終于出手了。
事實上，出手的并非申惠敏和李秀滿，而是各家家長。
平日里打電話，都沒少聽女兒對制作人nim的溢美之詞。為了答謝李湛這段時間的照顧和培養，又為了幫女兒打點好上下級關系。各家家長不約而同的決定，送禮！
父母節前一天，李湛苦笑不得的接受了多位家長的饋贈，其中以林允兒家和金泰妍家的禮物最貴重。
林允珍是對之前的誤會表達歉意，而金爸爸則是由于金泰妍隊長和第一主唱的職務，覺得李湛慧眼識珠。
“飽受欺凌”的林允兒和金泰妍，得知自己家里拿出一大筆錢給李湛購買禮物，不由心在滴血。白吃白喝這混蛋兩個月，一波送回去不少，血虧！
當然，也不是所有家長都對李湛“以禮相待”。
“歐尼，你怎么空手來了？”
黃美英對黃美雪不向偶像進貢的不識時務行為，表示強烈譴責。
“你不是讓我來幫你簽合同，順路渡假的么。怎么還要送禮？這到底算吃回扣，還是強制消費？不行，我要去告他！”
李湛如果知道自己因為這事差點吃官司，肯定會懇切的請求黃美英退出粉絲團，你這也太能給我招黑了。
黃美雪沒送禮是出于西方思維模式，而同樣空手而來的另一個星國家庭，完全是因為沒拿李湛當外人。老丈人老丈母娘給未來女婿送禮，多新鮮啊。
不過當看到肩挑手提著大包小裹的各家家長，一貫作為體面人的鄭爸爸鄭媽媽臉上掛不住了。
在停車場等車，集體前往華克山莊的間隙。
夫妻二人耳語幾句，趁李湛身邊沒人，鄭爸爸面色赧然來到近前，壓低音量：“說吧，想要什么，伯父買給你！”
“伯父，這怎么好意思呢。”李湛靦腆的賠笑著，也沒拿自己當外人。“我想要什么，伯父您還不清楚么。”
“呀！你想要我女兒？這事必須經過你家里同意，否則沒商量的余地！”鄭爸爸勃然大怒。
李湛呆若木驢，原來“想要鄭秀妍”才是正確答案么？
可我的意思不是這個，我想要的是伯父你離開健身房啊！你再待段時間，我在這幫小娘皮面前就顏面掃地了。
一毛不拔不體面，可給李湛送禮，鄭爸爸臉上實在掛不住。
“這個給你，密碼是西卡生日，想要什么自己買！”為了盡快擺脫尷尬的窘境，鄭爸爸從兜里掏出一張銀行卡，強行塞給李湛，轉身就走。
李湛站在原地怔怔出神：今天伯父給了我銀行卡，哪天能給我杰西卡。
鄭爸爸前腳剛一離開，鄭秀妍便輕手躡腳的摸到李湛身邊，好奇的向男孩手里巴望：“歐巴，阿爸給你什么了？”
“呵呵，伯父把你送給我了。”好些日子沒逗弄傻西西，李湛早已按耐不住自己體內的皮皮蝦之力。
“騙子，不就是張銀行卡么！”鄭秀妍不屑的撇撇嘴，銀行卡根本不是杰西卡。
“伯父說這是你的嫁妝。”
“呵呵！”鄭秀妍冷笑，你以為我會信？
李湛：由不得你不信。
向不遠處的鄭爸爸擺擺手，朗聲問道：“伯父！密碼是西卡生日對吧？”
“對！”鄭爸爸覺得李湛在得了便宜賣乖，沒好氣的擠出一個字，就轉頭不再搭理他。
“看，我說的沒錯吧！”奸計得逞，李湛眉飛色舞，嘚嘚瑟瑟的將銀行卡在杰西卡面前晃了晃。
傻西西中計，倒豎起八字眉，忿忿不平的大聲嚷嚷：“呀！嫁妝不是要有很多東西么，怎么輪到我就只給錢！”
在場幾十人瞬間鴉雀無聲，嘈雜的停車場陷入一片死寂。
西卡效應，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