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選擇題
“Gee？”鄭秀妍仔細看著樂譜，輕聲哼唱了一遍后，難以置信的抬起頭。“歐巴，這首歌...”
歌再爛她都不會說什么，因為這是李湛寫的。但是這首歌不是爛，而是...太簡單，太幼稚，太低齡化了。
李湛清楚女孩要表達什么，但既然這么做，自然有他的考量。
前世Wonder Girls能力壓少女時代無非是兩點：出道時間早，提前占領了空白的女團市場；其次就是口水化嚴重的復古三部曲。
打仗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娛樂圈的殘酷競爭同樣如此。
“天時”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然而李湛萬萬沒想到，本該屬于Wonder Girls的“天時”，被自己的蝴蝶翅膀不經意間搧歪了。
2007年2月10日，Wonder Girls于KBS音樂中心以Irony正式出道。2月13日，發行首張單曲The Wonder Begins。沒錯，2月13日，正是他舉辦寒國演唱會這天！
如果僅僅是世界天王演唱會也就罷了，開完走人，根本不會對一個剛出道的寒國女團產生任何影響，然而李湛搞的噱頭實在太多了。
演唱會、提前開唱、第四張專輯發布、結婚、舞臺、揭面、背對觀眾演唱、Way Back Into Love...這一連串讓人應接不暇的花式操作，被媒體以屠版的方式拿來大書特書。
別說娛樂板塊，連財經板塊都從七個層面、八個角度，七嘴八舌的詳細分析了一波演唱會帶動的旅游效益和提升世界知名度。甚至還有著名學者提議，請Jack Lee擔任寒國文化宣傳大使。
出道前期什么最重要？宣傳！你得先讓大家知道你是誰，不然怎么粉你。
節目就這么長時間，報紙就這么長篇幅，網站就這么大主頁。世界天王和新人女團，媒體會選擇宣傳誰？答案傻子都知道！
這還沒完，情人節一早，電影院門口就排起了長隊，K歌情人上映了！
音像店更是把所有張貼的宣傳海報換成了Jack Lee的第四張專輯See You Again，這次輪到歌迷做選擇題了，大家兜里只有這么多錢......
樸振英拿著出道單曲的銷量報表，差點沒吐血三升。自己前期投入大量資源宣傳造勢的新一代女團，就這么涼了？！
可是他又能怎么辦，不是我方不努力，而是敵方太強大。
別說自家剛出新手村的小姑娘們，李湛這一巴掌...不，一翅膀掀起了宛如颶風般的自然災害，搧得整個寒國歌壇都暈頭轉向。
哪怕過去了三周時間，可各大電臺、電視臺，點播率最高的、循環播放的依舊是Jack Lee的第四張專輯和Way Back Into Love。
眼看這個冬天即將過去，但錯過了最佳宣傳期，自家女團的春天還會不會到來，樸振英心里根本沒底。
同樣飽受自然災害洗禮和即將發布新歌的歌手，將在這個春天進行一場你死我活的大混戰。那畫面太美，他不敢看。
李湛得知這個消息后愣了許久，他可以對燈發誓，這完全不是有意為之。重生又不是全知全能，他對寒國娛樂圈都知之甚少，怎么可能知道Wonder Girls具體什么時候出道。
施展盤外招，他不是沒想過，如果直接利用資本打壓，讓JYP娛樂關門大吉，確實一勞永逸。
可少女時代的自身實力已經完全吊打任何女團，又有自己全力推動。這么大優勢還需要玩盤外招，簡直和開掛玩游戲，被翻盤輸不起，氣得拔人家網線一樣。
“李湛，這不怪你，怪只怪少女時代和Wonder Girls確實是什么冥冥中的宿敵吧。”李湛心安理得的自我安慰道。
攪合了“天時”，占盡了“人和”，只剩下“地利”，也就是作品了。
再次重逢的世界確實非常優秀，可發行初期，便遭遇BB的謊言和WG的Tell Me前后夾擊，根本占不到任何優勢。
“這兩首歌，讓孩子們投票。最終結果哪首歌票多，就選哪首做你們的出道曲。”
既然是少女們自己的未來，那到底是意義深遠的再次重逢的世界，還是一飛沖天的Gee，就交給她們自己選擇吧。
“我選再次重逢的世界！”鄭秀妍立即投出自己心儀的一票。在她看來，這首歌包含著自己的心聲，沒有比它更合適的出道曲了。
“投票無效。”李湛輕笑著將女孩抱坐在自己腿上，用力吸了吸她身上散發出的幽幽體香。“秀妍，一會兒你就不要參與投票了。”
“為什么？”鄭秀妍不明所以，抬起依靠在男孩肩膀上的小腦袋。
“出道曲的事是孩子們讓你來問的吧。”李湛答非所問，語氣卻異常篤定。
“這有什么不對的么？”鄭秀妍渾然不覺有什么問題。
“當然不對，你是隊長么？”
“呀，我不是隊長就不能問了？當初還不是你不讓我當隊長的。”輕輕錘了下男孩的胸口。隊長不讓我當，票不讓我投，現在連問點事情都不行。
“誰說你不是隊長，你是我的隊長啊。Sky國際縱隊的隊長，不比寒國女團的隊長霸氣多了！”
“hing！什么破國際縱隊，還不知道哪年出道。”又錘了一拳，小腦袋重新靠在男孩肩膀上。
什么隊長不隊長的，只要這個大壞蛋一直哄著自己就夠了。
辦公室再次回歸靜謐，李湛輕輕摩挲著女孩的秀發，鄭秀妍一下下揪著男孩襯衫上的紐扣。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聆聽著彼此的呼吸和心跳，感受著時間的緩緩流動。
良久后，鄭秀妍再次抬起頭：“歐巴是覺得我會對孩子們的選擇造成影響么？”
撩開女孩的留海，在她額頭上重重親了一口：“我們秀妍真聰明。”
“嘁，這有什么的，出道曲是公事，應該讓泰妍來問對吧。”明明心里很受用，傲嬌的西卡喵卻仍瞇起眼，撇撇嘴，故作不屑的樣子。
“我們秀妍越來越聰明了！”
“啪唧！”李湛說著，寵溺的吻再次落下。
“呀！李湛！沒經過同意你怎么能親我，還是兩次！”
“你不是默認了么？”
“默認？你當我是pabo么？”
“這都被你發現了，我們秀妍最聰明了！”
“啪唧！”第三次。
“呀！我和你拼了！”
正當兩人鬧得不亦樂乎，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破了此時愉快而甜蜜的氣氛。
“會長，CJ李再賢會長來拜訪您。”
“哦，讓他兩分鐘后進來。”李湛回應了一聲，將女孩從自己腿上抱下，幫她整理凌亂的衣服。
鄭秀妍也伸出小手幫男孩扯平發皺的襯衫：“CJ？大公司呢！”
這十幾天，她每天傍晚都會陪著李湛接受各種各樣的會長拜訪。只不過這些會長認識她，她卻連這些公司的名字都很少聽過，今天終于來了一個比較清楚的。
“呵呵，大公司。”將垂下的幾縷發絲攏到女孩耳后，敲門聲再次響起。“請進！”
“李會長nim，晚上好，讓您久等了。”微胖的中年人剛進入辦公室，立即向李湛行禮問好，隨后轉向鄭秀妍。“鄭小姐，您好。”
“您好。”鄭秀妍并未起身，只是坐在沙發上微微躬身，不溫不火的回應。
換做她自己，肯定不會如此無禮，但這是李湛的要求，她也只好照做。
“請坐。”李湛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翹著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謝謝。”李再賢微微欠身，在兩人對面落座，將捧在手中包裝精美的禮盒放在茶幾中間。
李湛這才坐直身子，放下腿，將禮盒推到鄭秀妍面前，客氣的寒暄道：“該說謝謝的是我，讓你破費了。秀妍？”
“李再賢會長，謝謝您的禮物。”鄭秀妍適時配合著道謝。演過十幾次的劇本，演技再差，她都已經駕輕就熟。
“不敢，不敢，鄭小姐喜歡就好。”李再賢笑容滿面，可心里別提多膩歪，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保持住放送式的表情，李再賢小心翼翼問道：“李會長nim，聽說您有公事找我談，不知是...”
“M-net電視臺，是CJ旗下的產業吧。”
李再賢聞言，心頭咯噔一下。自從知道李湛要談公事，他就寢食難安。
先前知道辛東彬說服李湛回購樂兲股份時，他還是頗為羨慕的，誰不想把股份都攥在自己手里。然而這些天過去，他又開始同情起對方了。
由于3V集團進駐寒國，掌握了他們大量股份。眾多財閥變得相安無事，相互之間早年的爭斗也漸漸偃旗息鼓。大家不說鐵板一塊，但起碼也算圍繞在3V集團周圍的統一陣營了。
但現在格局變了，樂兲漸漸脫離了這個陣營，不是自己人了！
這將引發什么后果？也許樂兲股份全部交割完畢那天，就是所有財閥群起而攻之時。
所以，一聽說李湛要找自己談公事，李再賢真是提心吊膽，生怕CJ步了樂兲后塵。
只是他說什么也沒想到，李湛暗戳戳的把樂兲放給財閥們圍獵，輪到CJ就變成赤裸裸的明搶了。現在是M-net，下一個是誰？
“李會長nim...唉...”李再賢仿佛即將奔赴刑場的死囚，面如死灰，喟然長嘆一聲。“您想以什么價格收購M-net...”
“收購？我為什么要收購M-net？”李湛莫名其妙。真想玩電視臺，我收購SBS好不好？對了！SBS的股份是誰家的？
“那您是想？”李再賢表情回光返照，卻依舊摸不著頭腦，3V會長和寒國電視臺，完全八竿子打不著。
“我家秀妍所在的女團馬上就要出道了，出道綜藝我想交給M-net電視臺制作并放送。不知道你意下如何？”話雖然是對李再賢說的，但李湛的目光卻始終落在鄭秀妍身上。
輕撫女孩的后腦，一副“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家長模樣，眼中的溫柔有如實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