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七月的視線掃過全場,沒有一個兵,因為他的這番話,選擇退出。
“很好,既然你們都選擇了繼續這次的訓練,那么,請你們一定要小心又小心,留著命回來!
我會和總教官在終點時刻等待你們平安歸來。現在拿上你們的裝備上飛機。
五分鐘后,四架直升機同時起飛,飛向了不知名的目的地!
梁一一所乘坐的這架直升機上,氣氛有些壓抑,教官的那些話無疑的給這些人帶來了一些壓力。
終于有人打破了這壓抑的氣氛。
“哎,馮漢文,你說教官這是打算把咱們運到哪兒?不會是把咱們扔到國外去吧?”一名士兵聲音極輕的問道 “國外不可能,不過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你怎么知道?”
“沒聽教官說以前的這項訓練死過人嗎?要是那么容易走,怎么會死人呢?”
“那也不一定吧?教官也可能是故意嚇我們呢?”
李志寧聽完那個無腦的說出這番話,便嘿嘿了兩聲,“你認為教官會把生死之事拿來開玩笑?”
直升機內一陣寂靜,意思也就是教官說的都是真的了?
那他們真的有可能在訓練中丟了命?
“一一,你一點也不擔心嗎?”緊挨在梁一一身邊的段子落問道。
“擔心有用嗎?”
“好像沒什么用?”
“那還有什么好擔心的?”梁一一道。
段子落:…
李志寧卟哧一下笑出了聲,“你問一一擔不擔心那簡直就是多此一舉,有空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說完,李志寧便打開了自己的背包,檢查起了包中的物品來。
“草!要不要這么狠,七天的生存訓練,竟然一點吃的都沒給我們準備?這下我可要怎么活?”李志寧罵道。
梁一一瞪了他一眼道:“知足吧你,最起碼這背包里還準備了鹽和打火機呢!
沒給你準備吃的你不會自己找嗎?”
李志寧急道:“你是不知道,我就是一廚房白癡,什么吃的也不會做!
以前的野外訓練我都是和人合作才能沒被餓死,這次可是不允許找人合作的!這下我可完了!”
梁一一懶洋洋道:“那你應該高興啊,七天后訓練結束你就會做吃的了!
對了,回去后別忘了感謝一下總教官,是他讓你有了這么一份手藝的,這可是關鍵時刻能保命的本事呢!”
李志寧:…
眾人:哈哈哈…
李志寧剛才說的氣憤,圖紙掉在地上他都沒有發現。
梁一一淡淡的瞟了一眼,然后從地上撿起遞給了李志寧。
“收好了,沒有了地圖,一旦你走錯了路,即使在七天內到達目的地,估計教官的評分也不會太高。
甚至有可能會失去留在基地的資格!”
李志寧接過圖紙,小心翼翼的重新收好,放在了背包里。
背包是防水的,圖紙放在背包里比放在身上更安全。
“行了,大家趕緊把油彩涂上吧,省得等下手忙腳亂的!”梁一一道。
直升機大約飛行了三個小時,終于緩緩的降低了高度,緊接著他們便接到了跳傘的命令。
而飛機下面是一大片樹木茂密的森林。
背好降落傘的李志寧哀號一聲:“歹命的,落地就得自己找吃的,我怎么就這么命苦呢?”
馮漢文抬起一腳就把他給踹了下去:“要磨嘰到下面磨嘰去,別在這兒擋道。”
說完他便也跟著跳下去了。
士兵們全部跳下之后,直升機這才調轉了方向,離開了。
安全落地之后,梁一一小心的把傘包重新疊起,背在了身上。
其實降落傘折疊好并不怎么占地方,但是重量卻不輕,軍用的降落傘大約在十五公斤左右。
監控畫面前,秦七月驚訝問道:“其他人都是把降落傘收好,掩藏起來,她怎么把傘背在身上了,就不嫌沉嗎?”
這次的訓練,秦七月、李青云、木金生、王長風、肖戰幾人全跟了過來。
“平時訓練都背著四十公斤負重的人,她會在乎這點重量?”
武正良眼角帶笑的說道。
梁一一早在知道放假過后就要進行野外生存訓練時,便讓李志寧幾人摘了身上的裝備,當然她自己的也沒有戴著。
如今不過是加了一個三十多斤重的傘包而已,對她來說還真就不當回事!
掏出指南針,梁一一簡單的辨別了一下方向,便上了路。
一下飛機她便感受到了這里的空氣要更加的潮濕,樹林里夾雜著樹葉腐爛的味道,偶爾也能看見一些稀有的小鳥從這棵樹上跳到那棵樹上。
全程一千公里的徒步行走,七天的時間每天平均要行進一百五十公里,所以除了找食物的時間,大部分都要拿出來趕路。
而在趕路的過程中,什么事情都可能發生。
從梁一一落地開始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在這段時間里,她已經看到七種不同種類的蛇出現在她的視線里,其中有五條是有毒的,這五條蛇中有一種還是身有巨毒的竹葉青!
秦七月的話可是一點也沒有夸張,但凡誰有一絲的大意,小命玩完還真不是什么新鮮事兒!
默默的按照圖紙標示的方向趕路,梁一一腳下的步子極快,而她的眼睛卻是警剔的觀察著四周,生怕會有意外發生。
這一走便是五個多小時過去,終于在晚餐前讓她找到了一處可以飲用的水源。
河水并不太深,水中有魚,最大的也有六七寸長,看來今天的食物是有著落了。
掏出身上的匕首,隨手砍下一根樹枝,用匕首把樹枝削尖,收好匕首,梁一一走到了河邊。
水中正有一群魚兒游過,梁一一照著那條最大的就刺了過去。
收回手時,樹枝上已經插著一條大約七八兩重的草魚。
把草魚拿下扔在一邊,梁一一換了地方,用同樣的方法,又插上來三條魚,這才停了手。
就著河水,把魚收拾干凈,梁一一拿出在路上采集到的植物和鹽一起抹在了魚身上,又在附近找了些樹枝燒起了火來。
不一會兒,樹林里就飄蕩出一股烤魚的香味來。
四條魚都已經被她烤的金黃,梁一一吃的香甜,畢竟中午她可是沒吃東西,又趕了這么長時間的路,肚子里早就已經空了,邊吃還邊嘟囊了一句,“哎,可惜沒有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