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的女人這時候抬起了頭,她看了梁文雨一眼,“喲,你就是縹緲公子?長的還挺不錯的嗎!
我就是阮煙,怎么了?不就是看著拉塌了點兒嗎?要不是你,我會氣的這個樣子就從宿舍里沖出來?
本小姐昨晚上寫了一夜的畢業論文,等中午好不容易寫完了,心想著玩會游戲放松放松吧,結果就讓你小子給占了便宜,當時把我氣的夠嗆,哪還記得注意形象問題。”
梁文雨打量著眼前這個自稱“不就是邋遢了點兒”的女人,一件白色的半袖襯衫皺巴的看不出衣服原來的樣式,底下一條小腳七分褲,可那片紅色的東西難道是辣椒油灑上面了?
而且很明顯一看就是新出爐的!還有這位大小姐腳上竟然穿了一雙人字拖!頭發挺長的猶如雞窩,亂糟糟的被主人綁做了一團。
臉上倒是黑白分明眼圈是黑的,皮膚挺白,被凌亂的頭發擋著看不清長相,只有那飽滿的紅唇,棱角分明,光澤飽滿,欲說還休。不過那嘴唇怎么看怎么覺得有點眼熟!
“看什么看?本小姐是來找你商量賠償問題的,光盯著我不說話是幾個意思?我又不是來和你相親的,穿什么樣你管的著嗎?”阮煙沖著梁文雨嚷嚷道。
梁文雨被阮大小姐一喊,立馬收回了跑偏的思緒,搖頭說道:“我沒什么意思,你說怎么賠吧?只要你提出的要求合理,我就都答應了。”
“看你小子態度還不錯的份上,我也不為難你,游戲里我用來殺死那oss的那顆九天爆裂彈,用人民幣買的話要三千多人民幣,你不信可以查的,我只收你三千。
另外我這條褲子,因為被你搶了怪,我一激動,把旁邊室友正在吃的辣椒油給捅灑了,這褲子算是報廢了,這錢得你來出吧?298買的,穿了一個多月了,我就算你200元,這不多吧?
還有剛才我是從學校打車到你這兒來的,路費得你出吧,一趟120元,來回就是240元,總共就是3440元,你沒意見吧?”阮煙問道。
梁文雨趕緊拿出錢包,從里面數了三千五百元遞了過去,阮煙也不客氣,接過錢放進了包里。
“能用錢解決的事兒就不是事兒,帥哥你說對不?”阮煙問道。
梁文雨看著她一張一合的飽滿紅唇不由的點了下頭。
“那咱們是不是該說說這拿錢解決不了的事了?”阮煙問道。
梁文雨秒懂,他可沒忘了,那套價值300000塊上品靈石的神級裝備還沒給人家個說法呢?
于是他又點了下頭。
阮煙心道:這小子長的倒是不錯,就是人瞅著有點楞!
“那套神級裝備有錢買不到對吧?所以你有兩個選擇,一就是你給我找個boss出來,并且把他打個半死不活,讓我收尾,這樣不管掉出什么東西,咱們兩清。”阮煙一副‘你看我多公平’的表情瞅著梁文雨。
梁文雨暗道:鬼知道那副本boss什么時候才會出來一次,再說就是出來他也弄不了半死不活的呀!
看梁文雨不說話阮煙又道:“另外一個就是你答應幫本小姐辦三件事,放心絕不會讓你干違法的事,而且也不會為難你,怎么樣?你答不答應?”
梁文雨心里也沒啥解決這事兒的好法子,既然人家都提出來條件了,聽起來又不會讓自己為難,他也就答應了下來。
阮煙一看梁文雨點了頭,臉上原本氣氛的表情立馬消失不見了,說話的聲音里都帶上了笑意,“重新認識一下,你好,我叫阮文煙,初次見面,今天有些失禮,請見諒。”
梁文雨也回道:“你好,梁文雨。”
“你看起來年紀不大呀!是不是大學畢業就來這里上班了?挺厲害的嗎!聽說良誠國際招員工要求都是很嚴格的,你是怎么進來的?”阮文煙好奇問道。
“你也想到我們公司來上班?”梁文雨問道。
“什么叫我也想?你應該說誰不想!我早就打算畢業就來良誠國際來應聘的,可惜打聽了幾次,也沒有適合我的職務,哎,可能是我跟這兒沒緣,憑我的學歷,倒是不愁找不到工作。”阮文煙說道。
“你要應聘哪個職務?”梁文雨隨口問道。
“我大學學的文秘專業,當然是要應聘秘書的。算了,不談這個了,我這狀況有點毀形象,先回去了,別忘了答應我的三件事啊!有需要我會和你打電話的!”阮煙笑著說道。
“忘不了,只要不是太為難,我會幫你完成的。”梁文雨道。
兩人分開,梁文雨直接回了辦公室,還有十分鐘就到上班時間了,他就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起來。
只不過他的眼前總是閃過一副畫面。
一個邋遢的女人和她那飽滿誘人的紅唇。
出了良誠國際,走出了老遠,阮文煙這才揪著自己的頭發一陣哀嚎,她這臉喲,今天全給丟光了,要是讓家里老媽看見她現在的樣子,說不得又是好一頓的教訓。
沖動是魔鬼這話是誰說的?簡直太有哲理了。阮文煙都要頂禮膜拜了!
蔫了叭嘰的回到宿舍,舍友王蘭見她回來不由的“撲哧”一下笑出了聲,“哈哈哈,你還真就頂著這雞窩頭,黑眼圈去和人家見的面呀?”
“笑笑笑,笑什么笑,知道我頂著個雞窩頭,你還不攔著我,害我在人家面前出了個大丑,我丟臉都丟到姥姥家了。”阮文煙一臉懊惱的說道。
“那能怪我嗎?誰讓你那么急的,我在你身后喊了半天,你楞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我有什么辦法?”王蘭說道。“別忘了賠我一瓶密制辣椒油啊!沒那東西我可吃不下飯,我這身材已經夠標準的了,再瘦可就見不得人了。”
“叭”一件白襯衫被甩了過來,“你還真是個不講理的,那東西還是我從家里給你拿來的,如今打翻了你還讓我賠給你,真難為你能說得出口!”
“那不是你說了送給我的嗎?送給我就是我的了,你打翻了我的東西,我讓你賠這有什么說不出口的!”王蘭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氣的阮文煙臉色鐵青。
“好了好了,你快換衣服吧!還不是阿姨做的東西太香了嗎!我都吃上癮了,回去的時候再給姐妹兒弄點回來唄,某將不勝感激,感激涕零!”
阮文煙聽她服軟,這才消了氣,從衣柜里拿出件淺綠色的短裙,走到衛生間去洗澡了。
下午二連繼續射擊訓練,因為上午的實彈練習被打斷了,郝連長自然不會做那失信人前的事兒,因此這場實彈練習張遠獨占一個靶位,可著勁的在那兒練,這可把他美的,都快找不著哪是北了。
也因此第二天起床,張遠的肩膀子疼的幾乎都抬不起來,這也是樂極生悲的典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