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在那兒罵個不停,只有張俊杰一臉沮喪的樣子,一聲不吭的站在那里,他還想在這場比賽里好好表現爭取能脫穎而出呢!可是誰能想到剛剛第三天就被人給淘汰了,這臉丟的也太大了,他以后要怎么面對自己的營長?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有點心灰意冷了起來。
王玉樹得了梁一一的吩咐,從藏身的大樹后閃身出來,他可不會和那幾個人客氣,昨天他們這一隊的人可沒少被這幾人笑話,罵得最厲害的那個兵見王玉樹竟然單槍匹馬的走了過來,二話不說輪起拳頭就要打,王玉樹眼一瞪,“怎么的?輸不起了?別忘了你們幾個現在可全是死人,想打等比賽結束了我隨時奉陪,現在老老實實的當你的死人吧!”
二營的士兵被王玉樹這一番說的臉憋的通紅,這一拳說什么也揮不出去了,可就這么算了他又不甘心,氣哼哼的對著王玉樹說道:“你給老子等著,看比賽結束老子怎么收拾你。”
王玉樹輕蔑的瞅了他一眼,也不管他說什么,上去就把幾人身上都搜了個遍,子彈、吃的都沒落下,全部放進了自己的背包里,收拾利落了他拿起了自己的95式自動步槍揚長而去。
早在王玉樹走出去的時候梁一一就已經離開了藏身的地方,哎,身邊跟著個人還真累,做什么都要偷偷摸摸的,到底不如自己單獨行動隨意。因為梁一一從始至終都要沒露過面,所以這幾個被一槍爆頭的士兵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幾個是被一個剛來軍營訓練幾天的女孩子給干掉的。
王玉樹在梁一一隱藏的大樹后沒有看到人,那里只有兩串腳印,他嘆了一口氣,自己好歹也是個排長,怎么到了這幾個嚴格說起來連兵都算不上的人跟前就成了跑腿的呢?不過這腿跑的他倒是心甘情愿的,尤其是能跟在那個人的身邊,他的心里竟然有一種淡淡的滿足感,想起剛才她那邪肆的勾唇一笑,他記得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花朵瞬間綻放的芳華!只要一想到那個畫面,他就感覺自己滿身燥熱呼吸加重,心臟像要跳出胸腔一般!
壓下腦海里異樣的情緒,王玉樹朝原路返回,等看到原地等待的那一群人時,他的心情已經恢復平靜,剛才必生的事情梁一一并沒有細說,只說那幾個人已經被解決掉了,張娟等人知道梁一一的實力,自然不會多問,闞杰則以為有他們排長跟著有事也能搞定,所以也沒多問。幾人討論了一下接下來的行程,闞杰突然開口說道:“你們難道就想這么一直趕路,在七天內到達目的地就可以了?難道你們還真以為自己是來郊游的?這可是在進行比賽,比賽懂嗎?”
“那你打算怎樣?有什么計劃說來聽聽?”梁一一淡淡出聲問道。
“我…我就是覺得我們這么多人,總不能不做點什么吧?這可是事關一營的榮譽,以往我們一營的考核成績總是墊底,那兩個營的人可囂張了,尤其是二營的那兩刺頭,仗著自己有兩分本事,經常到一營來挑釁,營長平時總是讓我們不要搭理他們,可是這次是比賽,咱總得努努力吧?排長,你說是不?”不知道怎的,說到最后,原本口氣有點沖的闞杰聲音小了下來。
劉文亮幾人目光灼灼的看向梁一一,他們也早就手癢了,可是這一路上也沒個出手的機會,如今有人提出來他們自然是也想上去試試手了。
幾人商量的時候,下了這么長時間的雨終于停了,梁一一開口說道:“先找個地方把身上的衣服弄干,其他的事兒呆會再說。”雖然現在是夏天,可是穿著一身濕透的衣服,難免不會鬧感冒,小心一點還是有必要的。
王玉樹建議道,“剛才張俊杰他們躲雨的地方可以點火,咱們在路邊在順手撿點柴火,正好還可以在那里休息一下。”
很快他們就到達了這片天然凹陷進去的山壁處,這處地方大概在半山腰,山路有些陡,那六個人大概已經離開了這里,山壁處空無一人。點火這種事自然的被王玉樹和闞杰這兩個老兵接手,不然這么濕的柴火,劉文亮他們這幾個菜鳥肯定是點不著的。
火堆很快點起來了,但是因為樹枝全是濕的,火堆上方全是濃煙,還好燃了一會兒后,煙就少了,幾人脫下了上衣在火堆邊烤了起來。于是,剛剛結束的話題又被提了起來。
王玉樹湊到梁一一身邊輕聲說道:“我知道憑你的本事,這一路上咱們這些人肯定會很安全,但是你總不能護著他們一輩子,以后只要他們還要走這條路,那么有些事兒就是他們必須經歷的,是讓他們經歷磨難越走越遠,還是把他們護在羽翼之下保他們一時之安,我想你肯定比我更清楚對嗎?”
地方就這么大,大家又都圍坐在一起,王玉樹的聲音說的再輕,幾人也聽了個清清楚楚,氣氛突然有些壓抑。
劉文亮心中更是千回百轉,他知道他若是說他不需要被一個女人保護,這話怎么聽都有點嬌情,可是從別人嘴里聽到他們被梁一一保護在羽翼之下時,他的心里是非常的不舒服,倒不是他有大男子主義心理,容不得有女人比他強,而是被自己喜歡的女孩保護實在是無比的憋屈,看來還是他不夠強,他必須盡快的強大起來,這樣才能讓自己喜歡的人放心的依靠自己,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成為拖后腿的那個。
張遠的情緒也有一瞬間的黯然,可有什么辦法,他們現在對于那些老兵來說,連只菜鳥都算不上,雖然這兩個多月他是一刻都沒有放松過,但是時間畢竟太短,而且還要兼顧學習,和梁一一不經意間展現出來的能力相比,他就是個渣,但是他是不會退縮的,他已經把超越梁一一當成了既定目標,只有超過了她自己才有資格對他說出那幾個字,幸好,現在都還不晚,他還有機會。
梁一一是不知道張遠把她當成了目標,如果知道的話,她一定會說一句,孩子想超越我那是不可能的,你還是趕緊洗洗睡吧!做夢倒有可能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