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助理的記憶還停在兩個月以前,聽到梁文雨的話愣了一下,畢竟從前的梁一一可是從來都不學習的,“好的總裁,我馬上去辦。大小姐還有沒有別的要求,比如顏色、樣式什么的,如果沒有我就按這么大孩子的喜好去定購一張。”
“楊昊,你也別大小姐大小姐的叫,我們都認識這么多年了,你就隨著我叫一一就行,以前我讓你叫我名字,你說這是在公司,不能論私交,現在一一又不是公司員工,你也不用那么拘束。”梁文雨語帶親切的道。
楊昊,25歲,梁文雨的同班同學,同樣畢業于北京大學,大一下學期進入良城國際工作。X省人,家里只有一個母親,他父親早年出去打工一去不回,就剩下孤兒寡母在農村生活。
楊昊自小學習就好,楊父失蹤以后,是楊母一個人賺錢養家,供他讀書上學,因為長期的勞累,楊母早早的就累出了一身的病卻沒錢醫治,就這樣過了兩、三年。
直到楊昊考上了大學,楊母的病情就更加嚴重了,楊昊為了給母親攢錢治病,每天天不亮就起來送奶、送報紙,晚上還要去給人當家教,當服務員。
但是雖然他一刻不閑著,賺的錢也不夠給楊母治病。
他和梁文雨是一個班的學生,稍稍知道了一點他的事兒,就問他,愿不愿來自家的公司打工,如果他愿意公司可以先借給楊昊一筆錢,幫他母親看病,這筆錢在以后的工資里還。
楊昊當時都快走投無路了,哪有什么不愿意的,后來他母親的身體經過治療慢慢的好了起來,她經常對兒子說的一句話就是:“做人要知道感恩,沒有梁文雨她的命早就沒了,要好好工作,不能辜負了這份恩情。”
所以這兩年楊昊在公司里是兢兢業業、恪盡職守。就是人古板了一點,太過拘束。
楊昊想了想,梁文雨說的也有道理,“好,那我就叫她一一,你看要沒有別的要求我就先下去辦這件事兒了。”
梁文雨點了下頭,“那你就先去辦吧,對了順便你催一下企劃部的那些人,案子要盡快搞定,我沒有太多的時間給他們。”楊助理點頭應下,就出去了。
梁一一在休息室里正忙著聽設備里錄制的聲音。富達公司二十九樓確實沒有人使用,耳邁里只有清潔阿姨打掃的聲音,一直到上班時間過了也沒有人再進去。至于二十八層涼田信二可能還沒有來上班,她什么聲音也沒聽到。
早上開車來公司的途中,二哥的車后面也跟了人,不過看樣子并沒有什么惡意,一一猜測可能是家里給二哥安排了人保護他的。
上午九點,梁文龍給獅子發了一個信息,把汪小萍家的電話號碼和她的手機號碼告訴了獅子,讓他幫忙查一下,一一出事的當天汪小萍都和誰聯系過。掛了電話,他開車去了趟朝陽區派出所,找到了幾個小混混當時的口供記錄研究了一番。他發現別的人都很正常,只有其中一個叫侯杰的人剛加入他們之中一個星期左右,而且是個孤兒。
出了派出所梁文龍馬不停蹄的直奔侯杰現在的住處,他在三里屯租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樓房,離派出所并不是太遠。
可惜等他到的時候,房子里并沒有人,據周圍的鄰居說,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到這個人了,沒辦法梁文龍聯系了房東,沒過多長時間,一個比較富態的中年婦女就趕了過來,梁文龍出示了軍官證,中年婦女姓嚴,周圍有認識她的鄰居都叫她嚴老師,正好今天五一放假沒有上課才能這么快的趕過來。
看過證件后梁文龍也沒和她客氣直接讓她開了房門,屋里已經落了一層灰,而且東西已經收拾走了。嚴老師很是氣憤,“走了也不打個招呼,還好當初他租房的時候交了押金,屋子里也沒有什么貴重物品,要不然我上哪找他去。”
空手而歸,忙活了一人上午結果人早就跑了,沒辦法,梁文龍只能去找當時這幾個小混混中的一個名叫陳春虎的人,還好,很快梁文龍就在一家臺球廳里找到了人。
而且當時跟著一起打架的正好都在,這幾個人看又有人因為當時的事找了過來,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所有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他們覺得,只不過是打了一場架而已,而且當初打傷了人的也不是他們,醫藥費也付清了,也沒什么可隱瞞的。
原來這幾個人在一起混了有兩、三年了,彼此之間都很熟悉,只有這個侯杰是后來加入的,侯杰為人大方、出手闊綽,很舍得為幾個人花錢,所以很快就和這幫人混熟了,據說出事的那天正是這個叫侯杰的人邀幾人一起去出事兒的酒吧喝酒,也是侯杰說了兩句刺耳的話雙方才打了起來。
而且幾人都紛紛強調,絕對沒對梁一一出過手,當時只不過是頭腦一熱,被人一竄掇,就和人打了起來,幾個人雖然天天在街上混,可是也絕對不至于沒品到打女人的地步。
說起來這幾個人也不是那種無惡不做的,不過是沒個正式的工作,就整天在一起瞎鬧,到是沒有做過多少壞事,要不然梁文雨當時也不能那么容易就放過他們。
從臺球廳出來,梁文龍基本可以肯定,把一一打傷住院的人就是侯杰,而且侯杰的失蹤至少可以證明這件事絕對不是意外,不然他不可能會跑。
侯杰這個人就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他根本就沒有工作哪來的那么多錢來討好陳春虎那幫人。
說明至少有人在他背后為他提供錢財。幸好當時一一福大命大,沒被他們害死,要不然他要到哪里再找一個妹妹。
梁文龍不知道,當時她的妹妹就被害她的人得了手,小命沒了,只不過被她這個十年后的人占了身體,才有了現在的梁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