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流呆呆地看著安云衫,若非安云衫從不開玩笑,她都要以為這家伙是在戲耍她。
安云衫面無表情的小臉似是松了口氣,說道:“我還以為是什么無法挽回的事情,原來只是被這個困擾。”
老實說,從云水流說她快死了開始,她的心就沉甸甸的,萬萬沒料到是這種事情。
不過細一想她也就能理解,這對于她可能只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畢竟她所得所學都是前人無數年的心血,對于云水流,卻是連開始都還沒有。
“內煉法則?這是什么?如果是很珍貴的東西…”
云水流的話未說完,安云衫便接了過去,“那也沒有命珍貴,你救了我一命,我也不能看著你就這么死了。”
云水流愣了一下,看著安云衫那張一本正經的小臉,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讓她想起貝夫人曾經對她說過的話。
“你的命中有一絲變數,卻是要靠你自己的。”
但是她不明白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命運命運,若是能夠靠自己,還叫什么命運。
卻原來是這樣。
種因得果,因果循環。
“我和你說一下要點,你記住了。”安云衫忽然湊過來。
云水流愣了一下,“現在?”
“你都沒幾天好活了,難道等你入土?”
云水流:“…”
這家伙,居然會開玩笑了?!
安云衫之所以這么著急,一個是因為云水流的身體確實撐不下去了,一個也是因為這是在任務當中,接下來會發生什么,誰也不知道。
要點十分簡單,以云水流的精神力,一遍記住沒問題,這也是安云衫這么做的原因之一。
安云衫附在云水流耳邊輕語片刻,云水流一臉呆滯,“這么簡單?”
“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并不簡單,要點記住了,我再提醒你幾點,然后我會想辦法送你下山,你抓緊一切時間,務必盡快讓體內產生氣機,那是你保命的源泉!”
云水流知道她沒有說笑,當即點點頭人,認真聽起來。
不到三十分鐘的時間,嚴璟勛二人已經到了破廟不遠處,云水流也早就記住了安云衫所說的一切。
聽了要點之后,她知道,這個看似簡單的內煉法則對于人類可謂是瑰寶!
云水流正要詢問什么,安云衫忽然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她的耳朵動了動,并未聽到聲響,轉頭看到安云衫正在仔細聆聽什么,原來是有人聯系她。
想來是嚴冰山。
或許是知道自己還有希望,云水流的心也活了過來。
即便是為了羅儀瑞,她也想好好地活下去。
云水流看到安云衫皺眉看過來,遂問道怎么回事。
“卡格爾團伙轉移了。”
聽到卡格爾的名字,云水流眉頭一皺,以前他們玄醫配合軍方對這個團伙進行過打擊,但是因為這伙人常年盤踞海外,幾乎不和他們正面接觸,故而一直沒能對他們造成大的傷害。
如果是卡格爾,那么這一次的行動必然不是簡單的行動,說不定三個頂級特戰隊都出動了。
這種等級的任務,她還是不要參與為妙,她的家族也是對配合軍方任務有要求的。
他們畢竟是玄醫,在行動力上遠遠不如戰士,貿然配合,很容易壞事。
安云衫剛才得到嚴璟勛的消息,卡格爾的三個頭領其中有兩個都在那個孤島上,其中一個來這邊同藍海接頭。
剛才嚴璟勛傳來消息,紅燈老大廉浩東帶著人已經控制住卡格爾在這邊的頭領,準備即可前往孤島抓捕另外兩個!
論行動力和爆發力,也只有禁區、紅燈和獵鷹能夠給人如此大的沖擊!
這也是這三支隊伍存在這么久以來,沒有哪只隊伍能夠比得上。
“所以你現在要去近海了?”云水流問道。
安云衫點點頭,隨后看到云水流拿出十數個小紙包,說道:“這些你拿著,有止血的有解毒的,你和嚴冰山都可以用。”
聽到后邊這句話,原本想要推辭的安云衫收下了。
云水流簡單給她做了區分。
“要安全回來!”云水流低聲說道。
頭頂上的藍海團伙,顯然不需要她和安云衫再操心。
她也沒想到走著一遭,她居然就找到了生的希望。
二人迅速順著原路離開了破廟,離開不久,破廟便傳來槍聲,后續部隊已經攻了進去。
以云水流的身手和經驗不需要安云衫在照拂,二人互道珍重很快便分開。
二十分鐘之后,安云衫來到一處相對開闊的地方,這里已經被清理出一片臨時停機坪。
嚴璟勛抬眼,與安云衫四目相對。
或許是因為云水流的一番話,也或許她的層層馬甲在嚴璟勛面前徹底褪下,故而她現在看待這男人的時候,心態似乎不一樣了。
一旁的莊海彥看著安云衫,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冒牌小子,竟然是個女的!
不不不,現在這已經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小子…啊呸,這女人,居然就是敢逃老大婚的那個!
莊海彥一直覺得,他們老大不一般,娶的媳婦也會不一般,果不其然,這過往,拎出來一件都讓人目瞪口呆。
逃婚也好,女扮男裝也好,偏偏還若無其事的在老大面前轉悠,更甚至,居然把老大的心拿下了!
對于安云衫,他只想送上自己的膝蓋。
想到自己在某人的授意下提交了離婚申請,而后又因為這件事差點被某人狠削,莊海彥就表示不開心!
“嫂子好!”
莊海彥忽然立正站好,目不斜視地盯著安云衫。
有副隊的帶領,余下的三個禁區成員,盡管沒有見過,卻也一起并腿挺胸,高喊一聲嫂子好!
安云衫整個人都僵在了那里,下意識轉頭看向嚴璟勛。
嚴璟勛懵了一下,一臉無辜地回視安云衫,這不是他授意的!
心里卻從來沒覺得莊海彥這么順眼過,心頭閃過幾個字。
干得漂亮!
轟隆隆的螺旋槳聲傳來,直升機很快飛至上空。
安云衫面無表情的上了飛機,忽略掉粉紅色的脖子,倒還顯得嚴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