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衫看著這番場景,心中明白,那大蟒一直圍著云水流,怕是早晚會發動襲擊。
她心中有些納悶,她曾經和云水流有過一段接觸,她的藥粉非常奏效,為何驅趕不走這條大蟒?
是大蟒個頭太大?
還是…她的藥粉效力不足?
蟒蛇是靠熱感捕捉獵物的,安云衫盡可能靠近,然后快速在附近游走以此吸引大蟒的注意力。
很快,大蟒便注意到這邊,安云衫隱在灌木之后,能夠遮擋人類的視線,卻阻礙不了大蟒的感應。
顯然安云衫的快速游走招惹了大蟒,相對于這個猶豫著要不要下口的食物,還是另外一個更能引起它捕獵的欲念。
看著大蟒蜿蜒而下,在地上悄無聲息地靠過來,安云衫做好了逃離的準備。
游走的時候,安云衫就在小范圍的遠離。
大蟒跟了過來,逐漸和安云衫的距離拉近。
她的瞬間速度沒有大蟒的快,所以她不會去同大蟒拼誰快,更不會去硬拼力氣,尤其是這么粗的蟒蛇,蟒身的力量會非常大。
安云衫怡然不懼,應付慣了那些龐大的蟲族,一條蟒蛇她并不看在眼里,但現在的問題是,她要做到如何能夠在不鬧出太大動靜的情況下,干掉這條蟒蛇。
安云衫逐漸引著蟒蛇離開了一段距離,蟒蛇對追捕安云衫的興趣似乎開始降低,速度減緩下來。
安云衫干脆停頓下來,小范圍的開始活動起來。
如此一來,蟒蛇再一次被她吸引注意力。
安云衫的行為被蟒蛇定義為挑釁,它蜿蜒著爬向安云衫,速度非常快!
在距離安云衫不遠的地方停下來,趴在灌木叢中,如若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安云衫早就提防著,自然不可能讓它偷襲成功,她知道在速度上比不過蟒蛇,因此她故意停頓數秒鐘,引誘蟒蛇上鉤。
這數秒鐘,安云衫是背對著蟒蛇的。
這種行為非常危險,哪怕是一般的戰士,都沒有把握能夠掌握好時機,躲開蟒蛇的攻擊。
安云衫在第五秒的時候倏然向一側移開身體,在她的身體剛動的時候,蟒蛇倏然探頭,張著大嘴咬了過去。
蟒蛇到底還是慢了一瞬,在它的大嘴咬到安云衫原先站立的位置時,她人已經橫移出去小半米。
安云衫回手猛地一劃,鋒利的匕首正好劃過蟒蛇七寸,鮮紅的血液噴灑而出!
在刀劃過蟒蛇七寸的時候,安云衫一矮身離開原地,看到滾圓的蟒蛇尾巴掃過來,她只得就地一滾躲了過去。
蛇身扭動到底還是弄出些聲響,很可能會引起藍海的注意力,安云衫迅速離開現場,向著云水流跑去。
來到云水流跟前,觀察片刻見周圍沒人出現,明白對方這是將云水流丟在這里等死。
隨后,她矮身鉆出灌木叢,迅速向著云水流靠近,剛剛來到跟前,云水流忽的轉頭,卻因為角度問題看不到她。
“誰?”
“是我。”
大概是這個聲音有一段時間沒有聽到,云水流愣了一下。
“小安?!”
“嗯。”
安云衫一刀劃開繩子,云水流身體往下一軟。
她眼疾手快將她撈住,才避免她直接摔倒在地。
“你受傷了?”安云衫皺眉。
這里受傷會很麻煩。
云水流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說道:“沒有,就是綁的時間太久了有些脫力,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走吧。”
安云衫見她不愿多說,這種時候也沒有多問。
她攙扶著云水流很快離開這里。
“誰綁你的?”安云衫問道。
云水流看著山上,“那邊有個破廟,里邊臨時住進去一群海外人,是一個組織,雖然不知道他們做什么,但是深入海內腹地,還是在這種地方,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安云衫點點頭,“是的,一會恢復了你盡快下山吧,這里會有一場戰斗。”
云水流頓了頓,沒有說話,她能說在發現他們這些人的時候就知道這山里怕是要起硝煙了嗎。
安云衫往回走了一段路,將云水流安置在一個相對安全的山洞里,說道:“你就在這里恢復吧,記得盡快下山!”
云水流點點頭。
安云衫轉身要離去,不經意間發現地上的乳黃色粉末,她蹲下身來,捻起來,隨后看向云水流。
“這是你的?”
云水流點頭。
“所以當時那三個人是你引過來的?”
云水流知道瞞不了,點點頭。
“那說一說你被抓的原因吧。”安云衫不著急走了。
如果說云水流不知道這邊的情況,誤入被抓還情有可原,可她明明知道,卻還要往里邊鉆,她到底想干什么?
云水流攤了攤手,說道:“好奇啊,想看看這些人來干什么。”
安云衫看著云水流,她若是相信了這個理由才是傻子。
見云水流不想再說的樣子,安云衫自然也不會勉強,將這邊的情況同嚴璟勛說明了一下,起身準備離開。
手腕卻被抓住。
回頭,安云衫看向她。
云水流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安云衫斷然拒絕,“不行,這是軍事行動。”
云水流嫣然一笑,“你大概不知道,我是軍方特批人員,可隨時協助軍事行動。”
安云衫微微挑眉,說道:“你有特批文件嗎?沒有的話,乖乖下山,你現在的身體,很容易受傷。”
見安云衫要走,她手上的力道非但沒有松,反而更緊了。
安云衫無奈回頭,“你到底想干什么?”
云水流定定地看著她,緩緩說道:“我快要死了。”
安云衫眉頭一皺,“說什么胡話。”
云水流松開她的手腕,拿出一張黃紙托在手心,黃紙瞬間燃燒成粉堆在手心中,是乳黃色的。
她抬頭,“乳黃色的符粉,對于玄醫而言,意味著大限已至。”
乳黃色的符粉,對于‘云水流’而言是大限已至,并非所有玄醫都會出現這種狀況。
不過對于安云衫這樣的圈外人,她沒有過多解釋,只是將結局告訴了她。
安云衫臉色微變,她試圖從云水流的臉上找出什么,證明這只是個惡劣的玩笑。
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