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衫不知道陳景峰怎么突然問這個,沉默了幾秒。
陳景峰又道:“你們那個周士長委托我,如果見到漂亮女兵,讓她不要莽撞,你知道是誰嗎?”
安云衫想了想,搖搖頭,“不知道。”
一開始她以為是孔甜姿,畢竟她長得挺好看的,但孔甜姿不是莽撞的人,說的應該不是她。
她才來到女兵特戰隊不足半月,三排的人還沒認識全,更別說其他排的,這一次來的人是三個排選出來的,她也很少關注是不是漂亮,所以她還真不知道。
陳景峰搖搖頭,“漂亮女兵都不專注,小心以后找不到媳婦。”
這是男人之間的話題。
唐豐易涼涼地看了他一眼,大隊長,這事兒就不勞您操心了。
他大概是猜出來了,那漂亮女兵肯定說的是安云衫。
不過這姑娘,居然一本正經地說不知道!
這讓唐豐易感到好笑,愈發覺得她可愛。
很多女孩子都自認為長得挺好看的,為人處世上,這樣的女孩子就有一種先天的優越感,覺得但凡是男人,看到她們的臉,就應該遷就她們,讓著她們,寵著她們,圍著她們轉。
這種自以為是,讓唐豐易很反感。
你就算是天仙下凡,老子不喜歡你也不會圍著你轉。
轉頭再看一眼安云衫,接觸的多了,他越是看不上其他的女孩子。
至真至純,說的就是安云衫。
不過這姑娘還有點蠢萌,她顯然是沒意識到自己的模樣很出眾,不知道那滿心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哪里?
這個問題幾個人都沒有糾結許久,這種委托在不知道前因后果的情況下,其實有些不妥。
這戰斗有多激烈就不用多說了,打仗還有可能被流彈打中,誰還有情況去找一個漂亮女兵!
但陳景峰還是將這件事記在心里,周仁武他知道,不會隨便做出這樣不妥的事情,不過也要看機會,他不會特意去尋找那漂亮女兵的。
大胡子的目標就是獅鷲部隊,尤其是大隊長陳景峰,只要干掉陳景峰,基本上就算是干掉了獅鷲部隊。
派出去很多人尋找,一路傳回消息,終于找到了陳景峰的下落。
大胡子立刻帶著十多個精英過去。
這十多個是獵殺的真正精英,是獵殺傭兵團的鎮團殺手!
因為找到了陳景峰確切的位置,大胡子很快就將陳景峰連同其他三個人一起包圍了。
周邊的戰況仍舊激烈,但是這邊卻反倒安靜下來。
在場的四個人,包括彭程在內,都知道自己等人被包圍了,盡管沒看到人影,可氣息太強烈了。
而且對方是故意的。
“怎么辦?”彭程低聲問道。
他緊抿雙唇,沉著冷靜,卻繃緊了全身的肌肉。
這一次很可能是殊死之戰。
因為對方的目的太明顯太有針對性了。
陳景峰挑眉一笑,“我好像連累你們了,大胡子看樣子是沖著我來的。”
唐豐易上前幾步,來到安云衫身邊站定,一邊嘴角上揚,說道:“是啊,所以回去了,可要好好犒勞我們,多給幾天公休,多發點獎金。”
“唐家孫子還缺錢,你那小金庫都比我攢下的血汗錢多。”
彭程翻了個白眼,掃了安云衫一眼,見她試圖在活動右胳膊。
安云衫稍微動了動,疼痛便深入骨髓,血跡一下子又涌出很多。
看樣子這條胳膊暫時是用不了了,做不到一手拿槍一手握拳,戰斗力都下降了很多。
不過安云衫眼中并未露出慌張之色,或者說看不出任何情緒。
四個人這邊說這話,其實心里都在迅速向著對策,從氣息上判斷,對方應該有十六個人,其中五個氣息極強。
五個氣息極強,不代表其余的人氣息弱,只是這五個人太強了一些。
陳景峰知道,大胡子肯定在其中。
親自帶隊過來啊,看來他在海外一些惡名昭彰的傭兵團心里,也是個有分量的。
他的命,應該值不少錢吧。
想到這里,陳景峰不由地笑了,為了讓自己更值錢一點,這一仗怎么也得拼了!
“兄弟們,打起精神了,過了今天,咱們在海外的身價都會翻一翻。”
彭程長嘆一口氣,有這么一個執著于身價的領導,他太難了。
但不管怎么樣,他都得拼一把,今天看樣子不善啊。
十六個人圍攻他們四個人,不管是分散開戰斗還是聚在一起,都會被包餃子,現在為今之計,就是干掉大胡子。
四個人都明白這個道理,陳景峰已經被大胡子盯上,作為突擊的人選不合適,原本安云衫最合適,外形比較有迷惑性,但是她受傷了。
“我去吧。”安云衫低聲說道。
一旁唐豐易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隨后觸電般放手,頭轉向一側,說道:“還是我去吧,你這樣的身體,去了不是送死嗎。”
彭程砸吧砸吧嘴,現在他不懷疑了,唐家孫子,還真是個同志。
安云衫并未注意到這些,今天若是不好好計劃一下,想要出去會很難。
商量只是幾句話的事情,最后決定由唐豐易出手。
其實陳景峰也有些擔心,畢竟唐豐易是唐家孫子,萬一折損在這里,他擔待不起啊。
可目前他們沒有別的辦法,四個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只能盡可能吸引注意力,緩解唐豐易那邊的壓力。
“我和你一起。”安云衫說道。
其余不再多說,陳景峰和彭程一組向著氣息最強大的那幾個人沖去,安云衫和唐豐易極盡可能收斂自己的氣息,向著同一個方向而去。
密林當中,兩輛極地越野瘋狂前行著,因為不減速,偶爾車身能夠飛起半米多。
看方向,他們是向著蘆葦蕩的方向而去。
“還有多久?”一個磁性的低音響起。
這個聲音雖然語氣平淡,但是任誰都聽得出其中的急切,還有淡淡的疲憊。
“還有二十多公里,我們如果從這里開路,會近一些,但是…”
但是對車輛損傷非常大。
后一句話尚未說出來,就聽到男人的聲音,“開路。”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