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憋屈是假的,本身郭永安也沒什么錯,他不小心撞了人家,很客氣地道歉了,但是對方不依不饒,吵起來之后更是仗著人多欺人。
郭永安也不是個傻子,對方這樣做,極有可能是想在考核之前傷他,哪怕輕聲,這樣的考核都會有影響。
他已經不是第一個遭遇這種事情的人。
尤其是像他這種落單的,沒有組好隊的,就是這些人的目標。
只是他沒想到,這些人在考核考試之后,也會追著他不放。
就因為他是一個人,而且知道一些底細,好欺負!
一個兩個他還能拼一拼,但是很顯然對方有七八個人,堵住他們的就有四五個,郭永安有心拼都拼不過。
因此對安云衫感到愧疚,畢竟要不是他,這小兄弟說不定還能再堅持堅持。
現在郭永安就算一個人出去了,這些人也不會放過安云衫的,落單的通常都是優先目標。
安云衫看著郭永安,“放棄抵抗了?”
郭永安聳聳肩,“沒啊,打算拉一個墊背的。”
雖然這說,但是語氣中已經沒什么斗志。
這種事還是挺打擊人的,越是沒有規則的考核,越是容易暴露人性,誰也不例外。
雖然從另外的角度來說,這也是一種生存手段,只是不被提倡而已。
被人拉下水固然感到很不爽,但安云衫對這些人的做法很看不上,說不提倡是好聽的說法,她對此很鄙視。
更何況現在欺到她頭上!
“真是想不明白。”
郭永安聽見安云衫這么說,下意識反問:“想不明白什么?”
“心思腦子都沒用在該用的地方。”
與其用這種上不了臺面的手段做法,倒不如好好磨練自己。
郭永安攤攤手,“生氣也沒辦法,只能祈禱下一次考核的時候,別再遇到這種混蛋團伙!”
他有些憤憤不平,老實說,這樣的做法,極大的消減了他的積極性,讓他對一些考核的憧憬破碎。
如果這樣的人用這樣的手段也能進入隊伍,那這個隊伍能有多強?
“不用等下一次。”安云衫說道。
聞言郭永安一愣,隨后搖頭失笑,“你說得對,拼了,能拉幾個墊背的拉幾個!”
他沒有理解安云衫的意思,安云衫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這個窗戶一次只能進一個人,守在這里,進來的人立刻送出局。”安云衫強調‘立刻’兩個字。
因為這個小窗戶相隔不遠還有一個小窗戶,如果這邊不能第一時間送出局,那么那個小窗戶就顧不上。
一旦人進來,就有出局的風險。
“你呢?”郭永安不自覺看向大門。
這家伙該不會打算守大門吧,在那估計一個墊背的也拉不走!
這個想法剛落,就看到安云衫真的向著大門走去。
我去,這家伙,打算正面剛?!
郭永安很想勸一勸她,這樣會吃很大的虧的,那些家伙,是那種你即便出局了,也會多踹你幾腳的人!
安云衫正面和他們剛,那些人不會讓她輕易出局,而是抓住她之后,避開她作戰服上的感應器,對她一頓爆揍,然后再讓她出局!
“你別去!”郭永安伸手想要拉住她,一把沒拽住,身后的窗戶卻忽然傳來響動。
他當即回身,抱著槍身體靠在了墻上,神經緊繃等著對方進來。
倏然,窗戶爆裂,一個人踹破玻璃竄了進來,那人也是機警,知道窗戶后邊可能躲了人,進來的時候腰胯一扭,回身就是一槍!
郭永安能來參加考核,也是從一眾人當中脫穎而出的,他也預判到對方可能有的反應。
在窗戶破裂瞬間,他仰面一倒,槍口朝上打出子彈。
進來的人應聲出局。
郭永安身體一滾,滾到墻根底下,隨后爬起躲開原地。
在他離開的剎那,無頭子彈擊打在地面上,彈跳而起。
郭永安身手不錯,在他離開原地的時候,反手往窗外打了兩槍,可惜并未傳來出局的聲音。
郭永安緊靠墻壁,屏住呼吸傾聽著外邊的動靜,感受著異樣的氣息。
耳邊傳來槍聲,他卻無暇查看,因為他感覺到又有人靠近了。
郭永安一雙眼睛緊盯著破碎的窗戶,卻沒感覺到不遠處另外一扇窗戶的異動。
槍聲突然響起在他緊盯著的窗戶外邊,他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在那個人影躍進來的一瞬間開了槍。
滴的一聲響,意味著郭永安又送一個出局,但是此刻他背后的窗戶卻已經被打開。
悄無聲息地打開,在郭永安神經緊繃盯著另外一邊的時候,因此他背后全無防備!
砰的一聲,槍聲就在郭永安身后,他嚇了一跳,忙回身,就看到一個人身周泛起淡淡的輕煙。
轉頭看去,安云衫一手端著槍站在那里,在她身后,有四個冒煙的人一臉兇狠地站在那里。
郭永安瞠目結舌,這家伙…是什么時候干掉這些人的?
就在他愣神的時候,大門突然沖進來六七個人,一下子就將他們包圍了。
事情太突然,郭永安和安云衫當即站在一起,緊盯著這些人。
一個腦袋有些小,厚唇小眼睛的人冷哼一聲,說道:“有點本事啊,干掉我們七個人!”
干掉了七個,進來的還有七個,這也是一個組起來的小團隊。
不過這小團隊,很明顯在開始考核之前就組起來了。
“把槍放下吧,別在做無謂的掙扎了,我們一掃射,你們兩個身上的作戰服都會被打破的。”
就算是無頭子彈,打在身上也是很疼的,更何況他們七個人,對準這二人一頓打,身上的衣服不破才怪。
郭永安抓緊手的槍,怎么他都不會放手的,放了手就徹底任人宰割了。
這個念頭剛過,就聽見旁邊有動靜,轉頭就發現安云衫已經將槍扔在地上。
他差點沒暈倒,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這群人甚至沒說過放下槍就會放他們走的話,你就這么聽話?
郭永安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這一刻他幾乎懷疑剛才那個一個人干掉四個人的家伙是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