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是在五天以后,陳景峰的意思,如果安云衫休整好了,就盡快出發!
0516師部的副軍師長聞言都忍不住笑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讓安云衫直接去報到呢。
雖然只是考核,考核結果未知,但是能夠讓‘獅鷲’大隊長親自打電話來問,可見他是恨中意這小子的,這讓副軍師長感到自豪。
因此安云衫才休整了兩天,就要再一次踏上行程。
廉有財和安云衫坐在臺階上,這短短一年多的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而原本他這個曾經教導安云衫套路技巧的人,卻已經被她遠遠甩在了后邊。
“時間過的真快。”
“嗯。”
“你這一次走,可能就不會再回來了,我也祝愿你不要再回來了。”廉有財笑著,語氣當中卻帶著不舍。
如果安云衫考核通過,在一眾競爭者當中脫穎而出,那么她會留在獅鷲,手續不需要她自己辦。
安云衫看了他一眼,眼里帶著淡淡的笑意,說道:“言之過早,就算真的選拔上,我又不是去了不回來了,就算真的不會來,我們也會再見面的。”
廉有財微仰著頭,看著天邊的夕陽,多余的話他沒有解釋。
“對,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我怎么也會走下去,只要走下去,我們就早晚會有再見的一天。”
作為成年人他們都知道,有時候說一句‘再見’,可能就是再也不見。
第二天安云衫就離開了,周小藝匆忙趕回部隊,卻還是撲了個空,為此她傷心哭了很久。
她不知道是否還能夠再簡單安云衫,如果見不到,她該怎么辦!
云水流在安云衫離開之后,也離開了部隊醫院,不知去向,調動流程都是后來補上的。
安云衫坐了一整天的車,到了晚上才到達目的地所在的地區,下了車,她吸了口新鮮空氣,看向四周,這里比0516所在的地區經紀狀況要好很多。
不過這座城市是被群山包圍,在城市中也能看到大山的影子。
“小安!”
安云衫充耳不聞,對于‘小安’這個名字不是很敏感,多數人都叫她小山,或者小山同志。
所以直到人來到跟前,她才知道是叫自己。
“我的聲音這么沒有辨識度嗎?”清朗的聲音傳來,那張帥氣的面容讓路過的很多女孩子駐足,再加上他一身軍裝,更顯英姿勃勃。
安云衫看到唐豐易有些意外,“你怎么在這里?”
唐豐易笑了,“許你來參加考核,不許我來嗎?”
安云衫不確定地問道:“獅鷲?”
唐豐易再一次看到安云衫非常高興,雖然只隔了短短半月,卻覺得隔了好久。
“對,總要有個過程。”
安云衫知道他這個‘過程’是什么,在這里人多眼雜,很多的事情是不能在這里說的。
“走吧,我知道你也要來,特意在這里等你,我們一起去駐地。”
安云衫點點頭,看到不遠處停了一輛軍用越野。
這邊的駐地時臨時駐地,說是臨時,但也有很多年了,有獨立完善的設施,甚至配備了一個醫療小組。
“聽說獅鷲駐扎在這個臨時駐地好幾年了,我們考核也是在這里考核。”唐豐易說道。
他說這話,微微轉頭看向副駕駛的安云衫,白皙細嫩的臉蛋讓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捏,如果不知道她是女孩子,那他肯定會很嫌棄。
“你知道這一次參加考核的人有多少嗎?”
安云衫搖搖頭,看向他。
被那雙帶著漩渦的黑眸盯著,唐豐易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一共有180人,取兩個名額。”唐豐易沖著她微微一笑,對上那雙黑眸,他心湖波動。
通常考核結果只取一個人,取兩個名額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只是很少,像他們這種,很顯然就是為他們兩個準備的。
這個倒不意味著陳景峰會給他們開后門,只是放寬了錄取條件。
當然了,如果這兩個人或者其中一個被淘汰,只能說明隊伍里有更優秀的,而這個更優秀的,則會變成獅鷲自己的人,如果是這樣那就是大大的驚喜,所以怎么做陳景峰都不虧。
“我們可以再一次聯手。”唐豐易說道。
安云衫點點頭,“沒有限制的話,聯手自然最好。”
唐豐易笑笑,看著安云衫有些疲憊,說道:“一路的勞頓,你睡會吧,到了我叫你。”
安云衫也不矯情,她希望能夠保持自己最好的狀態。
她將座椅往后調整一下,靠在上邊閉上雙眼,不久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唐豐易偶爾看上安云衫一眼,看到她恬靜的睡顏,覺得在車站等了四個多小時沒白等。
能在他車上睡覺,說明她已經信任他了吧。
唐豐易看著前邊的路,心里默默想著,嘴角就揚了起來。
也許是這個女孩子太特別,自從上次軍演之后,她就在他心里就留下了痕跡,讓他每每想起她的時候,都會不自覺露出笑容。
就快要達到目的地的時候,唐豐易把車停在附近的陰涼處,沒有急著進去,因為他見安云衫睡得正香,不想叫醒她。
側頭看過去,長而密的羽睫鋪蓋下來,形成一片陰影,高挺的鼻梁,雋秀粉嫩的唇瓣。
她是那種乍一眼很驚艷,仔細看又相當耐看的類型,越看越是好看,越看也越是吸引目光。
如果有強迫癥的,甚至會在她臉上尋找瑕疵,以此來證明并非那么完美,但很難找到。
至少在他眼里沒有。
或許是唐豐易的目光太直白,安云衫的睫毛輕顫一下,睜開了眼睛。
唐豐易慌忙之間摘下帽子往臉上一扣,裝作也在休息的模樣。
“到了?”
唐豐易摘下帽子,笑著點點頭,“到了,正好我也休息一下。”
“嚯,看見沒,人家這是開著車來的,再看看咱們,苦逼苦逼地走著來。”
一個聲音從車后傳來,唐豐易回頭,就看到兩個背著行李拿著大包的士兵走過來,打量了車一眼,掃了他一眼,眼里帶著不屑,連帶著將一旁的安云衫都鄙視了。